秦止目光看着他,忽地笑了,“铁生哥,你一点都没变,还是以前的样子。”
“你小子倒是变化很大,如今倒也人模人样起来,当初……”说罢,铁生叹了口气,“当初你个熊崽子,下手最凶不过。”
他目光看了眼秦止怀中抱着的男童一眼,说道:“这不是少族长家的水卫吗?”
说完,他又抬起头目光锐利又冷酷的看了一眼秦止身后的阮明颜,扫了她一眼之后放过了她,视线落在了她怀中抱着的女童身上,说道,“敏雨丫头也跟着出去了。”
“回头他爹还不得揍死他。”铁生说道,目光看着秦止怀里的男童,语气恨铁不成钢道:“带妹妹偷跑出去,结果人都护不住,真是丢人!”
“他们是少族长的孩子?”秦止闻言惊讶说道。
“可不是。”铁生说道,“你离开多年不知晓正常,回头和你详说,现在你和你的同伴随我去见族长和祭司。”
“走吧。”
秦止对身后的阮明颜说道,“阮师妹,同我一同前去吧。”
“嗯。”阮明颜应道。
然后两人便跟随在铁生身后进了村落。
阮明颜一边走着,一边打量这座隐族村落,房屋建筑在两排,中间留出了宽敞平稳的道路,每一间房屋都是青瓦粉墙,修建的整齐又宽敞。家家户户门前都栽种了树木,有的是梨树、枣树或是榆钱树。
她收回目光,心下惊讶,这座村落比她想象中的要更为富庶,并没有她预想中的那般闭塞和落后。
铁生带着秦止和阮明颜去了这排房屋最后也是最大的一间屋子前,“你们且站在外面等候,我进去禀告族长。”
“这两小孩也给我。”他说道,“刚好送他们回家。”
闻言,秦止和阮明颜便将手中抱着的孩子交给了他。
于是铁生便一手提一个,进屋了。
很快的他去而复返。
“圆生,族长让你进去。”铁生对着秦止说道。
秦止转头对着身旁的阮明颜说道,“你且在外等候,我先进去。”
“你去吧。”阮明颜看着他说道,“不必担心我。”
秦止目光看了她一眼,便进去了。
等秦止进去之后,那名叫铁生的隐族战士目光看向的看着她,问道:“你和圆生是何关系?”
“情人吗?”
“……”阮明颜。
乍一下听见他这么说,阮明颜差点没被惊得噎着,好半响才说道,“不是。”
“不是啊。”铁生的脸上闪过一道遗憾之色,然后叹气说道:“圆生从小就性子孤僻古怪,不讨人喜欢,以后恐怕是娶不到媳妇了。”
阮明颜目光看着他,不得不承认这人眼睛虽然瞎,但是对秦止还是很了解的,可不就是嘛,即便是在白鹿书院秦止都是首屈一指的注孤生,别说是女朋友连朋友都没几个。
“不是情人,那你和圆生是何关系?”铁生又好奇目光看着她问道。
阮明颜不答反问道:“你为何叫他圆生?这名字是何人所取。”
听见她这般问,铁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道:“因为圆生他小时候圆头圆脑身子也是圆滚滚的,所以捡到他的阳叔便给他取名叫圆生。”
“……”阮明颜。
完全没看出来啊!
秦止这么冷峻冷酷的男人,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小名。
“该你回答我了。”铁生催促她道。
“我和他是同窗,同窗就是一起学习进步的人,他是我年长我的师兄。”阮明颜说道。
铁生闻言,脸上顿时失去了兴趣,“原来如此。”
知道阮明颜和秦止并没有亲密的超越普通男女之间的关系,铁生对她瞬间没了兴趣,也不像是一开始的热络,只是冷漠无言的看守在她的身旁,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和她说了。
“……”阮明颜。
好现实的人。
足足一个时辰后,秦止才从屋内走出,他来到阮明颜身旁对她说道,“族长要见你。”
阮明颜抬头看向他。
“一会你直说便是了。”秦止说道。
阮明颜闻言眨了眨下眼睛,然后说道:“我明白了,秦师兄,多谢你。”
说罢,她便抬脚进了屋内。
走进屋之内。
阮明颜发现屋内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看着四十多岁脸上从眉骨到下颚有一道长深入骨伤疤的男人,他满脸沧桑却很是威猛,眼神如苍鹰般雄猛锐利,体格壮硕。
另一个人是看着只有二十多岁的白衣青年,他相貌俊秀肤色白皙细腻如羊脂玉一般,黑发如瀑,一双眼睛却是浅绿色的,他唇角弯起,天生含笑,看人的时候眼神盈满着绿意和生机,“你便是同圆生一同回来的外面人。”
阮明颜闻言目光看着他,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要这般说也没错。”
白衣青年听后略微挑了下眉,浅绿色的眼眸注视着她,说道:“你似乎并不赞同我这句话?”
“是。”阮明颜毫不掩饰承认道,“我是只觉得,将自身和外界划分为两个世界,自己人和外面人,这种行为很是愚蠢。”
她话一落地,前方另一个坐着的未说话的威猛中年人顿时面色一沉,顿时一道苍莽强大的威压朝着她劈头盖面的砸下,当即便震的阮明颜体内一阵血气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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