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这要真是被人发现了,您的名声就毁了。”
明明有婚约,却要在半夜掀人家屋顶,霍家一定以为他们公子有什么奇怪的嗜好,看来这婚是不想成了。
想到这里,萧亭不禁抹了把脸,主公和夫人不会放过他的,不如现在他就大吼一声,引来侍卫逼着公子撤,想必还能戴罪立功。
只是在他大吼之前,自家公子已经开始行动了,掀开了几块砖瓦,压低声音道:“里面只有一个值夜的侍女陪着,你在上面望风,我先下去了。”
“殿下睡吧,别因为萧世子的事情烦恼了,反正横竖过几天王爷王妃就收到殿下的家书,必然不会将殿下嫁给那样的人物儿。”
枫蓝替自己公主掖掖被角,心里感叹自己公主多么好的女子,诗书礼仪无一不精,小小年纪就帮衬王妃管家,接人待物没有人不赞的。
那个萧世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殿下收了王公子的赔礼就被他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人水性杨花,真是不识好歹。
昨儿个竟然还怒气冲冲的上门,也不知想干什么,好在自己殿下拿定主意不见让人轰了出去,不然不知道又怎么被他排揎。
霍令善面向里躺着,嘴上说是不在意萧勋说什么,但哪是那么轻易就放下的。
她早就知道萧勋是自己未来的夫婿,有时还会幻想见到他时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情景,一定也是器宇轩昂的少年英雄。
听闻他样貌英俊武艺高强,十岁就能使出一整套萧家枪法,别人都及冠也不一定做到呢。
幽州边境上多有匈奴人侵扰,他数次披甲上阵亲自拼杀,十三岁就敢做先锋取敌军首级,心里如何不欢喜有这样能文能武的夫君。
渭水河畔那次误会实在是不关萧勋的事,她也不生萧勋的气。
但是王家公子已经被奉安大长公主指责还特意诚恳的上门道歉,毕竟她家幼弟还上的是王家的族学,对王泽也有所耳闻,不是什么登徒子,她也不好拒之门外。
可前几日公主府春宴萧勋竟然抓住此事劈头盖面的指责她,未婚夫婿是这般粗鲁冒失之人,心里何尝不难过。
最近几日都没有睡好,想了这半天,霍令善困得迷迷糊糊的睡去。
朦胧之间只觉得有人拍拍她的肩膀,这么晚了,难道枫蓝有什么要事要回禀。
只是这一睁眼险些将她吓得昏过去,一句来人还没有脱口而出就被人捂住了口唇。
“是我!你别喊啊!”萧勋眼疾手快的在吓坏的未婚妻呼喊前将她的嘴巴掩住,“我专门来找你的,你别想歪了。”
想歪了,是他做事本来就做歪了吧!
霍令善又急又气,可是没有办法,话也说不出来。
抬眼往外看去,枫蓝歪在榻边上,一点知觉也没有,而这人离得自己都没有一臂远,想起还穿着寝衣,立刻把被子拥在身前挡住自己。
这双圆圆的杏眼狠狠的瞪着他,萧勋觉得特别有趣,打着商量:“我把手放下来了,你可别喊啊,不然我就说是你约我来的。”
呸!不要脸!无耻!她一定让侍卫把他叉进牢里好好教训着无法无天的家伙。
看见人点点头,萧勋有些犹豫的移开自己的手掌,掌心软软热热的,应该是碰到她的嘴唇了,察觉到这点脸就不由自主有些烧,跟前几天晚上想到她时一样。
还好现在是夜里,她应该看不见自己脸红吧。
“来!”霍令善嘴巴恢复自由,第一件事就是大声呼救,只是某人速度更快,立刻又捂着她的嘴巴压了下来。
萧勋真是惊出一身冷汗,这人不是都答应了,怎么出尔反尔啊!
“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真是的,那我的手可不能放下来了,你担待些吧。”
事出紧急,他只顾得上前阻止霍令善出声,下意识的抱着人滚进帐子里,这会儿贴着一具温暖柔软的身躯,身子不由自主就绷紧了。
霍令善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妥,萧勋这个混蛋结结实实压在她身上,这么沉都喘不过气来。
不过她一向是个有主意的,最开始的慌乱过去后头脑就清晰起来,这是在霍王府,萧勋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他爱说就说,这里都是忠心之人,不可能说她闲话,而且萧勋有没有机会说都不一定呢。
她打定主意不能让这人全身而退,所以不可能任他摆布。
这会儿嘴巴不能动,她就伸手去掰萧勋的手掌,身子也不住地扭来扭去,总之不能被动的听他说的乖乖就范。
身下的人儿像一条小鱼一样胡乱扑腾,像是冰河上刚刚钓出来鲫鱼,滑不留手。
萧勋没有想到她这么不配合,扭得这么有劲儿,大腿还碰到了不能碰的地方,立刻就下腹发热,这可不行,再让她扑腾下去真会出事儿的。
情急之下,另一只手腾出来握着她的两只手腕禁锢在头上,这只手还不敢放开她的嘴巴。
“你别闹了!我就说几句话就走!”这都急得出汗了,问题是萧勋察觉自己有了反应,兄弟顶在人娘子身上,这可太尴尬了。
他没有经人事,但是不代表他不明白,这丫头真是会作乱,撩拨得他就要忍不住了,只能默默在心里念叨:兄弟你可别这时候添乱啊!
只是分神的时候被霍令善抓住机会挣脱一只手,一巴掌就扇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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