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字!”崔妙之赞道,为人父母的不就是希望孩子快乐美满,还有什么好求的,“就叫萧嘉。”
虽然妻子说好,但是萧策还是不甚满意,觉得这个名字起得太仓促了,抱着女儿心里默默的保证,等陶陶大一点爹爹再给你换个更好的。
这两个字送到各处,安夫人豫章公主都觉得好,所以就定下了让人以后都叫陶陶,不许再乱叫了。
转眼就到了正月初九,陶陶小人儿满月了,为了不吓着孩子,崔妙之也没有请许多人,不过都是平日里走动多的和这次打仗立了功的人家的夫人们。
独孤夫人是第一个到的,如今她的儿子快三个月了,虎头虎脑的,取了一个瑟字。
二人都是中年得子宝贝得厉害,听说惯得脾气极大,睡觉必须人抱着,放在床上就哭闹。
萧策早就听独孤辽说过,心里就有点提防,这样不省心的孩子可不能和他女儿放在一处,万一脾气上来欺负了自己闺女怎么办,就是踢一脚也是踢他心窝子上,特意嘱咐乳母等人不可让两个孩子单独躺在一处云云。
此前萧策亲自写信给岳父告知这一喜讯,还偷偷将女儿的小手印印在信纸一角,崔简收到喜讯后激动万分,立刻派人送来长命锁,足足用了九两黄金镶满了红宝石和珊瑚,贵重是贵重,但是就是大人也没法戴啊。
白氏又命人打造了一个小巧玲珑的小金锁,样式古朴,亲自给小外孙女儿戴上,陶陶抓着小金锁十分好奇,咿咿呀呀的往嘴里放,把众人都逗乐了。
崔妙之亲自抱着女儿在宴席上走了一圈,忙又让人把孩子送回去,如今总算出了月子,她保养得极好,身材恢复的也快,在众人眼中只觉得她更加光彩照人,丝毫不见憔悴疲惫之色,暗暗赞叹。
晚上,陶陶在爹爹娘亲的大床上玩了一会儿,刚刚喝了奶被自己爹抱起来拍了拍,打了一个可爱的小奶嗝。
“主公带孩子真是一把好手,哪有男人这么有耐心的。”出入过宣德殿的人都知道,主公带起娃来简直是无师自通,小娘子也极爱和主公呆在一起,平日里看不见还四处找呢。
“咱们主公文能治国武能打仗,回家还能带娃,这样的绝世好男人哪里找去!”
小宫女们经常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真是刷新了她们的认知,这样掌握北境生杀予夺大权的人物竟然屈尊纡贵亲手照顾孩子,别说换尿布哄睡觉,洗澡都能亲自上手,真是粗中有细,人不可貌相。
她们不知道的是,萧策对于深恶痛绝的人也是极其狠厉的,此前那些乱嚼舌根的人就没有被他网开一面,最后还是崔妙之求情。
孩子尚小,应该给她积福才是,这才放了这些人有一条生路,但是发配边疆做苦力,永远不得回长安。
小宫人们的话被琼桃学给崔妙之听,一屋子人笑得前仰后合,没想到以前人见人怕的萧策如今在众人心中是这样的形象,可爱极了。
某人还不知道,这会子找了拨浪鼓布老虎,冲着女儿做各种各样的表情,把小娃娃逗得咯咯笑个不停。
崔妙之又把这话学给萧策听,某人引以为傲,简直比大了胜仗还高兴,这说明他太全能了,除了生孩子,简直什么都会,干得越来越起劲了。
“行啦,再闹的话,陶陶兴奋起来又睡不着啦。”崔妙之笑着把女儿抱过来在怀里轻轻哄着,小陶陶忽闪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看得人心都化了。
“女儿的眼睛像你,鼻子嘴巴像我。”萧策观察了好久得出的结论,小耳朵也像自己,握住了女儿挥舞着的小手喜滋滋道。
哪里像,崔妙之没有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明明像自己更多好不好,头发像自己,眼睛像自己,嘴巴也像自己。
二人因为这事又争论了半天,互不相让,陶陶瞪大了眼睛听不懂爹娘在说什么,张着小嘴打了个小哈欠。
“陶陶这是困了呀。”乳娘上来把小主人接过来,她们都是百里挑一挑出来的,身家清白,相貌端正,脾气也好,不管事萧策还是崔妙之都忍受不得女儿受半点委屈,伺候的人一定要选最好的。
饶是这样崔妙之还是不放心,派了稳妥细心的琼霖在陶陶身边照顾着,简直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夫人,时候不早了,咱们是不是先歇了。”待陶陶被抱走后,萧策手抚上崔妙之肩膀微微用力,能感受到妻子身子一紧,他就更口干舌燥起来,这素了大半年了,此时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镜中的人在生育过后更添了几分娇柔妩媚,崔妙之心如小鹿乱撞,这么些时候她也是想的,不过身子不允许罢了,前些日子涨奶涨得疼,陶陶力气小,还是这人吸出来的,想想就面红耳赤。
“今晚依你吧。”崔妙之倚到萧策怀中,长长舒了一口气,如玉般的手指抚上刀刻般的脸颊,抬起臻首,眼睛如一汪水般看得萧策血气翻涌,将人打横抱起往床上去。
“轻点儿慢点儿。”帐幔中两人身影交汇分不出彼此,十指紧扣,女子吟哦声不断,夹杂着男子的闷哼声。
萧策积攒了数月的力气好像发泄不尽,崔妙之嘴上说依他,但是还是经受不住,不停地求饶。
“夫人已经夸下海口了,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萧策力道速度不减,翻来覆去的摆弄着身下的娇娇花儿,一阵阵疾风骤雨后,娇花终于受不住摧残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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