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暗自得意,中原第一美人,这样的国色天姿是自己媳妇,沾沾自喜。
“不如上巳节那日你戴上蛟纱吧。”萧策建议,不想被崔妙之看出来内心的小心思,犹豫了几天还是不吐不快。
崔妙之正在试那日要穿的衣服,是正红的宽袖留仙裙,看到萧策不知从哪里找出的蛟纱,连理都不理。
她精心打扮,为的就是镇住场子,既然名声都造起来了,那可不能被人说名不副实。
萧策摸摸鼻子,被看穿了心思有些尴尬,赶紧补救,“那是还是我亲自去主持吧,不要劳累到你了。”
呵呵,你那张冰块脸往那一摆,估计一坛子酒也卖不出去了。崔妙之心下吐槽,“夫君人家是邀请我去的,难道你要来抢风头?”
看她油盐不进,萧策无法,大不了那日他偷偷跟去就是了,看谁敢冲撞自己媳妇,直接关了他的大门。
果真,上巳节那日,长乐宫外的官道上人满为患。
大家争先恐后前来。目睹中原第一美女的风采。
崔庙之所乘六驾马车在亲兵的护卫下缓缓而出,她端坐在车内,车身四周是绯红色的薄纱,外面的人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妙曼的身影。
“天呐,那就是渤海侯夫人,排场真大。”有人赞叹,这样的场面的确不多见。
三年前郭茂曾举办端午宴,让他的夫人女儿们坐着六驾马车前往平乐园,声势浩大。
但是郭家女眷没有崔氏女这样的风姿,再者郭茂不得人心,大家也没有人挤人的捧场凑热闹。
“听说崔女的嫁妆有数百车,金银财宝无数,整个扬州城都差点搬空了。”
“嫁妆算什么,今后整个扬州都是渤海侯的,前两天扬州最大的宝成票号都开到了长安,这是给咱们侯爷送钱来了。”
崔妙之听到人们议论纷纷,有时觉得好笑,有时又非常赞同,这宝成票号就是他们崔家的产业,算起来也是给萧策送钱来的。
平乐园早就一切预备妥当。
长安城中数百饭肆酒庄纷纷拿出了看家本领,杏云楼的杏花酒,广茂园的梁州散等几家是大户,几个掌柜带着夫人殷勤的来请崔妙之下车。
“夫人大驾光临,咱们今日是蓬荜生辉。”众人皆兴高采烈的恭维。
所有的酒水都一字摆开,各商家可以随意品尝其他店铺的酒水,掌柜一人一票,不能投给自己家。
崔妙芝由几位掌柜女眷陪着坐在高台之上,面前也放了各种酒水,当然她是不可能一一品尝的,她可没有那么好的酒量。
过一会儿比出前十名,她才会象征性的抿一口,代表渤海侯夫人亲自尝过。
台下熙熙攘攘,你推我挤的,不少人都是来一睹崔妙之倾城容貌,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是那些商家哪里会放过这样揽客的好机会,连哄带劝的把酒灌下去,拍着胸脯说自家酒水最正。
“少主,那就是萧策的夫人。”一个寻常容貌的中年男子向一位较年轻的男子示意。
少主亲自快马加鞭来贺喜,到了长安,萧策却把他们晾了好几天,没说见也没说不见,着实让人气愤。
被称作少主的男子看起来不到而立之年,相貌堂堂,人表人才,负手而立,眯起眼睛看向高台之上的女子。
此人正是李晗长子李铎,前年他曾偷偷潜入扬州城,与崔妙之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就惊为天人,如今看来,姿容更盛。
他已有妻室儿女,糟糠之妻不下堂,不然一定要聘崔女为妇,或者打下扬州再从长计议,没想到崔女竟然北上了,白白便宜了萧策这厮。
“渤海侯那边还没有消息?”
属下摇摇头,李铎冷笑,那就得从他夫人身上入手了。
整整三个多时辰,得票最高的十家产生,众掌柜欣喜的抱着自家酒坛,亲自给崔妙之斟酒。
郑妪领人上前一一试过,才敢让崔妙之入口。
第一盏味道醇厚,不错。
第二盏辛辣,崔妙之差点呛到了,强制忍住没有吐出来。
第三盏倒是有点子甜甜的口感……
十盏酒一一尝过,崔妙之选了第六盏芳容酿拔得头筹,入口不是特别惊艳,回味却芳香无比。
“好好!”庸成楼的掌柜伙计喜不自胜,赶紧呈上文房四宝,求崔妙之亲笔题词。
崔妙之提笔凝神,略一思索,洒脱的挥毫,“庸成芳容”四个大字,一挥而就。
掌柜在众人的艳羡中抱着墨宝,喜得到处跟人炫耀。
崔妙之今天一早就起来忙活,刚刚又品了不少酒,两颊酡红,不胜酒力,如春睡海棠,看呆了众人。
扶着侍女登车而去,不少太学生蜂拥赶来,把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堪堪驶出了平乐园,崔妙之依靠在郑妪身上闭目休息。
突然一匹骏马不知为何扬蹄嘶鸣,惹得其他几匹马儿也不听话了。
车夫是经年老手,连忙勒紧缰绳,但是车身一晃,竟被甩了下来。
“夫人!”众侍卫赶紧上前想要控制,但是受惊的马儿撒蹄就跑。
车子剧烈的晃动,崔妙之吓得酒也醒了,紧紧抓住栏杆,被郑妪抱在怀里,前面就是闹市,冲进人群里可如何是好,正急得不行。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矫捷的身影一跃而上,稳稳立在车夫的位置上,大力勒紧了缰绳,技术高超,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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