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柠见温语竹把她得话听进去了,不由得松了口气,忙附和道:“知道,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为了不让温语竹继续追问下去,她忙牵着她的手往包厢的方向走。
温语竹点点头,但事发突然,她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一路上一直在问边柠关于谢焱得事情,最后快要到包厢的时候,她忽然疑惑道:“我还忘了问你了,当初你们干嘛分手,你分的还是他分的?”
她只知道她们分手了,因为什么却也不知道,当时她问过一次,边柠打了马虎,时隔多年,她还是有些不懂。
温语竹的问题刚问出口,谁知,好巧不巧门一推开,谢焱的身影出现在门边,他表情淡淡的,也不知道听进去她的问题了没。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温语竹觉得边柠下意识地哆嗦了下,旋即,岔开话题道:“你和顾寒怎么一起来这里了,他带你来的?”
温语竹也没想到边柠话题跳的那么快,一下子把话引到了她和顾寒的身上,又好巧不巧,顾寒的声影就出现在跟前,温语竹还没来得及回答边柠的话,头顶便响起顾寒的声音,“结婚太匆忙,忘记通知你们了,等婚礼再通知你们。”
这句话一出,边柠裂了,似乎是想起什么,她紧张兮兮的凑近温语竹道:“你不是和沈寅结婚吗,怎么,你还想脚踏两条船啊?”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入了顾寒的耳朵里。
顾寒的脸色有些僵,边柠后知后觉自己问的太直白了,于是尴尬的左右看了眼,却不小心和谢焱的视线对上,她下意识地避开,视而不见。
温语竹倒没有打算瞒着边柠这件事,只道:“改天约个时间出来我和你说。”
边柠道好,等两个人终于闲谈完了才发现不知道何时包厢里的人都看向了这边,边柠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些都是谢焱的朋友,她拉着温语竹回了座位上,似乎是察觉到温语竹的心情有些郁闷,她轻声问:“喝酒吗?”
温语竹悉知自己的酒量,哪里敢喝,更何况自己今晚还得和顾寒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她更是得保持清醒。
边柠道:“这个不是洋酒,是果酒,不醉人的,我刚喝了几口,感觉还行。”
边柠和温语竹一起长大,但是奇怪的是,边柠的酒量却是千杯不醉。
压在心里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她脑海里百转千转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她犹豫了下,想着果酒不醉人,于是便点点头道:“好。”
边柠在隔壁桌随手拿了一瓶酒过来,一人给倒了一杯,温语竹端起来,轻轻的嗅了一口,果然杯子里的果香味很浓,只要想到不醉人的酒,温语竹便没节制的喝了好几口。
渐渐的像是有些上瘾,她身边的沙发陷进去了她都没有察觉到,继续喝着手中的酒,下一刻,身侧人的嗓音便响起,“别喝了,等会儿醉了。”
温语竹觉得他看不起人,谁喝果酒还会醉的,于是似笑非笑的怼了回去,“你管我啊?”
这语气着实欠揍,身侧的人轻哂一笑,嗓音低沉,“那你试试,喝醉了,看我不管你,谁还敢管你。”
温语竹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嚣张,一边转身一边想骂他,当看见是顾寒那张脸时,她话到了嘴边被牙齿堵住了,倒不是怕他,而是懒得和他争论。
他似乎是不满意她的态度,在她喝了下一口的瞬间,语气懒洋洋道:“行,随你。”反正喝醉了出了什么事别后悔。
俨然没完全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温语竹轻嗤一声,端起果酒又喝了几口,估计是真醉了,也没回话,人耷耷的,靠在沙发上垂点着小脑袋,像是困倦的小猫,软到了顾寒的心坎上。
他最是受不住她醉酒后的模样,身侧隐隐有人的视线望向了这边,顾寒将西装外套搭在温语竹的身上,和边柠打了招呼便往门口走去,边柠拎着温语竹的包,跟着走出去,企图送送温语竹。
谢焱坐在包厢里,眸光蓦然一沉。
顾寒自己开车来的,但是耐不住温语竹喝醉了,担心她闹腾呕吐不舒服,顾寒便叫了张秘书开车,在寒风中,顾寒抱着醉后趴在他身上的温语竹,嗓音淡淡道:“谢焱要是过分了,你打电话给语竹,只要她开了口,我一定会出马的。”
边柠当然知道自己的事情瞒不过顾寒,也就骗骗温语竹而已,她轻点点头道:“好。”
边柠看了眼喝醉后迷糊的温语竹,莞尔一笑,道:“你好好对她,有什么误会就解开,看你们两个错过这么多年,我还是觉得可惜。”
风吹来,顾寒垂着眼眸,看了眼温语竹,沉声道:“自然会的。”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顾寒觉得让温语竹打开心扉再次接纳他,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张秘书开车驶达门口,顾寒上了车,安顿好温语竹后,视线不经意一扫,看见了谢焱站在石柱子后面,叼着一根烟目光沉沉的看着背对着他的边柠。
他轻扫了两眼便收回视线,自己的感情还一团糟,他没空搭理别人的,更何况据他所知,谢焱和边柠两个人,貌似是边柠先开口放弃......
怀中的人开始嘤咛,似乎是热的,一直拿手挠脖子,他忽然觉得不对劲,这个酒有问题,眸光一顿,他对着张秘书道:“开快点。”
张秘书察觉到顾寒口中的紧张,脚疯狂踩下油门往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