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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位于仙域顶端的男人一改昔日的冷漠,微笑着抚摸着少年的发顶。
    少年牵住他的手,两人驾云远去,只留下两个遥远的背影。
    有些人只有坠落凡尘,心存妄想的人才有可能触碰到他的一片衣角。
    现在那个昔日静坐云端的天骄少年终于从云端上跌落下来。
    师铎捧着少年的脸,轻轻用衣袖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明明有太多的恨,可是他流下一滴眼泪就让自己受不了了。
    他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或许我并不是真的恨他。”
    “只是日复一日的求而不得,让我发了疯罢了。”
    第11章 孽徒十一
    孽徒十一
    师铎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银色笼子,笼子里放着几片仙鹤的羽毛,一根细细的银链勾在笼顶,他将银链悬在手腕,将银色小笼微微一摇。
    花潮只觉得一阵微风拂过,眨眼间他已来到笼内,坐在一片柔软的羽毛上。
    雕花的银色栏杆上隐隐闪过符文,一层淡蓝色的光幕罩住笼身,闪耀着淡淡光泽,可见这笼子也是一件威力巨大的法器。
    花潮的身体已经变成了拇指大小,他踩着羽毛稳住身体,心里焦急,放声大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师铎拎着巴掌大小的笼子,看着笼子里面只有一截拇指大小的少年踩在羽毛上面,急躁的在笼子里转着圈圈。
    他的脸上挂上了一丝轻笑,语气带着一种怪异的温柔感,低声说道:“我要你只做我一个人的娼/妓。”
    花潮:
    这是什么令人头皮发麻的虎狼之词?
    看着笼子里的小人皱着眉的样子,师铎将小银笼放在掌心,低下头神色认真的问道 :“闻寄语没跟你说过么?”
    他那张妖异俊美的脸在笼外放大,吓得花潮噔噔噔后腿好几步。
    “说过什么?”,花潮问道。
    师铎顿了一会,说道:“他没有告诉你?”
    花潮又懵了:“他告诉我什么?”
    师铎嘲弄的笑了一声,一脸讥讽的说道:“难道他没跟你说过你受到天道诅咒,注定世世都是做娼妓的命,世世都要任人玩/弄么?”
    花潮看了眼自己脚腕上的红绳,当初系统1008曾经用为数不多的权限检测过这两根红绳,告诉他这两根红绳有独立的程序和算法,有可能是来自于这个世界的某种制约。
    花潮觉得自己这些年这么倒霉的原因可能就和这两根红绳有关,但没想到这红绳的诅咒这么恶毒。
    师铎继续说道:“如果没有天道的诅咒,护着你的紫竹幻境又怎么会破开一角,让我有机可趁。”
    “所以”,他轻轻的摇晃了一下笼子,眼神放肆的说道:“现在你是我的了。”
    一个长久以来就有的猜想在花潮脑子里渐渐成型。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周围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那么你也要考虑一下自身的问题了。
    他看了师铎两眼,突然问道:“你最恨的人是谁?”
    师铎一声冷笑,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最恨的人当然是你,我恨不得将你断筋挖骨挫骨扬灰!”
    花潮:“......”
    得了,一切都有眉目了。
    焦子柯说过,师铎最恨的人就是他的小师弟,恨不得将他断筋挖骨挫骨扬灰。
    现在师铎说这个世上最恨的人就是他,恨不得将他断筋挖骨挫骨扬灰。
    那么由此可以换算出。
    我=师铎最恨的人=焦子柯的小师弟=焦子柯师尊的小弟子=闻寄语的小徒弟。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花潮捂脸,从心底深处涌上来一股浓浓的疲惫。
    再仔细想下去,闻寄语被挖走的骨头绝对和自己有关。
    那样厉害的数据洪流,只有面对最熟悉最亲近的人才能卸下防备。
    从焦子柯那里可以很轻易的推断出,闻寄语最亲近的人莫过于他那一手养大的小徒弟。
    唉......
    这都是什么事啊!
    花潮深深的低下脑袋,陷入无限自闭中。
    他在脑海里打开任务面板,淡蓝色的透明面板上,红色的任务进度条已经点满,红色的100%挂在上面份外醒目。
    他完全没有相关的记忆,系统1008也没有相关存档。
    而且百分之百的完成度,这得要拉多少的仇恨呐!
    如果招惹了一些惹不起的数据洪流受到强大的攻击也不奇怪。
    毕竟在这里大家都是代码和数据,遭受攻击的后果可以以不同的形式体现出来,失忆就是其中一种。
    他在笼子里找个位置坐下,抱着膝盖思考人生。
    要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首先要恢复记忆。
    每个世界里做攻略任务的人都很多,其中也有一些顶尖的黑客擅长数据恢复。
    这些黑客会在落脚点留下一些标志,比如一个海贼王的头像,比如哈利波特里死亡圣器的标志和一些物理化学公式。
    可惜一般情况下很难碰到。
    毕竟这些数据世界实在是太大了,在这个仙侠背景的世界里,光是大陆就有10个,每一片大陆比北美洲和亚洲加在一起还要大。
    花潮沉思时,这个天水相连的世界忽然开始狠狠震荡,水面和天空荡起一圈又一圈透明的波纹。
    师铎起身飞起,袖子里的笼子摇摇晃晃,花潮紧紧抱住一根栏杆稳住身体,探着脑袋从袖口透出的一点缝隙里往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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