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现代用不上武功招数以及轻功,季枫好多年没飞过,一时还不习惯,不过身手倒是没落下来,很快就适应下来。
倒是封霖是头一次尝试,挺稀奇,几个纵跃就将其中的关键掌握到,加上本就是喵,更是灵敏,比季枫瞧着还利索。
季枫瞧上两眼,忍不住羡慕不已:这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不对,是人比喵气死人。
两人脚程很快,到了山下,很快就遇到靠近山脚的村民,乍然见到两人从山上下来,警惕看向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从山上下来?”山上的道观从五年前就已经没人住了,难道他们是宵小?可仔细一看两人身上穿的又格外的富贵,不像是缺钱的人。
其中一个年纪大的,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两位是何人?在此作甚?”
季枫乍然好久没出现在这里,还有些不习惯,他抬起手做了一个道家的手势:“原是肃清观六弟子季玉柏季道长的旧交,因故一直与世隔绝,今刚得知季道长已故,这才前来祭拜。谁知竟是道观已空,这才匆匆下山……”
那村人看季枫能说出道观里的季道长的名讳,甚至字也知道,颇为诧异,倒是信了六七成,加上这两人无论是身形气质都颇为矜贵,道观已空,估摸着也不像是宵小之辈。
几人脸色缓和不少:“既是季道长的旧交,那公子来迟了,五年前静心道人已经带着诸位弟子回了京中,已经被当今圣上封为国师。”
季枫意外至极,师父当年并不想再跟朝廷牵扯上,就是怕日后他们师兄弟们自身难保,这才在当年即使与还不是皇上的殿下有些旧交却不肯参与几位皇子之争这才走的。
可师父竟然五年前就回去了,还当了国师?
“那几位道长呢……也跟着回了京?”季枫连忙问道。
那人似乎想起什么,颌首:“都一起跟着走了,这道观都空了好几载,不过三道长倒是离这边很近,就在驻扎在边境的军营里,从年前就在那里了,害,这两年边境也不太平,这都打了好几场仗了,也不知会不会波及到这边……”他们这边离边境也就百余里,要是真的边境失手,他们这边是最快受到波及的。
季枫脸色微变:“怎么又打仗了?”
那几人对视一眼,却不敢多言,摆摆手不肯多说,让他们赶紧走吧,说着继续拿着镰刀开始干活。
季枫皱眉,既然不敢说,那怕是……跟上头有关。
已经过去近十年,季枫也说不好如今什么情况,也没多问,和封霖匆匆又回了一趟道观,只说还有行礼没拿下来。
到了地方,季枫决定去边境先看看:“他们口中的三道长是我三师兄,我排行第六,后面还有三个师弟,是后来师父收的。”他们师兄弟一共九人,加上师父刚好十个。
虽然不多,可因为自幼修炼,修为不低,所以那时候知道百姓有难,他们师兄弟们分散开去帮忙守城池。
只是他离得最近也最早受到波及,没扛住,他倒下的时候好像看到师父匆匆赶了过来,估摸着是没救回他。
不过也可能是师父做了什么,否则他也不会冒然重生。
只是又在打仗,他担心三师兄,加上这边离京城又近千里,去一趟要近一个月,反倒是边境才百余里,几日的功夫应该就到了。
封霖听他说着过去的事,突然问道:“你在这里那时候叫季玉柏?”
季枫道:“不是,就叫季枫,不过字玉柏。”
封霖没忍住多喃喃两句,他声音低沉,这么喊出来,让季枫乍然听到有些怪怪的,他已经很久没听到别人喊他这么名字,他自己说出来的时候还没觉得,被封霖这么喊,总觉得耳朵有些麻。
不过因为担心三师兄,季枫和封霖没多停留,他试探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身体是现代的,加上来这边是因为祖师爷的这块风水宝地,他离开范围并不能带走空间,这一路上不知道要耽搁多久,所以季枫装了不少玉石,将他们来之前换好的金银也都分散装上。
一人一个包袱,里面沉甸甸的都是金银,等到了能兑换银票的地方,得想办法给兑换了。
否则这么拿着,太沉了。
两人下了山之后从村子一路往外走,途中被不少人这么盯着瞧,大概已经很久没见过气质这么高的公子,自从道观没人之后,他们村子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公子了。
季枫对这边很熟悉,带着封霖先去了最近的镇子,因为是走着,到的时候差不多天都黑了。
两人去了一家客栈,定了一间房,再弄些吃食送到房间里,打算明天再赶路。
两人没有身份文书,不过季枫在道观自己的院子房间里找到一个令牌,是当年皇上登基之后特意让人送来的,是对他们的嘉奖,能全国通行,就像是特令。
一开始季枫还担心过了这么多年还有没有用,等第二天买了两匹马,牵着到城门口的时候,令牌一亮出来,守门的立刻就放行了。
季枫这才松了口气,如果不让走,他们还要拿银子打点或者找这边的村民暂借几个月的身份文书。
不过那样就麻烦了,好在最后这令牌还能用。
两人之后赶了近一天的路到了府城,兑换了一些面额小一些的银票,他们两人分开兑换的,没全部都兑换,只是其中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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