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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了人来?苏燕回心中一紧,他今天就只是来打个照面,没打算怎么样,为什么就叫了人了?苏燕回心中直打鼓,面色也有些微妙,却只能强行淡笑着同意了要求。
    然而进来的两人却让苏燕回睁大了眼睛,范进和曾增?
    “你们……”苏燕回脑海中千回百转,他以前看的小说都是什么逆袭打脸,当初的下人逆袭看不起原来的主子然后前来炫耀并且啪啪啪打脸的剧情在苏燕回脑海中不断上演,仔细想想他虽然没有对不起这几位可是难保在下人中不会有人给他们使绊子,只是放养难免不会对他有心里芥蒂。
    现在怎么办?不然先道个歉?
    “三公子不用过于这般担忧,在下……”薛瀚澜终究是柔和了目色,放下了手中的翠骨折扇,和另外两位突然跪在了苏燕回的面前,“奴才见过三公子,三公子的恩泽奴才等没齿难忘,如今能同三公子再见三生有幸。”
    卧槽……
    这怎么就跪下了?
    “别……别跪我啊?你们现在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啊?我这无官无职的你们跪我不是让我折寿吗?这于理不合啊?!”苏燕回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就是十分慌张。
    按照辈分来说其实苏三公子和薛公子是平辈,但是因为如今薛瀚澜有意参政,这就导致了身份的转换,硬要说薛瀚澜的辈分有他高,王一和王三倒是可以跪一跪。
    “三公子当年救命之恩可为再生父母,我等并非忘恩负义之人,当初三公子遣散我等的意图,我等也并非愚钝之人,如今只能谢过三公子。”
    “啊?”苏燕回完全不明白,“不管怎么说,我们先站起来说行吗?哦不坐下来说,再让小儿上点酒菜吧,是我约的你们今天我做东,吃好喝好,当初在府里也没能给你们多好的待遇,阔别重逢,真是刮目相看。”
    苏燕回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非常的惊讶,毕竟他们几个居然还记着自己的好,这简直是受宠若惊,他还以为在这书里的家伙一个个都心黑的不要不要的呢。
    “当初在丞相府消息闭塞,并不知道丞相府发生了什么,如今深入其中,知道的多了,懂得多了,才逐渐发现三公子的大智若愚,也明白了三公子用心良苦。”薛瀚澜等人坐在了一旁,但是他们三人明显坐的比较挤,给了苏燕回一大块儿位置。
    他们应该是好意吧?可是为什么他有了一种被排斥的感觉?苏燕回强打笑容。
    “我一直都很疑惑为什么三公子突然要遣散我们,丞相府其他人都没事,以为是做错了什么事呢,我可是难过了好久。”年纪最小的的曾增眼巴巴的看着苏燕回,小眼神委屈的不行,“后来才知道,原来三公子是爱惜我们才会让我们尽快脱离丞相府。”
    “对啊,日子过的忙了,才知道三公子多么不容易,以前我们也不知道为何三公子一直都不肯要侍从,知道了,却也心疼了。”范进说道。
    “心疼?”他做了什么让人心疼的事儿吗?
    “三公子如今看起来安好,我们也放心了。”
    安好?他现在看起来是安好,可是现在明白这些家伙对自己并非背叛,那么自己背叛太子的事儿可不就是坐实了?这下牢狱之灾就是板上钉钉了,苏燕回真是有苦说不出。
    “你们怎么拜入了司马公门下?”苏燕回不认为自己的推荐信真的能撼动司马公。
    “是五皇子。”薛瀚澜认真的看着苏燕回的眼睛,试探着他在听到了这个名字后的反应,苏燕回心中敏感,在听到五皇子后却反而是松了口气,至少知道了,就不会云里雾里了,薛瀚澜总大概明白了,“果然三公子是知道五皇子的事的。”
    事到如今知道什么他都不惊讶了不是吗?
    “所以你们归顺五皇子了吗?那司马公也是五皇子的人?”苏燕回有气无力,一旦搀和上了五皇子那基本就是和他没什么事儿了。
    “并非。”然而薛瀚澜却得到的是否认的回答,他垂下双眸细看酒杯,他的睫毛很长,略显女性化,比那谢洵像受多了,“在下拜入司马公门下自然也是希望有一番能力能够报答三公子救命之恩,五皇子只是提议在下是否有此心。”
    苏燕回愣了,一番交流之后苏燕回才明白苏瀚澜是承了五皇子的情,通过修竹结识了司马公,之后的一切都是薛瀚澜自己的努力,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上,五皇子起的作用就仅仅是介绍相识而已。
    “如今才知这朝中错中复杂,三公子能在如此浑浊之地明哲保身,也是艰难之事,在下希望能够帮助三公子的心意,却是无从发挥了。”
    “我……很高兴你们有此心意,只是的确是不需要。”苏燕回在听过之后才放下了心来,“我……一切都好。”
    只要你们不作妖,他就很好!
    “不。”薛瀚澜抬起头,乌黑的眼睛紧盯着苏燕回,“如今朝中势力错综复杂,皇帝重病在身却始终不肯放权,野心不减依旧等待重回朝政,但是太子却已经深陷夺嫡斗争之中,皇帝虽在病中却并不愚蠢痴傻,一切都不再是定局,那五皇子虎视眈眈,更是企图将权利收拢,如今乱象之时,三公子即便装痴扮傻,最终也无法明哲保身。”
    苏燕回半靠在桌面上,手指不自觉的敲击着桌面:“薛公子心思明澈,能入了司马公之眼的人必定是有过人之能,虽然不知晓薛公子透过现状看到了什么,我却是相信薛公子的分辨的,只是我虽然一直有旁观之意,却不能完全置身事外,对太子,终究还是会心软的,如今又于五皇子有交,已是错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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