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大爷的!”贺子兴踹了他一脚:“别乱摸!”
“那你原谅我了吗?”史溟关了灯,不折不挠的贴身凑过去搂住了他。
“史溟!”贺子兴满脸羞愤:“我他妈叫你别乱摸!”
“那你得原谅我,”史溟跟人咬着耳朵低声撒娇:“贺子兴,你快说原谅我吧,快说吧……”
“史溟,”贺子兴攥住人的不安分的手,沉声喝道:“什么时候你用实际行动向我证明了,我什么时候原谅你!”
“那我现在就向你证明!”
“什么?”
“证明我有多爱你!”史溟摁住人的膝盖,滑到被子底下:“贺子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操!”贺子兴一惊,直接一把掀开被子把人踹到了一边,呵斥一声:“你别他妈乱来!”
史溟肩上挨了一脚,就有点委屈,也不敢再碰贺子兴,就缩在床头的一角裹被子蹲着,小声发着牢骚:“可你都不跟我亲近了,我好想你啊,好想亲你啊……”
贺子兴也知道自己这一脚下去的确实猛,也属实是有点尴尬,他偏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瞄了眼史溟,发现人被自己踹的肩膀都红了,平常在人前高贵冷艳又傲然的高岭之花史溟同学,现在正蹲在床角低头委屈的丧着一张脸搁那儿画圈圈,还念念叨叨着要亲他。
这可怎么叫人受得了啊!
贺子兴立刻就心软了。
“过来,”贺子兴冲人招了下,然后张开双臂跟人说:“我揽着你睡,但你不能再捣乱了。”
史溟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巴巴的,还挺委屈:“那有晚安吻吗?”
“有,”贺子兴对这种款式的史溟简直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他冲人招招手,也享受一把从前史溟招呼他时叫小狗似的那种感觉:“过来,睡觉。”
史溟很听话的钻进了人怀里,把贺子兴套进了自己带过来的被窝房子里。
“操?”贺子兴挺不痛快的发现自己还是被人给套住了,他问:“咱俩究竟是谁抱着谁?”
“晚安吻。”史溟像个要糖吃的小孩。
“好吧。”贺子兴在人额头上亲了一下。
“不行,”史溟又说:“还得亲眼睛,亲眼睛我才能睡得着。”
“好,”贺子兴亲了亲史溟的眼皮,又亲了亲他的鼻尖,问:“满意了吗?”
“还有脸,”史溟说:“贺子兴,我两边都要。”
“操,你还要脸啊?”贺子兴被人这话给气乐了,然后在史溟两边脸上都亲了好几下,他搂人搂得紧了紧:“好了,睡觉吧。”
“还有嘴,”史溟得寸进尺完又开始得尺进丈:“得是伸舌头的那种,时长是五分钟起步的那种。”
“嗯?”
“特别激烈的那种。”
“嗯?”
“可以升华主题合二为一的那种。”
“嗯,”贺子兴在人嘴角上亲了亲,然后大力扇了他一巴掌,低声骂道:“操|你大爷的!给老子到此为止!”
☆、第一百零四章
晨曦透窗射到脸上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杂糅着熟悉的薄荷清香,温润柔软的唇,还有……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大手。
“史溟!”
贺子兴低喝一声,睁开眼腾地一下坐起来,满脸煞气的瞪着早就洗漱穿戴好趴在他身边的人。
但这人忒好看!一张妖孽似的脸晃得贺子兴刚起床的眼直晕,刚绷起的脸差点没忍住就破功了!
“嗯,醒了?”史溟低头给贺子兴重新系上浴带,凑身过来在他的嘴角亲了亲,温声笑笑:“牙膏给你挤好了,要去洗漱吗?”
“洗!”
贺子兴绷着脸说完就飞身下床,不敢再看史溟一眼。
太妖了,让他也太想……要了。
贺子兴关上门后,低头注视着大早上起来就傲然崛起引吭高歌的贺小兴,挑眉啧了声——
一个人,是怎么可以做到像史溟那样,高傲冷漠时跟块儿万年寒冰,安静温柔时像清谷暖泉,顶着一张妖孽脸做尽了坏事还能叫人爱恨两难舍,幼稚委屈起来又能跟个可怜小白兔似的呢?
不,贺子兴在心里立刻否定,史溟就是史溟,这世上没人能像他。
正因为这个人太过独特,他才这么为他沉沦,为他着迷,更绝不允许他自己再伤害自己。
“史溟,”早餐桌前,贺子兴隔着一桌子热气腾腾的早茶,凝神问他:“你真的确定你什么事都没有吗?”
史溟抬头冲他笑笑:“为什么这么问?”
“你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你为什么没拉黑我电话,我就为什么打电话给你。”
“什么?”贺子兴挺无语的瞪他一眼:“你这什么破逻辑!”
“我们的理由都是一样的。”史溟给贺子兴夹个了晾好了的生煎。
“狗屁!”贺子兴骂了一句,低头两口把生煎包吞了。
“你喜欢我,不对,你爱我,”史溟说:“我也爱你。”
“你个不要脸的!”贺子兴脸唰一红,埋头唏哩呼噜的一气儿喝完了粥,在桌底下踹他一脚:“当旁边几桌人都是聋子啊!”
史溟笑了笑,没再说话。
贺子兴的飞机是上午九点的,某小少吃完了饭就要往出租车上爬,史溟腿怎么说都比贺子兴长一点,几步上去就把这个不听话拽下来拎自己摩托上,又把头盔扣人脑袋上,拧了钥匙发动了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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