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拒绝!!”被指的一群人语言统一对着史溟惊恐的大喊。
“欺负他们不好玩儿,”史溟踢了踢凯伦的腿,低头痞痞一笑:“嫂嫂,欺负你才好玩儿。”
远处一群人集体幸灾乐祸嘎嘎嘎大笑起来。
“他们也欺负过贺子兴!”
凯伦张口就抛出一个炸|弹来,随着史溟突然紧眯的危险眼神,轰然炸开在那帮子袖臂带号的火红骑装群里。
“啊啊啊!啊啊——No!!!”
当领队由稍微讲点理的赛车王韩淞,变成了嘴欠但是体力不怎么好的凯伦,最后再变成了半点理都不讲,但是体力爆棚越跑越快死活不会说一个“停”字的史溟,全M-one的队员就只有挨整的份儿。
史溟才不管他们什么心情,他只下达他的命令:“绕山道!抱怨的聊天的掉队的逃跑的全都三百俯卧撑!每晚加训两个小时!”
史溟说完全队就开始鬼叫狼嚎。
嚎完就列队上道,一个个面如死灰的接受跑最前边那个死变态日复一日的折磨。
韩淞给史溟安排的车赛项目在十二月初,赛场在国外,标准专业级大场地。史溟是个特地独行的人,据以往的经验,史溟跟任何人任何团队都合作不到一块儿去,所以这次,他将代表M-one参加一组国际个人组赛。
按照惯例,等赢了之后,奖金归史溟,奖杯归韩淞。
韩淞曾经在赛车职业选手圈内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了,无论是赛车还是做生意,他都是奔着顶流一级的那个位置去的,他有专门一个房间,就是用来放他和他麾下得到的奖杯。
一个人危险的性格,决定了他这个人连梦想都是极其危险的,专业赛车手是个伤亡率很高的职业,韩淞玩车这么多年来,身上的关节骨不止一块儿上了钢板钢钉,大小型手术也不知道动了多少回,在赛车场上放纵一回失误的代价,就是要在医院病床上躺几个月甚至一年。
眼见他就要临近三十,韩淞由于身体原因,可以自己亲自参加比赛越来越少,他就只能转变为一个领导者、投资者来组建一个又一个的车队替他完成他未能实现的梦想。
史溟是个好苗子,他亲自教出来的,也是他唯一一个徒弟。自己不行了,就总想着把史溟摁在自己身边不让人走了。
韩淞不止一次对史溟说过,如果史溟肯老老实实的听话待在他这里,听他的安排和别人一起好好训练,史溟绝对会在两三年后成为一个比当年韩淞还要厉害的人。
但史溟就不是个听话的人。
韩淞有韩淞的梦想,史溟有自己想要成为的人。史溟可以看在韩淞照顾他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替他冒着生命危险去比赛拿奖杯,却不可以完全顺着韩淞的意。
他当初想学摩托的目的很纯粹,就是要极限刺激,要放纵,他喜欢摩托,但这种东西只可以当做一个爱好,一个兴趣,仅此而已。
距离比赛还有两天时,史平让崔景给史溟打了个电话叫他回去,史平和孟东的电话在顶替史溟实习的宋家人来之后就被拉黑了,史溟知道自己的舒坦日子到期了,他接了电话,但心情也还算不错:
“叔。”
“我的大少爷啊,这一个月过着还舒坦吗?”崔景笑。
“还行。”身后跟着一群拖着步子累的比丧尸还要丧的人,史溟走在最前面,他今天又出了一身汗,但精神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他大步朝前,带一群人从训练场往别墅方向回。
“你过得还行,我们这边可是一个比一个不舒坦啊!”崔景无奈的笑:
“你什么时候跟夫人聊到一块儿去的,你是不知道啊,因为你这次的实习给闹得,这一个月,光是在家里当着我们这些人的面,史总和夫人就吵了三次架了。宋老爷子前几天把小姐接到宋家那边住了,夫人倒是没回去,但他们到现在还冷战着呢,唉,你可赶紧回来吧,这种情况让我总有种挺不好的预感啊!”
“这种情况怎么了,”史溟嘲讽的笑笑:“那两个人本来就貌合神离,吵架不是早晚的事么,跟我可没关系。”
“唉,你不知道,”崔景说:“在史总把你接来史家之前,他们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唉,集团利益的事我不太懂,但好歹也知道点儿,听宋氏那边的意思,是要把你驱逐出史家,史氏这边一半态度保留一半跟随史总,我倒不怕你被他们赶走,我就是怕这件事会上新闻,你还小呢,这件事如果不处理好,一定会影响你以后的生活。”
“随便,”史溟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可你还是个孩子啊,孩子,”崔景叹了口气:“虽说现在是新时代了,社会风气也比之前开放包容的多,但你喜欢男唉……你这个身份他就不平凡,所以你的性取向是一定会被人拿来大做文章的啊,到时候黏在你身上的眼睛,可不止宋史两家的人,那可是全国的人都在看你啊!”
史溟没说话,他现在还不能告诉崔景,他和宋叶合作的计划就包含着这一个条件。
他配合宋叶所有的安排和曝光,宋叶替他拦住史平手底下的人不会去再害贺子兴,并在确定史灿灿继承权之后彻底把他跟史家摘清。
自由,从来都是需要代价的。
而他,向来习惯使用最快的速度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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