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追啊,”史溟一动不动,淡淡瞟他一眼:“在这儿跟我撒气干什么?”
“她不喜欢我!”王建一听这话就蔫儿了,他靠在墙上,仰头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遍:“跟在她身边两年了,她不喜欢我……”
史溟有点同情他了,他安慰着:“王建,你长得其实还算可以。”
前二中校草么,其实不止“可以”。
“可她不喜欢我,”王建偏头看他,挺认真的:“她喜欢你,史溟,她从一开始你来这里,她就喜欢你。”
“是吗?”史溟啧了声:“这就是你从一开始找我事儿的理由?”
“你看你又提!”王建捶了他一拳,有些嫌怪道:“咱不都说好掀篇儿了吗!”
“没有,”史溟笑了下,转头看他:“我突然想起,你那天说看我成绩来找的我,我就想问问你,那成绩,是苏睿跟你说的吧?”
“她随口提的,她看过你的成绩,比看她自己的成绩次数还多,”王建仰头枕着自个儿胳膊面朝楼顶叹着:“她那样的人,就该和你这样的人在一块儿。”
“可我这样的人,”史溟摸了下震动的手机,嘴角微微扬起:“喜欢另一种人。”
“啊?”王建有点理解不了史溟这话什么意思,他偏头问:“你喜欢谁啊?”
我喜欢你的好兄弟,贺子兴。
史溟没回话,掐灭了烟,拎着水瓶就往教室里走,他甩给王建一个背影,冲人招了下手,就消失在了教室后门里。
王建也有点烦躁,他偏头看着楼底下冒着热暑飞快跑进对面理科楼的穿裙子的女孩儿,凝眸盯了几秒,然后低骂了自己句“傻逼”,就踩着疾步飞速下楼追了过去。
喜欢一个人一开始是种毛病,后来毛病成了习惯,就变成了戒不掉的瘾。
任何人,无一幸免。
——哥,下午你们放了假你先在教室待会儿,我过去找你!
史溟在位置上看着贺子兴给他发的消息,又回头看了眼立在他座位后面塑成一个雕的孟东。孟东接触到他的视线,步子不禁又靠近了点。
史溟逃离他的视线已经不止一次了,孟东作为史平派过来监督史溟的人形监视器,两次疏忽放跑了人,也没少挨批,以至于现在史溟要有个什么动静,他都觉得这少爷又要打他的坏主意。
孟东挺怕。
但他怕的有道理。
因为史溟确实是在打他的坏主意。
史溟先是给贺子兴回复了个“好”,然后坐位置上着课,等了下午放了学,史大少爷就开始作妖了。
“孟东。”史溟手指在电脑面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表情挺严肃的回头叫人。
“少爷。”孟东过来擦了把汗,恭声问着:“您有什么吩咐?”
“我饿了,你先去买我们俩个人的晚饭。”史溟说。
“咱们不一会儿就回家了吗?”孟东问。
“我想在这儿多待会儿,不行么?”
“那订外卖不就好了吗?”孟东试探着问道:“我现在定个外卖?”
“不行,外卖不干净,”史溟抬眼看他,眼底已经露出点儿不耐烦了,他看着他:“我要你亲自看着他们做菜。”
“啊?”孟东面色为难。
“每一道工序,”史溟态度认真的不得了,他说:“从洗菜到装盘,你都必须亲自盯着,然后打包带过来。”
“可是……”
“崔景说,”史溟开始威胁:“我身体不太好,我在家的伙食他都亲自盯着送,怎么到你这儿,就让我吃外卖了?你要定外卖把我吃坏了,史平就没儿子了。”
“这……”
孟东其实挺怕的,虽然史平还没在公司公开承认史溟这个少爷的存在,但他们上层大部分都知道史溟对于史氏集团来说有着怎样一种意义,史平唯一可以跟宋家抗衡的筹码,就在于他有个可以继承家产的儿子,但要这儿子在他手底下吃出了什么毛病,那他饭碗还要不要了?
虽然他知道,史溟这话百分之九十是骗他的。
“我胃已经开始不舒服了,”史溟面无表情的撒着谎:“崔景说……”
“我去!”孟东很惶恐的擦了把汗,大声喊了一声,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临走前又不放心的倒回来在门口嘱咐着:“少爷,这回,您别乱跑了行吗?”
史溟淡淡瞧他一眼,抬手冲外一指。
那意思是:还不快去?
孟东唰的一下原地消失!
史溟也在人消失之后,马上关电脑收拾书包,又掏手机等贺子兴消息。
今天李教授家里有点事儿,所以他们今晚没课,就算有课,今晚也该讲理论知识了,史溟听了也用不着。
但投资学、商学那几科,史溟从入门到掌握深层精髓也掌握的差不多了,他这半年投了三支股,虽然有两只股投资前期涨势不太好,但这两个月,史溟看过了,翻了好几番,他直接收益就有了好几十万,除了本金,收益也有不少,另一只股,他买的史氏集团的股,史平和宋叶别的不说,做生意是很有一套的,在真正利益面前,史溟可不会管这俩人跟他什么关系,他只要能从他们那里赚到钱达到目的就好。
砰——砰——砰——
史溟正收拾着,后门口就有人挺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门,他猛然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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