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溟笑笑,“嗯”了声,到前台那里核对了下信息,就带着贺子兴上电梯。
“上飞机前我定了个蛋糕,”贺子兴低头拨拉着手机说:“我叫他们现在给送过来吧。”
“嗯,在六楼,D6943。”史溟给贺子兴说了房间号,随口问着:“不是说昨晚回来吗?怎么推迟了?”
“那边儿有点事儿还没处理完,”贺子兴说:“我这回来的还算早,丁小天现在还没回来呢。”
“哦,”史溟问:“那你在机场,没碰见什么奇怪的人吧?”
贺子兴打电话给他那晚,他在朋友圈看到了韩淞发的M-one车队回国的照片,虽说那边的机场不止一个,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心里还是挺心慌的。
“奇怪的人?”贺子兴挑眉看他:“什么奇怪的人?”
他遇见的那可不叫‘奇怪的人’,那帮子人除了韩淞那个领头的还算正常外,别的一个比一个神经病,至于一开始捉弄他害他误机的臭嘴凯伦,呵呵,贺子兴在心里冷笑着,他临走前踹断了那傻逼跑车上的两个反光镜,气得那逼一串又一串吐着英文的骂他。
“没什么。”史溟松了口气。
“你呢,”贺子兴瞥眼瞧着史溟绑着纱布的右手:“你还没有跟我说清楚你手怎么回事儿。”
“我不说了么,”史溟揉揉贺子兴的脑袋,带着人出了电梯:“切水果伤的。”
“你放屁,”贺子兴明显不信:“你能连刀刃和刀柄都分不清?”
“我近视,在暗处看不太清很正常。”史溟挺坦然。
“近视?”贺子兴的注意力又被转移,他皱眉:“近视你怎么不戴眼镜?你教室坐最后一排看得清吗?”
“没事,”史溟推门进屋,回头朝贺子兴笑笑:“我长得高。”
贺子兴下句要脱口的揶揄就噎在了喉咙里。
星华酒店是个五星级酒店,史溟定的这间屋子不算特别大,整个屋里就那张米色铺面的双人大床最显眼,床对过是电视柜和电视,左边邻窗有张圆形玻璃桌和两把椅子,右边靠床摆了张浅黄色沙发,浴室在离沙发不到两米的右拐角处,其他一些小摆件和装置陈设都呈简约轻奢风,头顶水晶吊灯折射的光调也是温馨的暖黄色。
史溟很满意,房间太大就会显得空荡,他和贺子兴就两个人,比起从左墙走到右墙需要花半分钟的大套房,他更喜欢这种狭小一点正好可以放开他们两个人的小空间。
史溟拉上窗帘,挡住楼外一片璀璨繁华的城市夜景,心情不错的扭头去看贺子兴。
贺子兴满脸惆怅,挺抑郁的蹲在地上来回摆弄着他拉箱上的拉链。
“怎么了?”史溟蹲下来问。
“我……我还没有买礼物包装盒,”贺子兴低头抠着拉链碎碎念着:“也没去理发店理新发型,更没有换新衣服,操,今天这情况跟我预想中的一点也不一样啊!”
史溟低低笑了声。
“操!”贺子兴挥手扇了史溟一巴掌,瞪他:“你还笑!”
“又不是过年,”史溟笑着说:“哪用得着搞这么隆重?”
“那意义也不一样啊!”贺子兴嚷嚷着:“今天是个大日子!”
“不就过个生日吗?”史溟捏捏他的脸:“对我而言,只要你人在这里,比什么都强。”
“那、那我没理发型没换新衣服我就不帅了!”贺子兴喊完声音就立刻小了下去:“而且,而且我今天还打算跟你、跟你……”
史溟满眼戏谑的瞧着他:“跟我什么?”
“操!不行!”贺子兴昂着头严肃的说:“我必须得在我最完美的那天跟你说!”
这可是他要准备的第一次表白,怎么就能随随便便的马虎过去?尽管他和史溟两个人现在已经不差那句话了,但正式和非正式之间,他俩必须需要一个完美表白的仪式才算得上男男朋友!
“贺子兴,”史溟过来抱住他,靠头过来轻蹭着他的侧脸:“你每天都很完美。”
“那我也要更完美!”贺子兴偏身,抱着史溟的头在他的脸上狠狠的啃了一口,交代着:“那句话你不准说,必须由我来说,听见没!”
“怎样都好,”史溟抚着自个儿脸上的咬痕笑着:“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贺子兴得意的哼了一声,然后从箱子里拿出那两个小人儿递给史溟:“给!生日礼物!本Boss亲自给你做的!全世界挑不出第二份一模一样的来!”
“这是……”史溟两手拿着小人儿仔细打量着,一个穿黑色风衣的冷面小恶魔,一个穿白色浴袍的温柔小天使,他揣在怀里蹭着笑了下,然后抬头看贺子兴:“这是我吧?”
“喜欢吗?”贺子兴眼神期待。
“嗯,”史溟手里摩挲着玻璃罩,抬头看他:“贺子兴,谢谢。”
“你喜欢就行,”贺子兴笑笑,然后拍拍史溟的肩:“起来吧,先把这个放桌上,时间不早了,你先去洗澡,蛋糕估计马上就到了,我在外面等着接。”
“好。”
史溟收拾了下,就站在床边开始脱衣服。
贺子兴枕着头躺靠在小沙发上,眯眼瞧着那个勾引他的人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露着肉。
史溟这人太过妖孽,连脱个衣服都这么有风情,今晚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样,总之,跟贺子兴之前认识的那个史溟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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