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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灵荆没跑几步,便被一把通体银白的灵剑缠住,他脚步一顿,干脆跟这柄剑斗了起来。
    修真界的法术,即使是初级都珍稀至极,围观的新弟子大都是筑基期,相当于初入修真界,处于一穷二白的阶段,自身除了筑基期那点稀薄的灵力,再也没其他拿得出手的东西。
    乍一看余灵荆层出不穷的法术,一时间惊叹连连,观摩得极其认真。
    余灵荆刚躲过灵剑一击,看了眼不紧不慢走来的白绝,唇角噙起了一抹坏笑。
    他反手聚灵,一掌打在剑尖,空中忽然凝出数缕纤细如丝的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剑身,瞬间将灵剑困在原处。
    白绝脚步一顿,向来平静无波的眼底流露出些许惊讶。
    缠灵诀,不错。
    “哈,看来师兄轻敌了,那师弟就先走为敬了!”
    余灵荆嘴角一勾,乐呵呵地边跑边回头挑衅,想一睹师兄气急败坏的模样,谁知下一刻,身前便砰的撞上一道人影。
    “哎呦······诶诶诶?!”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余灵荆不及挣扎,便扑着身前之人一起跌倒在地。
    身下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余灵荆同情的嘶了声,低头望向某个遭遇无妄之灾的倒霉蛋。
    这一看,他愣了愣神。
    虽是少年模样,但对方略显凌厉的五官已是形成,薄凉嘴唇,高挺鼻梁,一双英俊剑眉宛如笔墨画上去般的标致。
    且他的瞳色较常人更深,更显侵略性十足,无端透着危险的气息。
    余灵荆盯着人半晌,忽然眯了下眼,按住了对方的肩膀:“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围观众弟子:“咦~”
    陆沅修眼帘一压,伸手抵住了越凑越近的脑袋,声音微冷:“下去。”
    余灵荆本想凑近看看,谁料对方不配合,只能作罢。
    回过神后,他意识到自己正跨坐在人家腰上,着实有伤大雅:“抱歉抱歉······不过,多谢你给我当肉垫。”
    陆沅修眼神一寒:“滚,快点。”
    “好,马上。”余灵荆说着就要起身,忽然,颈间一凉,他身形一顿:“······师兄,有话好说。”
    白绝:“让你去高台痛心疾首的检讨,不是让你去征婚的。”
    余灵荆:“······”
    “噗!”
    人群中也不知是谁传来一声笑,引得先前还静默围观的众弟子,瞬间掀起一番嬉笑热潮。
    “想入赘,就是旁系也行。”
    “恨自己不是女儿身,否则,余同门看看我啊!”
    “我长得俊,人称行走的“帅”字!余同门且回头看看!”
    ······
    白绝皱眉,朝四周望了眼,喧闹的众弟子瞬间哑了声,唯独一个不怕死的混在人群中喝道:“不如说说喜欢什么样的啊。”
    余灵荆望去,只看见一把高举的折扇在空中晃荡。
    “什么样的?”他眼珠微转,慢悠悠地伸手一指,开口道:“我要求不高,但最次也得这个样。”
    众人一望,是一脸寒意的陆沅修:“······”
    这时,白绝收了剑,拎住余灵荆的后领:“不知悔改,外加侮辱同门,跟我走一趟吧。”
    “侮辱?不,我这是最高的赞赏······哎,师兄,先别拎我,且慢!”
    天知道要被带到哪去,余灵荆急求脱身之法,望见陆沅修的那刻,忽然灵机一动。
    白绝手下一顿:“做甚?”
    余灵荆收敛了嬉笑之意,语气刹那间严肃起来:“是这样的,我好像伤到了这位同门的腰,咳……他的腰不好,师兄可否准许我先送他回去休息,等确认无恙后,再来领罚。”
    说着,他的手还应景地摸了摸身下之人的腰。
    但很快,那只为非作歹的爪子便被人毫不留情的按住了,并且火辣辣的感受了番对方强悍的力道。
    余灵荆牙关一咬,手腕有种被捏断的感觉,但他硬扛着没叫痛,甚至挤出一抹笑来:“同门之谊,不可轻视,师······嘶!师兄,你说是不是?”
    白绝颇感意外:“难得你有此觉悟,倒也并非无可救药,罢了,先送这位师弟回去休息,记得夜修不可迟到。”
    余灵荆连忙点头,目送白绝走后,刚松了口气,便被人毫不留情地掀了下去,他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吃痛的叫了声,再抬头时,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呵,”他忽然一笑,脸上透出几分得意,起身拍掉衣袍上的灰尘后,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枚精致的玉牌,轻声念出上面的刻字:“陆沅修。”
    他记得,住所右边紧挨的竹屋门口上,悬着的木牌就是这名。
    星辰点缀的夜幕下,沙沙作响的竹林里,响起了阵阵砍伐声。
    数十名弟子拿着锋利沉重的铁石剑,对准眼前笔直的翠竹,一剑又一剑的重复着斩下的动作。
    “枯燥无趣,”余灵荆咬着片竹叶,简洁的点评后,自顾自地道:“我才不做。”
    他三两下跃上一根修长的翠竹,在层层交错的竹叶间躺下,嗅着清新竹香,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脚尖悠闲的晃来晃去,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可惜好景不长,他刚阖上眼睛,便被人用竹鞭敲了敲额头。
    “下去,你的夜修完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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