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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我不敢忘。”
    闻如许让裴赢州告诉他,怎么样,才能不恨。
    看着闻如许好似不见天日才会这样惨白的双颊,裴赢州带着嘲讽,“难怪我给你的,你都不要,用愧疚留在我身边的时候,你是不是每一刻都在想怎么才能让我家破人亡。”
    闻如许轻轻答道:“是。”
    裴赢州忍无可忍,抓着领口将人拽起,低沉的呼吸落在他脸上:
    “闻如许你利用所有人的时候,就没有一刻舍不得吗?那天我是真的想和你结婚,想到你会来,我甚至愿意为你去死。”
    可是闻如许太无情,一次又一次利用过去的点点滴滴、真切的小小回忆。还出现在曾经的朋友面前,口口声声说着带毒的爱意,亲手毁掉他们之间最后一点得体。
    闻如许对不起他。
    贺川明白了裴赢州的意思,推门进去,将两人拉开。
    “行了,说不下去就别说了。闻如许你先走。”
    闻如许离开时,裴赢州克制着,转身去卫生间。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裴赢州看镜子中清冷的脸庞,在掌心中狠狠一擦,就要追出去。
    贺川在门口拦住他,递给他一个旧手机,是贺定平生前的手机,问他要不要看看。
    一瞬间从脚底升起的寒意让裴赢州两次都没有划开屏幕。
    贺川拿过去,帮他翻出了几年前的短信。
    裴赢州耿耿于怀,甚至带着恨的往事,骤然真相大白。
    “他缺钱,裴胜就替闻如许引荐了贺家,还带他去贺定平的酒宴。是好心还是圈套,你心里明白。”
    变故伊始,他吃的苦就不是没来由,从犯错、出事、入狱每一步都是要要他死要他疯的陷阱。
    贺川不忍心告诉闻如许这些细节,也觉得闻如许没有那么笨。
    就算让他来说,也像是在告诉对吃尽了苦头的闻如许,谁叫你那么没用,你活该。
    谁又不明白,如果那晚他没有冲动伤人,经历的事不会比坐牢那几年好。
    当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在窃窃私语,知道他的捉襟见肘,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笑他,戏他,把他当个白痴一样推推搡搡。
    闻如许不怕吗?不痛吗?
    那时十九岁的闻如许只是一个毫无准备的小兵,跌跌撞撞站出来,手里连把小刀都没有,只有一腔血泪化作薄薄的勇气。
    在裴赢州顾影自怜的几年中,何曾想过闻如许一个人走在多大的苦难之中。
    而厄运从来不是行只单影,那些对闻如许积年馈赠的优待,是用十九岁后不间断的苦难交换。
    贺川对骤然卸去力气一般颓然的裴赢州说:
    “他被你们全家害得够惨了。你没帮过他,也别再害他。以后你就行行好,放过他,别再出现他眼前。”
    第40章
    闻如许走出来,长长呼吸一下。
    入夏,天气晴暖,空气里有闻如许喜欢干燥气息。
    他正在想要不要等贺川。
    ——毕竟贺川一脸有话要对他说的样子。
    但是刚出来就接到了韩在野的来电。闻如许胸口一紧,“干什么?”
    “抬头。”
    车流对面,太阳明亮的斑点划过一个挺拔男人身上的衬衫——韩在野站在对面,冷冰冰看着他。
    红灯亮起,车停下来,闻如许走过斑马线,韩在野已经坐上了车。
    他坐上副驾,给自己扣上安全带,“你为什么总是知道我在哪里?”
    韩在野没看他,启动了车子,“你不如说,每次你做错事,都能被我抓住。”
    闻如许飞快瞥他一眼,挠挠发痒的眉心,这算什么坏事。
    晚上刚从浴室出来,韩在野抱着他上床,把他按在怀里,揉着闻如许的屁股,亲他的肩膀和脖颈。然后两只手用很粗暴色情的方式将两瓣儿臀肉往外分,上翘的阴茎卡在缝里摩擦着,插入。
    闻如许忍不住骂人,“你好烦。明明之前是你问我要不要见裴赢州,你怎么这么讨厌。”
    韩在野停下来盯着他。
    闻如许被他没有笑意的眼睛在心底牵出一个“怂”字,乌黑的眼珠在微微红肿的眼皮下移开,“……我没和他说什么……待了也就不到十分钟。”
    “……你快点,我肚子难受。”
    韩在野弄得不快,满出满进,一手放在他平坦凹陷的腹部,能摸到被顶起的伏动。
    “这是最后一次见他。”
    闻如许被折磨得满脸都是控制不住的眼泪,被操木的脑袋顿顿反应, “……嗯……” 被重重地一撞便咬下唇。
    韩在野让他跪坐在床上,让他自己结束这场温吞又磨人的性交。
    闻如许靠在他肩膀,吸着气摇头,“不要……”
    韩在野抚摸他吸肿的乳首,“舍不得?”
    闻如初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眼睛有些凶。嵌在里面的阴茎像是在弹动,闻如许一哽,手臂圈着韩在野的脖子,开始小幅度地摆动腰臀。
    韩在野吻他媚情的脸颊,手指分开他的嘴唇,用和下面一样的频率在口腔中抚弄。像是上下都开始流水。当闻如许腰软地停下来,就反转了体位,次次干到脚尖绷直了惊哭。
    终于可以睡了,韩在野晃晃脸上酡红渐渐消退的闻如许,“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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