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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在野嗤之以鼻,他给闻如许找了最好的医院,有最好的医生。
    现在医疗如此发达,一个人想死不容易。闻如许更不是矫情脆弱的人,最不容易的都过来了,在感情上内耗又不伤身。
    现在只要他乖乖待在韩在野身边,他肺上的毛病就算治不好,也能一起活成老妖精。
    不了解闻如许的冯连朝仍旧愁苦:“我也清楚,这不是要找你爸常看的医生问问,但拿着他的病历不好。帮我要个电话。”
    “什么病历?你他妈在说什么?关心过头了,冯检。”
    “韩在野你在我这摆什么臭架子。你这人忒招嫌,难怪人家不待见你。”
    韩在野神情有些古怪,右手捏紧了酒杯,稍稍前倾,膝盖碰了下冯连朝:“到底什么意思?”
    冯连朝捏着鼻根,有些唏嘘:“也不是我要多管闲事,还不是我妈说,好多人心衰,最多五年就人就没了。他还那么小,还活不到我们现在这个年纪,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所以我说把你爸……老韩!你去哪?”
    没放稳的酒杯倒了一桌,冯连朝抬眼已经不见韩在野的背影。
    第31章
    当韩在野一身浑浊酒气回去,闻如许早就睡了,被鬼压床,带着起床气地推了两把,就被连人带被子抱紧,耳畔是韩在野粗重的呼吸。
    静静探听一阵心跳,韩在野抬起他的头,吮得他嘴唇和舌头发麻,热辣的酒意化成燎原的火灼遍全身,瑟缩的胸口被一只手掌按住,动也不能动地控制在霸道火热的气息里。
    闻如许色厉内荏,用沙哑的嗓音骂人:“去厮混回来就发情?”
    韩在野深不见底的目光盯着胸口起伏轻喘的闻如许,拇指抚摸过他微微发红妩媚眼尾。然后闻如许面前压迫着他的力量一撤,——韩在野扔下外套,走进浴室。
    闻如许满面赤红坐起来,看了看响起水声的浴室,用衣袖擦擦红肿的双唇,颤栗的喉头发出生气地轻哼,躺下时用被子捂住头。
    在朦朦胧胧中,有人站在床边拉他的被子。以为是韩在野还要折腾他,闻如许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然后被挖出来,头摆在枕头上,被子掖到下巴。
    光线柔和的夜灯照在他脸上,漂亮得像个苍白假人。
    每次这种时候,韩在野都会感觉装作自己凶巴巴的闻如许就是个孩子,迷路了,被他找到。
    最后将夜灯换了一个方向,韩在野走了出去。
    关门时,闻如许能投下剪影的眼睫轻轻一动。
    走到客厅韩在野看了眼都是短信和来电的手机。
    刚才在火急火燎回去的路上,冯连朝胆战心惊,而一贯深不可测的韩在野头一次没有余力去应付好友的试探。
    现在也没心思理会,将手机放下,韩在野站在酒柜千,选出一瓶酒和一只酒杯。
    在厨房酒吧,头顶一盏灯,韩在野坐在高脚凳上,一边喝酒一边在电脑上敲字。
    翻了一会网页,韩在野盖上电脑,只一杯一杯饮酒。
    五年有多长,比他和闻如许认识的七年还要短,甚至不抵别人相识相伴的一半。
    在闻如许薄情寡义的时候,韩在野会发狠地想让这个人在身边待二十年三十年,就算没有生气的,心里好像也能舒服一点。
    可是够吗?韩在野觉得不够,只是没想到闻如许这个小混蛋,也给不了。
    看向那扇关上的门,韩在野眯了眯眼睛。
    他拇指和食指掐住两边的太阳穴,似乎是在笑,却红了眼眶。
    早上闻如许听着闹钟醒来,在客厅沙发找到韩在野,手长脚长睡在沙发,低腰的浴袍松开,肌肉线条分明,还有“王”字型的腹肌,像文艺复兴的大理石雕像。性感是性感,但天生少了文艺的美感,又更像半夜召妓买欢的风流现场。
    闻如许强迫症去扶起倒在地毯上的空酒瓶,又把花掉的茶几擦了。
    簌簌地弄出这些声响,韩在野还不醒,闻如许坐在茶几上,推他一把,“韩在野……”
    韩在野突然睁开眼,黝黑的双眼似有烫人的火星,闻如许不自在偏过头,“……你该去上班了。”
    韩在野揉着额角坐起来,一把脱了热得发汗的浴袍,平时就过剩的荷尔蒙带着四周气压让人不怎么舒服。
    闻如许喉咙发痒,站起来欲走,猝不及防被拽过去,抱上韩在野一身健硕分明、浸着汗的肌肉。
    韩在野人没醒,但几把醒了。下巴垫在他肩上,“摸摸”,早起暗哑的低音烫得闻如许耳朵发红。
    连摸带揉,男人晨间那点欲望都被撩拨起来。
    隔着睡裤揉闻如许的胯间,韩在野问他:“这几天在干什么?”
    他当然是不会信闻如许能老老实实待着,但也自信闻如许在他手里折腾不出什么,所以只要闻如许不做出只能在床上长记性的事,他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他问闻如许,闻如许背着反绑的双手,冷声说:“一个性奴能干什么。”
    韩在野一笑:“别帮我想点子。”
    闻如许愤怒得薄嫩的眼周都在发抖。
    韩在野抬起闻如许暗自腹诽的脸,手指抚摸殷红的嘴唇,“就是让你在家养着。总是不乐意,那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闻如许狠狠道:“说了你就能办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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