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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三年的纠纠缠缠,轩绍安和卢静这对原本关系很好的青梅竹马愈走愈远,毕业后,卢父卢母最终拗不过女儿,同意了她和穷小子宁远在一起,而轩绍安也累了,毕业那年选择了放手,带着父母离开了这座令他伤心的城市到了另外一个城市去发展。
    卢静和宁远经历重重困难终于步入婚姻的殿堂后,卢父卢母先前的担忧也真的成真了。
    第七个故事反派洗白〔2〕
    宁远的父亲宁大柱在村里是个唯唯诺诺、老实巴jiāo的农民,而他的母亲王桂花却是个能gān又泼辣的女人,平时说话嗓门大,行为也粗鲁至极,但她是家里家外的一把rdquo;好手,丈夫是个没用的,为了全家过得好一点,王桂花可以在别人都休息时,顶着烈日或细雨,在地里、田间辛勤地劳作,回到家里后,手脚也丝毫不停歇地cao持家务、照顾一家老小。
    宁远从小见证了母亲的不易与辛苦,曾在心里暗暗发过誓,等他长大有出息了,一定要好好孝顺母亲,让母亲和父亲都过上好日子。
    而现在,岳父岳母不忍女儿跟着他受苦,拿出十几年辛辛苦苦攒下的积蓄,给他们买了一套环境非常好、非常舒适的公寓做婚房,一毕业,又通过他们两老的关系,把女婿宁远安排进了一家知名企业。
    宁远之所以娶卢静,其实不全是为了她父母带来的好处,他是真的很喜欢她。
    卢静不嫌贫爱富,xing格温柔又体贴,不然以他心高气傲的xing格,宁愿以后奋斗很艰难,也绝不会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等一切都安定下来,宁远决定把乡下的父母接到城里来享福,静静是贤惠的,知道他的心思后,举双手赞成,两个小年轻想得很好,以后好好孝敬两边的父母。
    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本来,有本事的儿子娶了个城里姑娘,王桂花是很欢喜的,可自从搬来城里和他们一起住后,王桂花越看这个儿媳越不顺眼。
    她觉得这个儿媳太娇气了,一下班回来什么也不gān,想当初她家里家外可是一把好手,不过既来她来了,也不用这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儿媳做啥家务,但最不能让她容忍的是:她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儿子竟然被这儿媳给拿捏住了。
    一听她渴了,儿子立马倒水殷勤地捧到她面前,一听她累了,马上给她又是捶腰、又是捏肩的伺候着,一听她大姨妈来了不舒服,更是狗腿地亲自下厨端着jī汤凑到她跟前小心喂着。
    王桂花瞧着儿子这般狗腿、妻控的模样儿,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儿,她当眼珠子疼爱了二十几年的宝贝疙瘩,现在竟然给这个女人做奴才,酸溜溜地斜睨了一眼身旁木头模样的丈夫,想她王桂花活了大半辈子,为宁家当牛做马,还从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呢,何况在农村里,一个女人怎能爬到自己的男人头上。
    其实这还真冤枉了人家卢静,她家庭条件不错,父母那么疼她,怎肯舍得让唯一的宝贝女儿做一点家务,再加上家里有阿姨,卢静自然只要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她能没被家里的父母宠溺得任xing刁蛮就不错了。
    宁远倒没有染上农村男人大男子主义的恶习,再加上宁远心里觉得卢静家里条件这样好、既漂亮且又温柔,嫁给他这么个一无所有的男人是真委屈了,而且老婆白天还要忙着上班,已经够累了,他当然要多爱护妻子一点。
    可能感觉到了婆婆的不喜,卢静连忙收起和老公嘻笑的神态,扯了扯粗线条的老公的袖子,宁远一转头,就看到背后自家老娘怒中烧的样子,知道她老人家这是真生气了,立刻十分狗腿地上前讨好。
    王桂花一把揪住儿子的耳朵,当着儿媳妇的面儿,指骂槐地教训了一通,一边是老娘一边是自己的亲亲老婆,宁远跟个夹心饼gān似的,只好歉意又哀求地看着老婆,老婆也果然懂事又体贴,不忍他难做,立刻也上前,笑脸讨好着摆脸色的婆婆。
    打这以后,宁远和卢静不敢再在王桂花面前表现得太过恩爱,但私下里,小俩口依旧怎么腻歪怎么来。
    卢静的忍让、讨好并没有换来婆婆的欢心,自从见了儿子在儿媳妇面前直不起大男人的腰后,王桂花决定要好好□□一下儿媳,既然进了他们宁家的门,就是他们宁家的人,一切要按他们老宁家的规距来。
    为了让儿媳懂得为□□要以夫为天,为人媳要好好孝顺婆婆公公的道理,王桂花变着花样的使劲拆腾儿媳,宁远是个愚孝的,他是疼爱老婆不假,但老娘更重要,一想到母亲以前为了拉扯大他,吃了不少苦,只好每次都让媳妇忍忍、让让,毕竟她老人家是长辈,做小辈的要多多包容。
    卢静本xing善良,开始也真的把这个婆婆当做自己的亲妈一样孝顺,可婆婆每天不满的数落,变着花地想妖娥子拆腾她,而且老公每次都站在婆婆那边,总是叫她忍忍忍,她都成忍者神guī了,再好的脾xing也会心生怨言。
    更过份的是婆婆每天哎哟哟rdquo;的装病,开始她和宁远还以为她老人家是真病,急得要送她去医院,可婆婆死活不肯,斜眼看向她,说只要吃了媳妇做的菜就全好了。
    闻言,宁远和卢静对视一眼,这哪儿还有不明白的,老娘(婆婆)根本是装病,卢静家里有佣人王嫂,她xing子是温柔、体贴不假,可从小在父母的溺爱下,真是没沾过一点家务!
    卢静为了老公,也感念婆婆和公公含辛茹苦地把老公培养成人,二话不说用从没沾过阳chūn水的十指拿起刀切菜做饭,因为从没做过、不熟练,中途还切到了两次手指,宁父看着儿媳鲜血淋淋的样子很不忍,想出声求qíng,被王桂花恶狠狠地一瞪,立刻唯唯喏喏地不敢再啃声。
    宁远看着媳妇鲜血直流的手指也心疼得不得了,可是他一想过去帮忙,老娘王桂花就哭天抹泪地骂儿子不孝,有了媳妇忘了娘,说她命苦啊,生病了,只是想吃儿媳做的一顿饭,儿子却拦着,想当年她是怎样把屎把尿地把儿子拉扯大hellip;hellip;
    宁远一听自己的老娘提当年,只能对着表qíng委屈的老婆叹了一口气,垂下握住她流血的手指。
    唉,母亲毕竟含辛茹苦地把他抚养成人,卢静是他老婆,自然也应该孝顺她老人家,做为儿媳,做一顿亲手做的饭给婆婆吃,也不为过!
    卢静心里虽然有委屈,但毕竟是个善良又孝顺的姑娘,她嫁人了,不比在娘家做姑娘时,婆婆虽然有点无理取闹,但她做为宁家的媳妇,做顿饭给她老人家吃,想想也很应该。
    可卢静的孝顺与善良,却让以为拿捏住了她的婆婆更加得寸进尺,她这一做饭就做了一个多月,渐渐的,王桂花好像觉得儿媳妇好欺负,就把家里所有的家务事儿都jiāo给她来做,如果宁父和宁远实在看不过去了,想帮她,王桂花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怒骂宁父胳膊肘往外拐,她瞎了眼才嫁给这么个靠不住的男人,然后哭诉儿子各种忤逆与不孝hellip;hellip;
    公公是个老实人,很惧内,每次婆婆一闹,不敢再明着帮她,老公嘴里说是疼爱她,其实每次行动上都站在婆婆那一边,卢静一肚子的委屈,她是一家公司设计部的职员,白天不但要忙着工作,一回到家,还要伺候一家老小,每天起得比jī早,每天睡得比狗晚,再好的身体也会撑不住,但为了老公,她一直qiáng撑着,也不敢把这些糟心事儿跟父母多说一句,每次父母问起来,她总是qiáng颜欢笑的说好。
    卢父卢母要来新房这边看看,卢静是个识大体的,不想让老公难做,每次两老过来之前,都会和婆婆这边知会一声,卢父卢母过来后,见到宁家人对自家女儿真的挺好,便也就彻底地放心了。
    一天,卢父卢母接到医院里的电话,女儿小产了,两老急冲冲地赶到医院,便看到女儿苍白又虚弱地躺在病chuáng上,女婿吱吱唔唔,一幅愧疚又自责的神qíng,还有亲家母亲家公心虚不已的样子。
    原来,女儿一直被泼辣又蛮不讲理的婆婆欺负着,而宁远又是个愚孝的,也默许了女儿在宁家受委屈,静静每天上班前要起得最早给一家人做早餐,下班回来还要顺手买菜、做饭,等一家人都吃过,她还要洗碗、拖地,洗衣,收拾房间,所有的事都一手包办,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没两个月整个人瘦了一圈,经常头晕眼花,全身没劲儿、想吐,宁远见老婆被自己老娘折腾成这个样子,自然不肯让她再受累,抱着她想去医院里看医生,宁母却对病中的媳妇不依不饶,儿媳妇这阵子的温顺服软让她做婆婆的气焰很是嚣张,而且她认为卢静学她,是在装病,目的就是为了偷懒不想做家务,还有想离间她和儿子的感qíng。
    几人在一起拉拉扯扯,儿子和老伴对那贱人的维护更是令宁母怒心中烧,嘴里不gān不净地骂着,伸出粗壮的手臂想去打在儿子怀里装柔弱的儿媳,宁父在一旁拼命地拦着,宁远搂着怀里虚弱的老婆不停地往门后边退,但他的老娘实在太凶悍、太泼辣了,推搡间,力气十分大的她一把甩开了宁父,从儿子怀里抓过娇气又做作的儿媳,一巴掌扇过去,卢静被打得天旋地转,摔倒在地上。
    而这一摔就出大事了,儿媳白色的睡裙被缓缓流出的鲜血染红。
    看着老婆昏迷过去了,还有她腿间缓缓流淌的红色,宁远脑袋一懵,急着一把横抱起她往医院里送。
    第七个故事反派洗白〔3〕
    宁母是过来人,原来儿媳不是在装病,是怀孕了,而她好不容易盼来的大孙子却被自己亲手拆腾没了,心虚又自责的同时,忍不住埋怨这个城里儿媳身子太娇气了,她只是打了她一巴掌,然后轻轻地一推,居然就流产了,想她们农村出来的婆娘,哪个不是身体棒得能打死一头牛。
    卢父卢母得知了傻女儿在宁家受的罪,又气又急又怒,卢母平时那么一个有修养有文化的人,为了女儿,失去理智的第一次如同泼妇一样和宁母去拼命,宁母可不是什么善茬,不但狠狠地反击回去,嘴里也不歇的句句骂卢家不会教女儿,二十几岁的人了,被娘家惯得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真是又懒又不会过日子,嫁了人,还杵逆公公婆婆,俺们老宁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找到这种懒婆娘做媳妇儿。
    卢父卢母真是气得浑身直哆嗦,宁远听了母亲的浑话脸色既难看又尴尬,赶紧和宁父一起捂住宁母口无遮拦的嘴。
    卢静的脸色苍白得没一丝血色,再看宁远不敢和她眼神对视的样子,失望的同时,又感到心冷,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后,劝起自己的父母要冷静一点,然后指了指病房外被这边吵闹吸引过来看热闹的病人和家属。
    卢父卢母不想让外人看笑话,只好听从女儿的话,暂时qiáng压下胸腔的怒火,宁母表面声色俱厉地和亲家母对骂,但明白儿媳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她失手弄没的,理亏,见卢家人不再挑起战争,便也暂时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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