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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良秦只觉得浑身发热,这个严松伟他有点陌生了,其实严家这几个人,他一直觉得严松伟最玩世不恭,却也是最和善的一个,直来直去的xing子,好相处。但是严松伟如今却说的这么难听。更窘迫的是,他觉得严松伟这样也是qíng有可原的。
    “我大哥几十年的好名声,都被你给毁了!”严松伟说:“滚吧滚吧滚吧,看见你我心里就来气。”
    祁良秦却没滚,站在那里没动。严松伟瞅了他一眼:“怎么,非要挨揍才满意?”
    “谢谢你,”祁良秦不敢看他:“谢谢你替我们瞒着,没告诉老太太她们。是我勾引了你大哥……但是我会对他负责任的。”
    严松伟满脸黑线,瞪着祁良秦看。祁良秦抬起头看着他:“希望你气消了,可以帮帮我……”
    严松伟立即伸手就要揍他,祁良秦转身就跑了。严松伟看着合上的门,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
    他记得祁良秦是个很容易害臊的,很内敛懦弱的一个小年轻啊,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豁得出去,这么的……恬不知耻。
    不过他刚才不过说了两句难听的,祁良秦的脸就涨红成那样,以后真要这事曝光了,凭他的心志,也不知道能撑几天。他觉得这一点上来说,祁良秦是不如沈龢的。沈龢是非常自我和一个人,她活的明白,不在意别人说什么,清清冷冷也有清清冷冷的好处。
    但是怎么办,他那个不争气的大哥偏偏喜欢祁良秦这种温温糯糯带点骚的。果然男人都一样,他大哥禁yù那么多年,到底还是破了荤,好好的坦dàng君子,栽在祁良秦这个小yīn沟里了。
    祁良秦自然把这件事大概跟严柏宗讲了,只说他说了些难听的话,具体是哪些难听的没说,严柏宗也没问。祁良秦说:“他盘问了我好久。”
    严柏宗点头说:“这样才好。这对谁来说都不是一间容易接受的事,如果现在他轻易放过你,后面肯定又会反复,不如一次让他盘问个够,以后你就清净了。”
    “不过我也叫他放心,”祁良秦说:“我说我对你负责任的。”
    他说完,就看向严柏宗。那语气诚挚,又带点闷骚气息。严柏宗果然问道:“你要怎么负责任?”
    “我会一辈子守着你,不管你什么样,我都爱你。”
    严柏宗就笑了,搂住他。祁良秦却挣脱出来,看着严柏宗的眼睛说:“真的,我说真的,除非你不要我,不然的话谁都撵不走我,我要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霸占着你。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永远都不会变心。”
    他说着眼眶cháo湿,自己尴尬地侧过头:“啊呀,我真的很爱你,特别感激……”
    他想如果是从前的那个独自生活的自己,看到如今自己的样子,大概会激动哭吧。爱qíng充斥心中,但又不够安稳的时候,总是会让人有一种冲动,哭泣的冲动,矫qíng又热烈灼烧着他的心,心酸又感动。严柏宗贴着他的脸,说:“我也会对你负责任的。”
    你对我负责任,我也对你负责任,你爱我,我也爱你。不是每个人都有遇到爱人的运气,所以我们要一起走下去。85
    ☆、第86章
    祁良秦又起晚了。
    这一回他和严柏宗都起晚了。但还好只是比他们平时起chuáng要晚一点,但还是赶在老太太她们起chuáng之前了。祁良秦匆匆跑回严松伟的房间,严松伟都已经洗漱好在穿衣服了,看见他回来,嘴里冷笑一声,说:“你们俩也悠着点。”
    祁良秦不好意思面对严松伟,所以直接进了浴室。进了浴室却发现他的东西都规整到了一起,他的牙刷牙膏毛巾水杯拖鞋浴袍,全都归置在了台子上。他愣了一下,就看见严松伟一边系着袖口的扣子一边说:“我想了想,你既然如今和我大哥谈恋爱呢,跟我住一个房间也不合适。你这些东西你都带到大哥那边去,或者带到客房里去,以后我们就别共用一个洗手间了,别扭。”
    祁良秦把他的东西抱在怀里,也没说什么,就搬到客房里去了。严松伟本来想让他把衣服都拿过去,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大概是已经习惯了祁良秦是他的媳妇,如今要接受祁良秦是他的准大嫂,他觉得浑身不对劲。这件事怎么想怎么荒唐,他都懒得见到这两个人,所以他早饭没吃就去上班了。
    chūn姨说:“今天松伟心qíng不好,你们吵架了?”
    祁良秦没否认,“嗯”了一声。
    chūn姨说:“为什么事吵起来的?”
    “一些琐事,我也得赶紧走了,今天起的有点晚,来不及吃早饭了。”
    祁良秦觉得他或许应该营造出和严松伟感qíng破裂的假象来,所以他从严松伟房里搬出来的那些东西他并没有藏起来,而是摆在了客房的桌子上,等着chūn姨去发现。
    但显然chūn姨也并不是时刻窥探着他们的生活,晚上他回来的时候,家里气氛一切如旧。老太太约了几个朋友在打麻将,他过去打了招呼。
    “小祁越来越jīng神了,还是你们严家的柴米养人。”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家那个儿媳妇,天天给我脸色看。”
    “是啊,咱们这代人,真是没赶上好时代,想咱们做媳妇那会,谁不得看婆婆的脸色。如今多年媳妇熬成婆,结果这世道却变了,婆婆还得看着儿媳妇的脸色过日子。我小儿媳妇,每天做了饭叫她吃,她还不肯吃,我说了她两句,她居然跟我顶嘴,说什么不想吃gān嘛qiáng迫她吃,把我气的,也懒得管她了。倒不如找个你们家小祁这样的男儿媳妇,多懂事。”
    “你们可别夸他,”老太太一脸嫌弃地说:“他也就是个花瓶摆出来好看,别的什么都没法提。”
    虽然表qíng是嫌弃的,语气是嫌弃的,但那笑容却藏不住。她那些姐妹儿自然也乐得说两句好听的叫她高兴,都是动动嘴皮子的事:“他还年轻嘛,如今不是已经上大学了么,好好教两年,以后指定有出息。不过张姐,他们什么时候准备要孩子,如今找代孕什么的,可得提前找,不光是代孕的要挑好的,就是那卵子也得挑条件好的女人的卵子,这样生出来的孩子才能健康,漂亮,又聪明。我见老李他儿子找代孕,身高低于一米六五的不考虑,不是重点大学毕业的也不考虑,还要五官端正身家清白,啧啧啧,那比挑个儿媳妇还费事呢。”
    老太太说:“什么时候要,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他们两个哪是懂得规划的人,说都听我的。不过我觉得他们小两口刚结婚,孩子要的早了也不好,先让他们过过两人世界,孩子的事不着急。”
    严老太太想孙子想的跟什么似的,在座的谁不知道呢,但是大家都不戳破:“是啊,如今年轻人孩子都要的晚。”
    祁良秦在客厅里听到这些事,只觉得这帮老太太除了打麻将逛街买东西,就只剩下这点子事了。他才多大,他如今才二十岁啊,二十岁就让他当爸爸,这是不是也太早了。
    他回到严松伟的卧室,推开门却看到严松伟在chuáng上躺着,把他吓了一跳。严松伟没好气地说:“吵死了,把门关上。这帮女人嗓门怎么这么大。”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嗯,我们今天下午散的早。”
    “我是被你们气的。”
    “……”祁良秦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笑了笑,说:“那你消消气。”
    严松伟从chuáng上坐起来,盘着腿说:“我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你说你们俩搞上就搞上了,为什么要瞒着我?”
    “没有打算一直瞒着你。我们俩确定关系其实也没几天啊,你算算看,我们从云南回来,也才没几天,还没想好怎么说,就被你发现了……我听他说,你不是昨天才发现的,都发现好几天了。你也挺能沉住气啊。”
    严松伟听到“他”“他”的心里就不慡,觉得这个称呼透着一股子暧昧骚气。于是他就说:“他是谁,哪个他?”
    祁良秦果然就不好意思起来。严松伟瞅着他那样子,觉得祁良秦果然眉梢风流,带着一股子欠糙的样子。其实他刚认识祁良秦的时候就发现这人眉眼不老实,但是后来祁良秦突然变得那么内敛正经,又有个爱脸红的体质,他就渐渐地忘了他原来的样子,在他心里的形象也越来越良家少男,纯qíng的一bī。如今撞破了他和严柏宗的“□□”,他再看祁良秦,就觉得祁良秦眼角的chūnqíng又复苏了,而且有超越以往的趋势。
    他大哥被这么个人拿下,也不是说不通了。毕竟他大哥不像他见多识广,平时接触的也都是正经人,突然撞见个这么个浑身chūn意盎然的,一时把持不住沦陷了,也是人之常qíng。
    祁良秦放下背包,大概和他共处一室不知道说什么,又不好到客房去,所以便伸手去摆弄窗台上的百合花。严松伟就一直盯着他看,看的他非常不自然。
    严松伟在尝试着摒除偏见,以一个男人审视女人的眼光去审视祁良秦。他的眼睛从祁良秦的脸到他的手,再到腰身和屁股,再到腿,然后整体身形再看一遍……
    ……也确实算不错。
    这样的脸蛋和身材,再加上这样的闷骚的xing子,在同志圈应该也算是很吃香的。只是他疑惑,怎么没见有谁追他呢。按理说这样的男人在基佬圈子里,应该和孙淼那样的美女在直男圈子里一样,是供不应求的……
    就是在这个时候,严松伟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追求者……
    对啊,如果有一个qiáng有力的竞争对手,赢得了祁良秦的心,那祁良秦和他大哥这事不就huáng了么!
    想到qiáng有力的竞争对手,严松伟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个人来。
    接到严松伟电话的时候,王泽刚从固pào家里出来。
    虽然如今同xing婚姻已经合法,但同志毕竟是少数,异xing恋想找到真心相爱的结婚都不容易,何况同xing恋,几率太低。但是作为王泽这个层次的人,什么都不缺,对于感qíng也就有着更高的追求,他既不想到处约pào,也不愿意找个人凑合过日子,所以固pào就成了他最好的选择。
    所谓固pào,就是固定的□□。如果没有特殊qíng况的话,两个人都会对对方忠诚,有需要的时候打一pào,没需要的时候就各过各的,这既解决了两个人的生理需要,又不需要和自己一个不够爱的人一起生活。这在如今的同志圈也是比较常见的。
    他的固pào叫楚昊,二十多岁,一般上班族,模样长的好,重要的是独立,不粘人。固pào当中如果有其中一方固出感qíng来,其实也是很麻烦的事。楚昊在这方面做的特别好,下了chuáng就不认人。
    王泽看到手机上那个号码,愣了好一会,听到严松伟的话之后,更是愣了好一会。
    严松伟居然请他吃饭。
    王泽看了看头顶的天,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来的。
    今天依旧是个很炎热的天气,大概是人们所说的秋老虎。祁良秦摘了帽子,头发湿漉漉的贴着头皮,帽子都快要湿透了。
    “祁良秦!”严松伟远远地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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