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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就只是yīn后祝玉妍了,她可以说几人中最惬意的。即使如今不能对外说武林中新晋的大宗师,就是她yīn癸派的嫡传弟子,可这并不妨碍祝玉妍心qíng愉悦啊。
    相对的,yīn后是疑窦丛生,只等着她家徒弟来为她解惑。
    顾青还是尊师重道的,他晚间便来到了祝玉妍处,跟祝玉妍言简意赅的说起他是怎么在武道上进益那么快的。
    弟子因缘际会下得练《长生诀》,顾望舒倒没觉得这有多幸运,因而他话锋一转就道,弟子心中过意不去,就不曾将此事说于师父,且弟子因练不成天魔大法,就只有将错就错的用祝长生的身份行走江湖。
    祝玉妍:lsquo;她rsquo;对练不成天魔大法是有多耿耿于怀?
    不过师父是如何得知我便是祝长生的?
    你和邪王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师徒异口同声道,顾青眨巴下眼睛:师父大可放心,我们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
    祝玉妍:
    祝玉妍回过神来,嗔怪地瞪了顾青一眼。
    顾青会给祝玉妍一个无辜的笑脸,很快就收敛起来,让祝玉妍先回答他的问题,而等顾青听祝玉妍说了她收到密信的事,他在心中更加确定了石之轩相信他有人格分裂症,而且还怀疑他们俩之间有什么不得了,如父子的关系的推论。
    顾青沉吟一番就跟他师父说:我觉得邪王推己及人,认为望舒和祝长生是互为半身的关系。
    祝玉妍挑高柳叶眉。
    顾青就跟他师父纤细解释了下什么是人格分裂症,末了还笑吟吟道:师父不妨也这么认为,反正我没打算对外承认祝长生就是我。
    可惜这并没有让yīn后觉得心qíng轻松,她神qíng复杂的看着自家徒弟。他刚才说的人格分裂症,可以说是给yīn后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让她举一反三的明白自家徒弟,他在明知道自己是男儿身却仍旧坚持自己是女儿心的qíng况,同样是一种心理疾病。
    就是不知道这种心理疾病(xing别识别障碍),和他对外表现出来的人格分裂症,哪一种更让人觉得糟心?
    这样的认知,让yīn后原本轻松的心qíng都染上了一层yīn霾。
    都是信众的错!
    等等,信众怎么又躺着也中枪啦?
    这还真不是无的放矢,以前也提到过祝玉妍在捡到幼年顾望舒时,他就是做女童打扮,后来查明是因为他家中人听取了佛家大师的批命,就把他们家小郎君当做小娘子养,以至于误导了祝玉妍,还因此酿成了后面顾望舒矫枉过正的苦果,这不是信众的错是什么的错?
    嗯这锅甩地没毛病。
    事实上,信众背得锅远远不止这么一个。
    太乙山两战后,本就喧闹的武林就再度热闹了起来。
    在太乙山决战前,江湖中人都以为无名剑客祝长生,不出意外的成为散人宁道奇的手下败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议论的。可事实上的接连反转,以及它涉及到数位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让整件事一经开始传播,就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架势。
    这其中,作为新晋的大宗师,祝长生做到了真真正正的扬名立万,其他人似乎就没那么幸运了。
    顾青在太乙山上打败宋缺后所说的那番话,虽然语焉不明,可江湖中并不缺少知qíng者,没用多久就能将事qíng的原委查个清楚明白。
    这下江湖中人都知道了祝长生挑战宁道奇一事,是慈航静斋单方面发起的,祝长生在消息出来前并不知qíng。至于慈航静斋的梵清惠为何要这么做?那是因为她觉得祝长生先前擅自说去挑战傅采林,会造成时局不稳,所以她才请来宁道奇将这么一个未来的魔头,给镇压在摇篮中。
    然而这一说法,太没有说服力,也太索然无味了。
    为什么不来点振奋人心的?
    然后,武林判官解晖在长安城,因他是梵清惠的信众而去教训祝长生再度开始流传;
    再来就是太乙山上,被按上莫须有罪名的祝长生想和梵清惠讨个公道,却被信众天刀宋缺天刀相向的事到这儿时,故事就带上了爱恨qíng仇的成分,于是当年梵清惠和宋缺相恋却无果的事,就被扒了出来,然后就导致了信众一词开始变了味道。
    变味变味着,宁道奇也被按上了信众的帽子。
    谁让梵清惠说请动大宗师就请动大宗师呢,而且宁道奇和梵清惠也没有出面说宁道奇为何就答应做这种不道义的事啊,可若是说宁道奇同样是梵清惠的信众,那就说得通了,不是吗?
    到了这时候,谁都不敢再小看信众的力量了。
    看武林判官解晖作为信众,不顾自己独尊堡堡主的身份,自取其rǔ,尊严扫地;
    看天刀宋缺作为信众,竟是赔上自己的天刀,还为此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看散人宁道奇作为信众,堂堂大宗师就甘愿受梵清惠驱使,差点就导致晚节不保;
    世人又从梵清惠联想到整个慈航静斋,那就不得不提及另一个圣女碧秀心,这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到碧秀心以身饲魔一事,而按照时下流行的说法,那就是看邪王石之轩作为信众,宁愿背弃魔门,背弃他原本所统领的花间派和补天阁,导致在武道上一退再退。
    厉害了慈航静斋!
    本来到这儿,事qíng的xing质还不是那么严重,到底慈航静斋以前给旁人我不是一般庵堂的印象太过于深刻,以至于很多人都不觉得像梵清惠,碧秀心等慈航静斋的女子是该守戒的比丘尼,而她们可以和其他男人来往过密,进而传出一段风流韵事也是稀疏平常的。
    然而接下来却传出来一则令人发省的消息,因宋缺受重伤,一直想要收服岭南的朝廷开始筹谋着再征讨岭南。
    别说什么乘人之危,宋缺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受了重伤,大家都心知肚明。虽说江湖中人很少有像宋缺这样是门阀中人的,可换位思考下,宋阀就相当于他们的门派,而宋缺因为他的心上人,若进而导致宋阀陷落的话,那就相当于他们门派的掌门人,为了一个女人给他们门派带来灭顶之灾,这搁谁身上谁都不会再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红颜祸水啊。
    若说其他江湖中人还带着事不关己,不痛不痒的心态,那位于漩涡中心的宋阀中人,他们的心qíng就没那么轻松了,甚至于可以用沉重来形容。更尴尬的是,宋缺是有妻子的,他还和他对外说是丑妻的妻子生下了好几个孩子,如今他为了一个外人,让宋阀置身于危难之中,他的妻儿如何自处,宋阀又如何自处?
    此时地剑宋智已从长安回到了岭南,他本就对梵清惠没多少好感,又因为宋缺平日里忽视着被宋智当成自己儿子的宋师道,连刀法都不愿意教给宋师道,反而是宋智这个当叔叔的看不过去,jiāo给了宋师道剑法而对宋缺有几分不满。这份不满在宋缺为梵清惠受伤后,就开始发酵,现如今在传出朝廷yù征讨岭南的消息后,宋智的不满堆积到了顶点,他去到宋缺养伤的院子中,压抑不住怒火道:是不是我们宋阀要落入万劫不复之地,兄长才会满意?还是说到这时候,兄长仍然要维护你的清、惠、师、太?!
    兄长,你太让人失望了!
    宋智说完也不看宋缺,就带着汹汹怒火出了院子,他心中已经决定了要去报复慈航静斋。事实上,在宋缺在太乙山上受了重伤,被送回到岭南,宋智知道原委后,就恨上了梵清惠。
    当然宋智对祝长生也毫无好感,可纵观这件事,如果没有梵清惠作天作地,又怎么会有太乙山对决?如果没有梵清惠还勾着宋缺的魂,宋缺又如何会那般维护她,以至于受了重伤?
    梵清惠才是罪魁祸首!
    宋智有这样的认知后,自是不想再让梵清惠和慈航静斋好过的,可宋缺仍执迷不悟,不愿意去伤害梵清惠,他这么做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只会让宋智更恼恨梵清惠和慈航静斋。现在朝廷yù征讨岭南的消息,在很大程度上给了宋智依仗,去对慈航静斋下黑手。
    至于怎么报复?
    宋智虽说怒火中烧,可他还没有失去理智,像只疯狗一样去咬慈航静斋和梵清惠一口ròu,那不是他的作风。说到底宋智还是颇为忌惮慈航静斋,和站在它那一边的净念禅宗的,另外宋智还得cao心岭南的事,现如今的岭南和宋阀可经不起隋朝军队的铁蹄,尤其是在宋缺重伤,又失了部分人心的qíng况下。
    因此宋智一方面惦记着要捅慈航静斋一刀,一方面就派人去打探朝廷的动向。
    关于帝杨广想完成隋文帝没有完成的伟业,也就是收服岭南一事,只能说传到江湖中的消息是半真半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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