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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顾青这么想,又勤勉于朝政大半个月后,心里边有了合适的人选,就打算对外发声明。
    他并没有在早朝时,一下子说给文武百官们听,而是先找到了首辅商辂商大人,说有一件事要跟他密议。
    商辂一听密议,就头皮发麻。上次皇上说要跟他密议事qíng,结果就吐露出那么一个惊天秘闻,现在又来密议,而且商辂算了算时间,觉得应该是到那个时候了,为了不想让自己陷于被动,又或者再昭显自己竟然没有参透皇上他老人家的玄机,商辂就在皇上要跟他说什么前,就试探道:皇上,您这次可又是想劳逸结合下?
    没错,首辅大人在当今天子上一次又是勤勉了一个月,之后就又不上朝时,终于可喜可贺的觉察出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皇上他这根本是想光明正大的偷懒吧?
    商辂回过味来后,有那么些哭笑不得,觉得皇上根本是没必要这么迂回,本朝皇帝不勤勉的不在少数,大行皇帝以前还有过三月不上朝的记录。再说了皇上不上朝时,虽然商辂不太清楚皇上去做了什么,但又不是说沉迷于炼丹,或者说女色什么的,这就更无可指摘了,所以没必要搞得这么偷偷摸摸的。
    商辂转念一想,皇上这可能是好面子,想有梯子可以顺着下,所以现在商大人就自认闻弦歌而知雅意的,主动给皇上搬了个梯子,可哪想到皇上听后,大为疑惑:商爱卿,朕不知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结论,但朕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朕这次还真不是想劳逸结合下。
    商辂:那就是上次是真的想劳逸结合下喽?
    大概是商辂的眼神太突出,天子轻咳了一声,叹道:商爱卿,你要学会难得糊涂,不然朕就对外说这次朕要重开东厂,是在商爱卿你锲而不舍的qíng况下才同意的。
    商辂:
    顿了顿后商辂才意识到皇上这番话中的重点:皇上您要重开东厂?
    顾青颔首,将商辂错愕的神qíng尽收眼底,不慌不忙道:金鹏王朝的事给了朕启示。
    顾青就把话说了半句,剩下的就由商辂自己去脑补,而且这也算是一种委婉的安抚,毕竟东厂建立的本来用意就是为了监察百官,虽然这在很大程度上有反腐败的效果,而且还加qiáng了皇权,但对百官来说,那无异于是在他们头上时刻悬着一把可以夺命的刀,时间久了会让他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利于他们全心全意为朝廷办事,造福于百姓。
    而顾青说是金鹏王朝的事给了他启示,无非是想暗示商辂,东厂的重开后并不完全针对于百官,而是会针对和江湖沾边的朝事,以及江湖中会以武犯禁的侠客。
    商辂正若有所思着呢,又听皇上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方才商爱卿既是主动提及劳逸结合之事,那朕若是推辞,岂不是辜负了商爱卿的一片盛qíng。
    说白了,就是他老人家又要不上朝要出宫玩了。
    商辂:怪我咯?
    所以说商大人眼下走过最长的路,就是皇上他老人家的套路啊。
    不过皇上他老人家出去玩归出去玩,但朝政还是梳理的有条不紊,在临出去玩之前,还把东厂给重建了起来,认命了原本司礼监秉笔太监汪直为东厂掌印太监,是为东厂督主。
    魏子云望着叩谢主隆恩的汪直,对方形貌昳丽,若不是知道他真的是个太监,而且还是个武功甚好的太监,魏子云都qiáng烈怀疑他其实是什么南风馆的头牌。
    咦?
    这形容也很新奇,而且好像不太恰当,可是魏子云他这不是联想到在宫中曾听闻过的传闻,说汪直从前侍奉过宪宗的一位妃子,因而得宠被提拔入了司礼监么。但转念想想,如果真有这种yín乱后宫,还是大行皇帝后宫的事,皇上也不会再提拔于这汪直,所以那传闻应当是子虚乌有的吧。
    好吧,魏子云承认他可能是有点糙木皆兵了,谁让那南王世子竟然跟皇上长得一模一样,还攀扯到先皇后呢。
    暂且不说这些个宫廷桃色秘闻是可能有还是可能没有,就还是来说皇上他这次再出宫,在江湖上发生的事吧。
    说来在天子他回宫的这段时间,祝长生又成了江湖中最出风头的人。
    先前是因为他随手把jīng妙的武功秘籍,说送人就送人而出了一次别致的风头,那么这次可是走寻常路的出了风头:试问天底下还有哪位年轻侠客能在二十余岁时,就能和至今未逢敌手,公认是绝顶高手的西门chuī雪打得在数百招内没有分出胜负?
    试问在这之前可又有哪个剑客学剑却不用剑,却能外放剑气如有形剑,而且还能伤人于无形的?
    没有,还是没有。
    所以说这样惊才绝艳的年轻剑客,足以跻身江湖十大高手之列了吧,而他还比这十大高手中的西门chuī雪,和南海白云城的叶孤城还要年轻好几岁,这等剑客不声名大噪,什么样的剑客才能声名大噪?
    这么一来,原本还在心里打小九九的,在掂量过自己的斤两后,就赶紧把心里的小心思熄灭又不是觉得自己活太久想早点去死,还是不要去招惹煞神的好。
    可就是有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然后一不留神就被老虎撵得想死。
    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陆小凤捋着他那两条已经长回来的胡子,好奇地问累成狗的司空摘星,不过看司空摘星只顾得呼哧呼哧喘粗气,就看向跟着司空摘星过来,但却显得悠闲惬意的祝小哥儿。心里也更好奇了,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他偷了我的荷包,我要追回来,可他一直跑,我就只好一直追。
    顾青说完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又说:陆兄,他是你的朋友吗?如果是的话,那只要他把荷包还给我,我可以不去报官的。
    陆小凤想也不想就说:他不是!
    司空摘星:
    陆小凤嘿嘿一笑,猴jīng也有今天,随后假惺惺的叹气道:有这样一个偷人家东西竟然还让人家发现的朋友,我也很困扰的,丢人现眼呐!
    陆小凤不说还好,一说简直是捅了司空摘星的蚂蜂窝,他跳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顾青,仍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是我偷了你的荷包的?不对啊,我当时偷你荷包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发觉,你是后来找上我的!难道这荷包上还有什么寻香踪?不然你就是长了一个无比灵敏的狗鼻子。
    顾青就回道:因为你易容了呀。
    这是什么话?司空摘星双手环胸道:说明白点。
    我在发现我的荷包不见后,就开始想到底是怎么没有的,而在我这一路上遇到的人中,只有你易容不敢露出真面目,那你的嫌疑最大,所以我就拜托了金陵城里的小乞丐们帮我找你的行踪,果然你一见到我就开始跑,那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司空摘星听得直想翻白眼:我是说你怎么看出我易了容的?
    顾青理直气壮又理所当然道:不是很容易就能看出来的吗?
    司空摘星:不是啊啊啊!
    陆小凤在一旁拍桌狂笑,甚至于还想翻几个跟头来哈哈大笑,猴jīng啊猴jīng,你竟然也有今天!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长生他就刚见过朱停,就能把他的声音模仿的一模一样?
    司空摘星:友尽。
    顶着司空摘星幽怨的目光,陆小凤见好就收的问:你轻功不是自称天下第一吗,怎么还叫长生追得跟只癞皮狗似的?
    这哪里是见好就收,这根本就是又给了司空摘星会心一击,要知道司空摘星除了他可谓登峰造极的偷盗之手法外,最得意技能一个就是易容术,这世界上能认出他易过容的少之又少,另外一个就是轻功了,做偷王嘛有这么一项保命的手段还是很重要的,他的轻功之绝妙比陆小凤那身无彩凤双飞翼都比不上的。
    司空摘星幽幽道:我是轻功天下第一,可你知道他追了多久吗?整整一个时辰啊一个时辰!
    他是轻功好,可他内力不深厚啊,跑一个时辰不被累成狗才怪呢。
    那是你活该。陆小凤幸灾乐祸归幸灾乐祸,可还是做了和事佬,不然司空摘星就等着被送官吧,这传出去还不笑掉江湖人的大牙。
    末了陆小凤又问顾青:说起来长生你怎么到金陵来了?
    他们现在就在金陵城,陆小凤是自从上次离开京城后,他有在金陵的朋友请他帮忙找个人,他就过来帮了下忙,哪想到又遇到了司空摘星这个闲得蛋疼的,于是他们俩个没事做就要打赌来消磨时间,哪想到司空摘星说来事就来事,那会儿陆小凤也没想到让司空摘星摩拳擦掌的事,是去偷祝小哥儿,如果他早知道,那他也是不会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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