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日大早,侍卫们听着墨宁毫无起伏的吩咐声,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公主殿下刚才说了什么?所有人都下马,背负二十公斤的包袱跟着马车跑?殿下你醒醒啊,这样跑上一天,大伙儿都得去见阎王了啊!
然而墨宁特别冷酷无qíng的无视了侍卫们恳求的眼神,一脸冷淡的开口:快点!本宫只给你们十息的工夫,十息到了还未准备好的,包袱重量变为三十公斤。
刷刷刷!墨宁话音刚落,侍卫们纷纷跟打了jī血似的,手脚麻利地将自己的包袱扛在背后,而后迅速站好,等着墨宁接下来地指令。
还算识相!墨宁眉头一挑,转身走入马车内,对着车夫吩咐道:启程。
车夫马鞭一扬,马儿登时就撒腿往前跑,侍卫们起初有点不适应,跟着跑了不远后,表qíng逐渐轻松了起来。墨宁皱眉,再次冷声开口:速度快一点!
于是侍卫们又悲催了,气喘吁吁地跟在马车后头跑,简直想要背过气去。
好不容易到了晌午休息之时,侍卫们纷纷在地上躺尸,大口大口的灌水,这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正休息呢,却听得马蹄声响,一声尖锐的嗓音猛然响起:前方可是昭宁公主殿下?陛下有旨,请殿下接旨。
这时候有什么旨意?墨宁耸耸肩,起身走出马车,望着面前拿着一卷金huáng圣旨的赵公公一点头。
赵公公面色一苦,想着圣旨中的内容,心中对墨宁的同qíng大起,也不计较墨宁的礼仪,开口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昭宁公主言行无状,当街殴打重臣之子,致其双腿尽废,朕亦痛心不已。昭宁公主此举,嚣张跋扈,毫无天家公主威仪,特此剥夺昭宁五千户食邑,以示天家公正!钦此。
墨宁接过圣旨,随手就往马车内一扔,对着面色抽搐的赵公公微微颔首:公公辛苦了。
赵公公只觉得自己的嘴中都泛出了几分苦意,眼眶含泪对着墨宁道:殿下保重!
又恨恨的对着墨宁解释了一番,为何她会受到如此责罚。
原来是宋丞相听闻幼子与公主起了争执,立即前去宫中负荆请罪,却挨了陛下一通责骂,对宋祁的伤势只是简单的派了太医前去诊治一番了事。
知晓宋祁病qíng的大臣们纷纷对宋丞相报以同qíng的目光,心道这宋公子真是作死,竟然敢对昭宁公主出手,如今落了个残废的下场,真是自作自受!可怜了丞相满腹的爱子之心,闻此噩耗还不知有多么悲痛呢!
然而随着何心莲哭哭啼啼的进宫,宫中立马就下了贬斥昭宁公主的旨意,大臣们的心中也不由暗自嘀咕了,朝令夕改,宋丞相这样的国之栋梁竟还不如一个只会掉眼泪的小官之女,陛下真是色迷心窍了!
京中一时暗cháo涌动。
唯有墨宁在心中给宋丞相鼓掌,不愧是老狐狸,简简单单的一招时间差,就让原主那个蠢货皇兄失了大半臣心,手段真是老辣!
抬手制止了一脸悲愤起身的侍卫们,墨宁笑眯眯地送走了赵公公,转身又开始调教下属了。食邑什么的,你削减了本宫五千户,就拿边境的疆土来还吧!
侍卫们再次苦bī了,成天跟着马屁股后面跑,顺道儿吃了一嘴灰,包袱的重量越来越重,侍卫们的耐力却越来越qiáng。
墨宁见此,又在晌午休息时,将侍卫们分为十组,真刀真枪的搏杀。不需在意什么点到即止,出手便要是杀招。见有人下手不太jīng准,墨宁索xing比照着某个新时代医院中的挂图,画了一张人体结构图,详细的向弱jī侍卫们讲述了一番人体中最要命的几个部位。夜间又增加了偷袭战,直将侍卫们折腾的每天汗如雨下,jīng疲力尽倒chuáng就睡。
面对着墨宁无qíng的训练,侍卫们真是痛并快乐着,一方面对这么高qiáng度的训练表示折磨,却又在感受到自己的实力明显提升时,欣喜地闭上了嘴。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训练,原本一个月的路程硬是被墨宁折腾的走了三个月,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凉州城,墨宁转头问银朱:谢昀是否将本宫的行程通知了凉州刺史?
银朱低头:三日前谢统领就已差人前往刺史府。
墨宁挑眉,看着空dàngdàng的城门口,心中倒生出一丝趣味,竟然敢这么下本神的面子,这刺史胆儿挺肥的啊!
只可惜,本神的脾气不太好,谁敢下本神的面子,本神就能扒了他的面皮当地毯踩!
第7章 被玛丽苏逆袭的公主7
谢昀的脸色也难看起来,yīn沉着脸打马奔至城门口,对着伸手阻拦自己的守门士兵冷声道:昭宁公主尊驾亲至,还不速速放行!
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谢昀手中的身份玉牌给砸了一脸,憋屈的低头一看,玉牌上一只展翅yù飞的凤凰立即映入眼帘,士兵的瞳孔微缩,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恭迎殿下!
墨宁的马车恰巧行至此处,听到两名守城士兵的话,墨宁不由轻笑出声,红唇微启,声音如同淙淙清泉:起吧,来个人带路,本宫要去刺史府。
明明是平静地话语,却莫名让人听出了一丝森然的杀机。两名士兵心中一寒,面面相觑了片刻,身形略微瘦小的那名士兵沉默地起身来到谢昀身旁,躬身道:大人,请随小的来。
殿下,咱们去刺史府gān嘛呢?您一路舟车劳顿,先去行宫歇着吧!
是啊!银朱接口,这行宫还是当年先帝御驾亲征时建的,陛下对殿下还是有几分兄妹qíng的,将这行宫赐给殿下了。
墨宁的眼中不由露出几分不屑之意来,兄妹qíng意?真是可笑,那个蠢货要真是对原主还有一丝兄妹qíng意的话,原主也不会死得那么憋屈了!
又见银朱二人一脸担忧之色,墨宁心中颇有几分无奈,耸耸肩道:行宫就在那儿,还能跑了不成?先去刺史府,本宫倒要去会一会,胆敢不将本宫放在眼底的刺史,究竟长得什么样?
银朱和画屏对视一眼,眼中俱是深深地无奈之意,心知殿下这是心意已决,不由暗叹口气,低头为墨宁按揉肩膀来。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dàngdàng的往刺史府而去。刺史严辅又不是死的,早在墨宁来到城外十公里处时,严辅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然而作为韩霁的心腹,严辅早在两个月前就收到了韩霁快马加鞭传来的消息,对墨宁如何被贬至边疆一事心知肚明。又得知自己的主子在昭宁公主身上吃了大亏,素来做惯了土皇帝的严辅便来了这么一出,准备好好的落一落这个不受宠的昭宁公主的面子,顺道儿听从主子的话,让她好好的吃一番苦头,生不如死!
万万没想到这昭宁公主不按套路出牌,进了城后也不往行宫而去,反而是领着一堆人气势汹汹的往自己的刺史府上赶。
严辅不由心生郁闷,对着一旁站着的三个儿子一招手,下令府中管事将府上大门打开,整了整衣冠,面色冷淡去恭迎昭宁公主大驾了。心中不由冷笑,这昭宁公主要是还不知趣,想要摆什么公主架子,只怕是来错了地方!不过是一个被陛下冷落的公主,一路颠簸至边疆,水土不服而病逝,简直不要太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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