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想到白月安静的侧脸,牧恒不欲多做解释。视线扫过一旁正在喝酒的蒋召臣,对方依旧和艳巧坐得很近, 艳巧红唇都挨到了他的侧颈。正巧蒋召臣侧过头,艳巧的唇便巧合地碰上了他的下巴,留下一个红印。
说话的男人顺着牧恒的视线看过去,不由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牧恒有些没有听清楚。似乎是lsquo;get a room!rsquo;抑或是其他,但到底不敢当着蒋召臣的面说。
他们往常在有些会所里这么做无可厚非,但现在这样开阔的场所,酒都没喝起来就和女人黏在了一起,简直不是臣少的风格。
牧恒看了两眼就收回了视线,到底没有说什么。一来对方的正牌未婚妻都走了,他何必打抱不平。二来虽然两人关系很好,但毕竟都是成年人的你情我愿,这种事用不着他劝。
这边白月跟着服务生慢慢地往回走,沿途看了几处夜间灯光,回了房子洗漱过后。眼看着时间尚早,就拿了本书坐在一旁看了起来。
晚上十点左右,就准时上床睡觉了。
今天早上过来度假山庄,下午划船时消耗了不少精力,晚上又出去烧烤酒会。别人她不知道,但她这具缺少锻炼的身体的确很疲乏了。
她很快就熟睡了过去,然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就被门口的动静吵醒了。
这里隔音很好,白月只能听得门口咚地一声,然后就没了反应。过了一会又像是拿什么在门板上磨蹭似的发出lsquo;呲呲rsquo;的声音,过半晌又是咚地一响。
度假山庄这边进出都很严格,自然不会是小偷小摸这样的事情。
白月下了床,走到门口拉开了门,门外一个人低着头一下子就撞了过来,正扑在她的身上,将她带的往后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白月蹙了蹙眉,伸手勉强将人推开了。那人身体好似没有骨头似的,白月一推就要往地上软下去。她又伸了胳膊,将人搭在自己肩上半搀扶着。
这时站在门外的两个服务生终于松了口气,其中一个上前了一小步解释:蓝小姐,臣少喝了不少酒。又不让别人碰他,我们只能跟在他的身后过来。他顿了顿,见身姿纤细的蓝小姐有些扛不住臣少的模样,而此时臣少也没有拒绝蓝小姐的搀扶。便以为对方终于安静下来,毕竟酒鬼都是一个模样,撒完疯就安静了。
因此主动开口说:我帮您将臣少扶到床上吧。
好。白月这具身体也着实没什么力气,蒋召臣这个醉鬼还大半个身体压着她,便点了头。
眼见着服务生伸手就要去扶蒋召臣的另半只胳膊,没成想手刚伸过去。刚刚还变得安静的蒋召臣胳膊就是猛地一甩,甩开之后伸手指着服务生,狠狠瞪他:谁准、准你TMD碰我了
他因为醉酒语气有些停顿,但服务生还是一懵:还不准人碰
说起来蒋召臣平日里身家气质摆在那里,此时就算醉了酒,言辞中犹带着几分厉色,特别是那双盯着他的眼睛。因此服务生也不敢轻易违背他的意愿碰触他,万一臣少记得这件事翌日醒来找他麻烦怎么做
蓝小姐服务生只能将目光求助似的转向白月。
我来吧。白月皱眉看了蒋召臣一眼:你们将醒酒汤放在里面就行了。
服务生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将醒酒汤放在里面,出来时还碰上了蒋召臣瞪着他的视线。身子一僵,只冲白月点了点头就带上门离开了。
哼。看着关上的门,蒋召臣含糊地哼了一声,伸手拿了一张卡在白月身上戳了戳,垂着头喃喃:开门、我要开门
白月扶着他的胳膊,见他拿着一张卡在自己肩上、胳膊上戳来戳去,便伸手一下子将房卡抢了过来。
唔蒋召臣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好半晌,瘪了瘪嘴,低头脑袋就朝白月脑门上碰。
白月连忙伸手挡住,蒋召臣的额头正碰上她的手心,力度不大不小。约莫是喝多了酒,额头滚烫。
看着蒋召臣的举止,白月立即就明白了刚才门外发出的声音从何而来。大概是用房卡在门上四处胡乱戳却打不开门,蒋召臣干脆就用头撞门了,间或夹杂着呲呲声和撞门的lsquo;咚rsquo;声。
我扶你去床上躺着。白月没什么耐心对待酒鬼,现在的蒋召臣脸颊脖子上的肌肤通红,眼睛也微微红了一些,肌肤每个毛孔都渗着酒气。手软脚软,一离开搀扶就要坐在地上一样,也不知道刚才怎么自己走回来的。
我不!蒋召臣拒绝,他有些不满意白月手心挡住了他的额头,伸手就去掰开白月放在额上的手。另只手也挣脱了白月的搀扶,跄踉了两下勉强站住了。
捏着白月挡在额上的手扔在一边,伸手捧住了她的脑袋。蒋召臣眼眶周边微红,倒是那双黑眸在灯光的映照下看起来愈加黑沉,黑眸严肃地盯了她几秒。
然而低头,额头lsquo;砰rsquo;地一声撞了上去。
白月被撞得倒吸了口气,脑袋往后仰了仰,伸手就去掰他的手:蒋召臣,你有毛病!
开门!蒋召臣固执地抿着唇,盯着她道。
白月懒得搭理他,甩开他的手,揉着额头转身就往房间里面走。身后轻微地lsquo;砰rsquo;地一声,白月扭头就见蒋召臣坐在了地上,满脸茫然。
不能和酒鬼讲道理,白月叹了口气回过身拽住蒋召臣的胳膊往起拉:起来,我带你去开门。
我不!你骗我!蒋召臣扯开白月的手,白月再伸手准备扯他时。冷不防对方伸手抱住了她的腿部,脑袋直往她大腿上撞,嘴里还嘟囔道:我要、我要自己开。
松手!白月挡住了他的脑袋,将人推得往后仰倒,才得以脱身。这次也不再询问蒋召臣的意见,直接拽了他一直胳膊将人往里拖。
拖了两步就有些拽不动了,反而一道低沉的声音自后面响起:你在做什么
白月回过头,就见对方依旧保持着仰面躺在地上的情形,胳膊被她拽着,身上的衣服有些皱褶,蹙着眉盯着她瞧。
恢复清醒了白月放下他的胳膊,将头发往而后顺了顺:清醒了就自己走。
蒋召臣闻言,一言不发地坐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撑在地上站起身,黑着脸越过白月就往里走去。他径直走到衣橱位置,拿了衣服就往浴室那边走。
看起来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
然而下一秒,本该是直线的路线就歪了起来,而后蒋召臣lsquo;咚rsquo; 地一声撞在了浴室门上。整个人都被撞得往后退了几步,一个不稳就坐在了地上。
他直直地看了玻璃门好一会儿,而后垂头坐在地上没反应了。
蒋召臣白月唤了他一声,有些怀疑他刚才是否真的清醒过来。喊了两句没得到回应,便绕了两步走到对方面前,半蹲下身子看他。便见他闭着眼睛,已然熟睡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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