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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上带着恭敬的笑意道:臣妾听闻娘娘醒了,特意去小厨房做了些点心送过来。没成想却被刘公公挡在了门外,倒是扰了娘娘清净了。
    白月如今的身体也没大好,从凤白月记忆中得知眼前的人手段不简单。何况如今的她已经中了蛊,更不是对方的对手,遂有些懒于应付对方。原主记忆中受伤时对方似乎也来求见过,但都被原主拒之门外了。
    阮昭仪的确扰了我的清净,何况就算我想要用点心让下人来就是了,又何须阮昭仪亲自动手凭白堕了身份。白月略微蹙眉,直接不给面子地转过身:思琴,扶我回去吧。
    娘娘!还未等白月回了宫殿,身后却是lsquo;咚rsquo;地一声。几乎可以预料到什么的白月转过身来,便看到阮惜霜径直跪在了殿外。面色痛苦,眼里含着内疚悔恨:娘娘,臣妾有话想对娘娘说。
    原主和阮惜霜关系亲密,却一次次被利用。此时见阮惜霜还想故技重施,白月心底属于凤白月的怨恨层层就浮了上来,一次次的心软原谅换来的是一次次的背叛,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白月努力压下想扑上去抽打阮惜霜的冲动,抬手挥退周围的宫人。
    娘娘,您的身体思琴有些担忧地看了白月一眼,白月摇了摇头:不碍事,下去吧。
    此时阮惜霜想不到其他办法从殷烈手中夺走帝位,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她,又怎么会轻易冲她出手。
    看到白月坚定的神色,思琴满眼担忧地退下了。
    你想说什么白月走进了阮惜霜,神色变冷:想说你如何利用我们的情谊,将我骗进宫里来
    娘娘不白月。眼见着宫人都被屏退下去,系统提示周围也没有其他人。阮惜霜神色痛苦地开了口,甚至膝行着靠近了白月几步,伸手就想扯着白月的裙角,被她后退一步躲开了。
    阮惜霜一怔,眼泪大颗地就滚落下来,哀哀切切地盯着白月道:你要相信我,白月。我从来都没想过将你骗进宫里来,我也是被她顿了顿,眸光躲闪,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么我指天发誓,倘若我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这位阮惜霜倒是能屈能伸,明明心中恨毒了她,还能做出冲她下跪这样的事情来。且唱作俱佳,满脸悔恨表情十分真挚,甚至拿着被人极为看重的誓言起誓。倘若不是白月有着凤白月的记忆,恐怕也会被对方半遮半掩的话语说动。
    事到如今,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白月面色苍白,声音里带着冷意。
    原主记忆中大殷王朝的人似乎极为重视誓言,面前的阮惜霜倒是满嘴胡言、张口就来。对于誓言十分不在意的模样,再加之对方一手无人能解的蛊术,莫非对方不是大殷王朝的人
    面色微变,白月不易察觉地看了阮惜霜一眼。阮惜霜和原主交往时、时常口出豪言壮语,结合对方的言行举止,倒是有几分现代人的洒脱和自傲。不过就白月接触过的现代社会而言,这样百般手段、精通蛊术的人倒也十分少有。
    哪怕你不相信我也没关系。阮惜霜摇了摇头:的确是我做错了事,我自然应当接受做错事的后果。可是我想要让你明白,我也并不想让你陷入如今的境地。
    先前的猜测让白月有些在意,此时也不想与阮惜霜纠缠下去,冷了眉眼道:既然如此,你就一直跪在这里吧。我何时满意了,你何时起来。
    阮惜霜声音一滞,不敢置信地抬眸看了凤白月一眼。对方的行为有些出乎她的预料,和凤白月认识这么久以来,她早已清楚地知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在她这样抛掉自尊的恳求下,对方还能硬的下心肠让她跪下去,显然这次是气得狠了。
    不过想到对方生气的事情,阮惜霜心底说不出的难受与嫉恨。虽然她重生之初就给殷烈下了蛊,殷烈似乎也在蛊虫的作用下对她好了不少,可实际上她期盼的事情并未发生。殷烈极为克制,哪怕是种了蛊也能脱离蛊虫的控制,这样的意志力让阮惜霜惊讶了好一段时日。
    特别是在殷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想要脱离控制、冲她动手时阮惜霜才真正的慌了起来。便狠了心,将凤白月召进宫下了药送到了殷烈的面前。在她看来殷烈十分抗拒蛊虫的原因是因为他心中另有他人,只要将这个lsquo;他人rsquo;送到了他的身边,得到了凤白月。继而她略施手段、破坏殷烈因lsquo;求而未得rsquo;对凤白月的美好印象,那么到时候殷烈对蛊虫的抗拒或许就不会那么强烈了,到时候说不定就会真正将目光移到她的身上。
    好。脑中思虑着这些,阮惜霜面上虽有些惊讶、却毫不犹豫的模样:只要你能原谅我,跪多久都可以。
    白月瞥了眼她脸上的神色,转身就唤着思琴回了殿内。
    思琴跟在白月身边,犹豫了好半晌才小声道:娘娘,您这么做有些不妥。
    虽然她觉得自家小姐进宫是被迫的,但是如今怎么说也成了贵妃娘娘,一言一行都在不少眼睛下,少不得谨言慎行。旁的不说,就是无缘无故惩罚阮昭仪跪在皇帝休憩的紫宸殿前,不说传出去对娘娘名声不好。若是被皇帝碰见了,也少不得误解娘娘心狠手辣。
    没什么不妥的,她爱跪就让她跪。不过是配合对方而已,她现在动不了阮惜霜,总不能阻止对方做戏。上辈子原主被冠上妖妃之名,却也淡定自若,想来对名声什么的并不太在意。
    何况到时候保住了殷烈的江山,除掉阮惜霜后白月会不会留在宫中还是两说,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
    阮惜霜倒是耐心十足,白月一番话后她哪怕看起来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也坚持跪在了紫宸殿前。这一跪就跪到了殷烈下朝,乘着御辇回了紫宸殿。她这才摇摇晃晃地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御辇前。
    怎么回事头戴天子冠冕、身穿黑色绣金龙袍的殷烈脸色骤然沉了下来,朝着身边问了一句。
    早已小跑至前面打听清楚情况的刘德福擦了把冷汗,小声回禀道:阮昭仪前来探望月贵妃,却不知为何被月贵妃罚了跪,跪了约莫一个半时辰。方才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看着帝王愈加阴沉的神色,刘德福忍不住心中叹了口气。不论如何受宠,在帝王面前这样不知高低地惩罚他以往宠爱过的妃子,也太过恃宠而骄了。
    第148章 暴君的白月光04
    刘德福禀告之后,殷烈冠冕后的面色沉沉、凭白让跪在下面的人心肝高高悬了起来。毕竟在紫宸殿里的月贵妃入宫之前,宫里最受宠的就是这位阮昭仪了。如今阮昭仪被罚跪在紫宸殿前,若是帝王迁怒起来,他们这些凡人就要遭殃了。
    因御辇上的帝王没有下令,下面的人也不敢主动出手将昏倒在地的阮惜霜扶起来。阮惜霜身后的灵犀双膝跪倒在地,候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那位有什么反应。再看躺在地上的自家主子时,神色就有几分担忧起来。她眸光略微变了变,正要率先开口时,那边的殷烈却是从御辇上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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