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常父常母出了事故,常白月的叔叔接手了常父的公司,但是他们一家待常白月如同亲生女儿一般。虽然偶尔可能也会批评教育常白月,但是往常常彩珊拥有的,常白月一定会有,而且可能是双份。
而且常彩珊一直很喜欢常白月这个姐姐,反倒是常白月这个姐姐有些排斥常彩珊,就算是偶尔闲聊也带着不明显的炫耀,幸好常彩珊单纯,纯粹以为自己姐姐和她亲近。
甚至在宴弋这件事情上,最大的负心汉就是常白月自己。
虽然常彩珊对这件事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就已知的情况来讲:宴弋和常白月分明就是彼此的初恋,后来不知为何常白月转投入他人的怀抱,和宴弋分分合合数次。这次似乎又是常白月主动求上门来,想要和宴弋复合。
完全和宴弋的说辞吻合了。
哪怕白月觉得自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但是实在有些好奇脑子里的记忆是怎么回事。常白月这个人就像是活在自己为自己编织的世界里一样,觉得所有人都会伤害她欺负她。事实上这些人中除了她的舍友外,其他的全是心怀善意,却被常白月伤害了的。
她或许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这个念头只在脑中一转,就被白月否决掉了。不论常白月正不正常,为什么要留给她一份虚假的记忆。但她现在是正常的,就算去看了心理医生,也解决不了这些问题。
白月蹙着眉边思考着这些边站在办公室的门口,正打算伸手拉门。门突然就被从里面猛地推开了,白月退了一步,差点儿被推开的门碰到,她的身子微微晃了晃,就感觉自己胳膊一把被人攥住了。
来人紧紧抓住了白月的胳膊,白月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拉进了办公室。与此同时,一道冷淡又带着怒意的口吻响在她的耳畔:你能不能长点儿心你几岁了,走路还看着自己脚底
白月抬头,便看到了几小时前怒气冲冲离开的宴弋冷着脸劈头盖脸地呵斥她。他穿了件黑色长风衣,左手正抓着她的胳膊,右手间搭着件眼熟的纯色外套,手上还握住一把黑色的伞,看起来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她本打算完成常白月的另一个心愿,找出推她滚下楼梯的人。但是现在说不定常白月的死法都是假的,她要怎么去寻找这不存在的杀人犯两个愿望中,现在看起来她开始就不抱希望的那个愿望反而更容易些。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仔细打量了眼宴弋。也不管对方的冷脸,直接笑着问道:你是要出去找我吗会议结束了
之前两人还闹了矛盾,宴弋现在一见她这样没心没肺的表情心里就憋气。
自然无视她的问题,只讽刺般地勾了勾唇:你跑去哪儿了,就算是只蜗牛,也早该爬回来了。他说完就径自推门准备离开,站在门口好一会儿又回过头来:我的点心呢
在这里。白月举了举手里的点心盒子,跟在宴弋的身边往外走,眼角弯弯:因为遇到熟人,所以聊了一会天,忘记了时间。不过放心,你的点心绝对是新鲜出炉的。
不用向我解释,我根本就不关心你的事情。宴弋面无表情地接过点心盒。
好吧。白月跟着宴弋身后走进电梯,眼睛转了转,伸出手就拽了拽宴弋怀里的衣服:这是谁的衣服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宴弋不理会她。
白月旋身站在宴弋身前,不闪不避地对上对方的眼睛,好奇道:你拿着一件女式大衣做什么
宴弋目视前方的的目光终于移到了白月身上,皱眉道: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你不是说我的态度有问题么我反思了一番,觉得应该改变一下我的态度。白月笑道:话多了你喜欢吗
除了你那张勉强看得过眼的脸,你全身上下没什么值得我喜欢的。宴弋扯了扯嘴角。
你只喜欢这张脸白月蹙眉盯着宴弋。不到片刻又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讨厌死我了,没想到还有这张脸能讨你欢心。
宴弋眯着眼睛看了白月一眼,正准备说些什么。电梯叮地一声,就到了负一层,宴弋一言不发地出了电梯。
负一层是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宴弋上班时自己开了车过来,他将衣服和雨伞放进后面的座位,刚坐进驾驶座,副驾驶座的门一下子就被拉开了,白月已经姿态轻盈地坐了进来。
宴弋放下扣安全带的手,转头默默看着白月,不耐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月仔细扣好了安全带,才侧头看他:你不是回家吗带我一起啊。
谁说我要回家的宴弋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你没看到后座的衣服我要去接一位女性朋友,我们私下有约。他将女性两个字咬得极重,语意深长。
啊这样白月语气有些犹豫,半晌后捋了捋长发,做了决定:外面又开始下雨了,要不你先送我回家,再去赴约
宴弋紧紧盯着白月,一字一顿道:凭什么
你不送我回家我就不下车了。白月也豁出去了,干脆无赖到底:你也别想去见你的什么女、性、朋友!
宴弋咬牙,却诡异地沉默下来。一声不吭地发动了车子,车子lsquo;跐溜rsquo;一声转向冲出了地下停车场,汇入了车流中。
窗外下着小雨,车玻璃很快就像是蒙了一层雾般。
白月瞧着宴弋冰冷的神色,还想说些什么,冷不防宴弋一下子扭开了音乐键钮,他声音调的极大,清凌凌的前奏音乐顿时响在了密闭的空间里。
宴弋的脸黑了个彻底,还来不得关掉,那头沙哑的女声已经开始唱了起来。宴弋猛地伸手关掉了音乐,一巴掌拍在了方向盘上,喇叭顿时发出一长串的嘀声。
白月转头看向窗外的蒙蒙细雨,透过车玻璃看着宴弋紧绷的脸,实在有些忍不住嘴边的笑意。
刚开始见到宴弋时,宴弋本人以及他的所作所为简直吓了她一大跳,她甚至都想逃开了。只是没想到没过一整天,她现在倒觉得这人十分有趣了。
他的电脑桌面是常白月和他的合影、手里的衣服应该是常白月最喜欢的颜色、甚至救连刚才的音乐,都是记忆里从前的常白月最喜欢的。不过可惜的是已经过了这么久,常白月也并非是个长情的人,她早就换了喜好,徒剩宴弋还记得这些。
刺啦一声,车子猛地被踩了刹车,正在思考中的白月身形一下子顺着惯性向前,又被安全带扯了回来撞在了座椅上。她还来不得控诉,只听得喀地一声,身前一下子就覆上来一个黑色的身影,猛地将她压在了座椅上。
座椅一下子往后倾倒了下去,白月就被顺势推到了座椅上,覆在身上的影子压得她闷哼了一声。
宴弋回过神来的白月看着宴弋近在咫尺的脸和深不见底的眸子,顿时又有些头疼起来:你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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