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年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不管是什么都一学就会。在这一点上,他那几个哥哥姐姐都不如他。只可惜,他的身体一直不好,越大越不好后来一年中到要有大半都躺在病床上。说实话,在请郭大师的时候,我都要认命了。可没想到,郭大师给我们介绍了你来老头子一辈子,最怕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孙子我得谢谢你啊!
老爷子,您言重了。
不重,不重,老头子我觉得还轻了很多。秦老爷子连忙道,随即又笑了起来:我家那孙子从小不爱跟女孩玩,这次对小颜怕是动了心了。老头子我也不说假的,我这孙子除了身体问题,那真是万里挑一,没得说的。现在有你在,这身体问题也解决了,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他能看上小颜你,算他有眼光。小颜你对他有救命之恩,搁过去,让他以身相许,那是没得说的。
季颜听他说到这里,还以为老爷子是反对了。结果就听他话音一转,又道:可如今恋爱自由了,咱们也不知道小颜你是个什么意思。可老头子我话摞在这里,小颜你要是愿意,我们秦家上下只有高兴,并且老头子敢以人格保证,咱老秦家的人,人品绝对没得说的,秦家男儿个个都宠媳妇,他以后绝对不会对你不好。可虽说老头子觉得咱家小八不错,但小颜你要不愿意,老头子决不让那小子惹你不高兴。他要是死缠烂打让你烦了,你跟老头子说,老头子替你揍他
所以,这还是打听她对秦鹤年的态度,顺便说他孙子好话
季颜有些无语,她以为她表现的挺明显了。
第329章
我以为打通经脉是像电视上那样, 手抵着背后,用内力替我将经脉疏通一遍呢!秦鹤年看着季颜拿出来的银针,眼瞳微缩了缩,才转开视线,面色无常的玩笑道。
那样的法子也是其中一种。季颜道:只不过, 一来过程危险,一旦出岔子你就完了。二来对我的要求更高,所费心力也要翻出去好几倍。三来你的痛苦直接翻上去十倍。反正咱们时间不急,稳稳当当的来。你你不会怕扎针吧
秦鹤年立刻摇头:怎么可能。从小到大他不知扎过多少针。只是不知为何, 看着她玉雪一般的手拿着针时, 他竟从骨子里爬起一股酥麻感来,让他又错愕又觉得兴奋。他觉得, 他可能哪里出问题了。
把衣服脱了。但针炙的话, 就要脱衣了。换了个人, 季颜绝不会选这方法。可既然对方是宫九, 她也就不在意了。
秦鹤年眼睛一亮,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便飞速的将衣服扒光了。
季颜看的无语, 又觉得好笑。只她面上半分不露,看他的身体就如同看个物件, 半点反应也无。
颜儿,我好了。秦鹤年还专门往她面前走两圈。
趴着。季颜直接低头看手里的银针, 就是不让他得意。
颜儿是不是嫌弃我太瘦了秦鹤年没趴着,而是往她眼前凑到凑。于是她低着头的视线, 就必然看到某个不可描述的东西。
这家伙!她猛的抬头,对上他的双眼,她更无语了。他还委屈上了这人的性子,永远都是这么的任性,执拗,恶劣。
确实没什么肉。季颜见他还站着不动弹,干脆抬手一抓他的肩,直接把人丢到床上,让他老实的趴着:以后好好吃饭,多长点肉。
颜儿喜欢多一点肉明天开始,我一天吃五顿,一定长成颜儿喜欢的样子。他笑眯眯的道。
季颜干脆不答理他,银针一根根捏起,一根根扎进他的穴位里。秦鹤年注意力也转到了身上,季颜连扎了二十根针,他突的道:颜儿扎的,就是之前拍打的那些穴位
恩。季颜短短的应了一声。此时她手里每扎下一根针,都要注入灵气,还要按着自己设定的方案,随时算计着下针的点。本就一心二用,就没什么心力应付他。
秦鹤年只从她短短一个发音里,立刻就明白了她此时的境况,立刻就闭上了嘴巴,再不发出半点声音影响她。
九九八十一根针,不但精准的扎在八十一个穴位上,同时这八十一根针,还布了一个阵法。这阵法并没什么别的用处,只是引灵。季颜的灵力虽然比郭絮确实强了很多,但想要一次将他全身经脉梳通,却是远远不够的。
当初,她只是治好傻爸爸的腿,就让她后力无继。秦鹤年却是全身经脉都要疏通,她是真的吃不消。所以,才想了这个两全齐美的法子。引灵阵法,自动吸取周围的灵气,这样,入针时用的灵气少一些,之后再引导那些灵气,让它们按着她需要的方向,以及速度前进就行。
这种时候特别需要谨慎,不像之前那样。拍穴的时候,哪怕她中途停下来,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画阵法时,就算失败,她也可以一次一次的重来。药剂就更不用说了,基本不耗费什么可只有这个,决不能错。
感觉到阵法气场完成,丝丝灵气顺着针,一点点的渗进他的身体,她才问他:感觉怎么样
有点酸。
因为灵力还只在穴位里充盈,等开始疏通经脉时,就会疼了。
接下来会疼,你忍着点。
颜儿放心,再厉害的疼,我也曾感受过。他笑道。
以他这辈子的情况,还真是有可能。
她的精神力顺着银针渗进穴位,将穴位连接经脉的地方,按着固定的方向,刺破一个洞。并不需要她做更多,只要一个洞就可以。水往低处流,压力会使水冲开一些阻碍。虽然依着这种自然的积累,时间可能会要很久,但要她同时操控八十一处穴位,却也根本不可能。只能用这种笨,但却肯定安全的办法。
然后,她到是可以再行推穴之法,一处一处替他将经脉打开。那些穴位就是节点,它们将整个经脉分成八十几个小部份,她可以一部份一部份来,这样她就可以一段一段的来,随时可以停下休习。甚至如果出现失误,也只会控制在这一段里,修复起来也更容易。不怕一旦灵力不够,中途断掉,造成不必要的误伤。
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极难。且她虽然作了这样的方案,可真正动手,却是头一次。因此,真正动手的时候,她小心再小心,每一次下手看似干脆利落,实则早已斟酌再三。
便是每一次耗费的精神力和灵力都极少,可因为时间延长,整个过程着实费了太多太多的心力。
便是如此,她依旧心静手稳,任何人都看不出来,她此时心头满满的压力,事实上,她的额头都不见半滴汗渍。唯一的变化,也就是脸色,越来越苍白。
真正看起来比较惨的是宫九,身体背面扎的像只刺猬。他的身体牢牢的吸在床铺上,可他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颤动。这却实在没办法,它们根本不受他的控制。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皮肤滑到身下的床单里。他的牙齿紧咬,体表处,青筋暴露。显然,这是痛到了极致。但从头到尾,却没有听到他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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