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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悯不过是在这里住了两天而已,就觉得闷不过气。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一个没有病的人,被关进了精神病院里,然后周围都是神经病。
    头顶一个大包的豪哥经历了自己的实验过后,现在是不敢轻举妄动了,生怕又有什么东西会掉下来砸到他。
    为了这个,他甚至和自己的小弟换了位置,因为他坐的位置头顶刚好是一盏灯。
    苏悯对此喜闻乐见。
    殷泽一边吃一边说:过几天好像有体检,我听狱警们说的,到时候还得麻烦。
    苏悯回神,体检麻烦什么
    殷泽说:他们这的体检是全身的,又要抽血又要测量什么,我听之前的老人说的。
    苏悯听着还挺全面,一个监狱做到这样也不容易。
    吃完饭后,一群人排队懒洋洋地回去。
    一个个人被关进了房间里,走廊里瞬间就只剩下几个狱警在那里走动,嘈杂的声音被抑制在狭小的房间里。
    苏悯依旧在窗口处观察了一番。
    然后什么也没看到,他就回了床上。
    而就在他斜对面的房间里,一个人正在刷牙,泡沫被他吐在了洗漱池里。
    随后,洗漱池里面发出奇怪的声音。
    男人停下了动作,越听越奇怪,将手中的牙缸放在一边,打开了水龙头,将泡沫冲掉后依然能听到那个声音。
    就像是从下面的水管里发出来的一样。
    他低头去查看。
    也就是在这时,里面飞快地伸出一只手,随后他的头被抓住,他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被吞没进去。
    洗漱池边恢复原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悯刚刚洗漱完,就听见外面吵了起来。
    狱警也被叫了过来,正围在斜对面七号房间询问,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其他房间的人都在围观,无数条又从窗口的栏杆伸了出去,像一幅致郁系的油画。
    苏悯心想自己这个角色的背景可就是学画画的,到时候出去后以亲身体验画这么一幅,只要能够完美画出人的灵魂情绪,到时候指不定就得奖了。
    他胡乱地想着,往对面看。
    声音虽然很乱,但是因为离得近,狱警询问,加上里面人的回答,很快事情就被拼凑了出来。
    里面失踪了一个人。
    七号房间住了三个人,失踪的人是睡在下铺的,一开始没人发现,因为他们都躺在床上。
    一直等到几分钟后,上铺的一个人想下床洗漱,也就是这时候才发现下面居然没有人,那个睡在下铺的室友不见了。
    狱警怀疑道:他真的回来了
    其中一个室友说:真的!就真的这么不见了,他晚上和我们一起回来的。
    另外一个室友说:我还记得他在下面唱歌,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诡异的情况让他们都不由自主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也有这样的人失踪。
    最后都不了了之。
    他们也不是最近进来的囚犯了,而是已经进来了很多天,所以完全知道这种事。
    旁边房间里的人都在问:怎么了这次又是哪个不见了编号多少啊
    监狱里每个人记得的就只有编号,只有熟悉后才会知道几个人的名字。
    狱警询问了一些事情后就离开了。
    至于那个失踪人去了哪里的答案,他们会不会给,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整个监狱都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
    苏悯虽然听了全程,但是完全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失踪的,毫无头绪,只能躺回床上。
    殷泽已经洗漱好,坐在床上,今天又失踪了一个,总有一天会轮到我们。
    苏悯看了他一眼,不会的。
    因为他是主角,死也肯定是最后一个,至于他这个跟在主角身边的,就寄希望好点,也不是提前死的。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
    广播恰时响起,随后所有房间的灯都被熄灭。
    苏悯闭眼睁眼,适应了黑暗,正准备再趁黑去看看外面的走廊时,床上又出现了沈宿。
    沈宿好像无时无刻都闲着。
    苏悯问:你平常无事可做
    沈宿没回答他这句话,而是问:想跳舞吗
    苏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他真的问的那个问题,你发神经吗
    这大半夜的跳什么舞,又不是在舞厅里,这可是在监狱里,而且他还有室友。
    要是被看到和空气跳舞,估计会以为他脑子有病的。
    对面上铺的殷泽听不太清苏悯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这个室友自言自语的习惯是真的有毛病。
    沈宿被说得委屈,你不喜欢吗
    苏悯戳了戳他的额头,手指碰到的地方十分冰凉,不喜欢。
    而且他以前也没跳过舞。
    沈宿说:你们今天白天都跳舞了。
    苏悯往里靠了点,中间留出点空隙,说:他们跳了,我没有跳。
    外面的房间里恢复了原样,好像一个人失踪更加刺激了其他的人,比昨晚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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