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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以为停了的时候,惨叫声突起。
    这次是和上次不一样了,不是哭声,而是真正的惨叫声,像是野兽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嘶吼着,叫嚣着。
    苏悯听得头皮发麻。
    上铺的殷泽似乎是醒了,翻来覆去。
    苏悯出声问:每天晚上都有这个声音吗
    闻言,殷泽的翻身动作停了下来,说:嗯,从我来的那天起就有这个声音,一直没断过,每天晚上都会有,而且声音不同。
    苏悯不知道他口中的声音不同是什么意思。
    殷泽躺平道:习惯了就好。
    苏悯和他隔空聊天,你不怀疑有什么事情吗
    怀疑有什么用殷泽反问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不妨告诉你一件事,这里每天都有人死,每天都有人失踪。
    外面的嘶吼声断了,又起来,像是临死前的最后挣扎,随后大方向上恢复平静。
    剩余的都只是其他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
    苏悯被殷泽的话震惊到。
    但是转念一想似乎也没什么毛病,因为这是一部恐怖片,死人才是很正常的事。
    就拿今天那个死于剪刀剪喉咙的男人来说,也不知道是自杀,还是被鬼害死的。
    殷泽最后提醒道: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劳动。
    苏悯在心底叹了口气,躺了半天后睡意才重新蒙上来,沉沉睡去。
    外面的走廊细碎声音一直存在。
    第二天清晨,口哨和广播一起出来。
    苏悯起的还不是特别早,有其他房间的人醒的很早,在那边吊嗓子唱歌,他怀疑是那个晚上唱戏的人。
    洗漱过后恰好狱警进来。
    整个监狱里的人又排队过去吃早饭,监狱里的早饭很简单,粥和馒头,还有一点小菜。
    苏悯望着这普普通通的味道,不由得怀念起学校的小笼包来,想想那个香味就要流口水了。
    吃完早饭后,一群人被带到了外面去除草。
    苏悯是第一次做这种劳动,他在家不用动手,在学校也不用动手,活脱脱的一个大少爷。
    殷泽甩着手,除完草就得回去上课了。
    上什么课苏悯看了下远处,随口问:教我们怎么减少刑期的吗
    殷泽回道:不是,但也差不多。
    反正是为了他们好的。
    这一片地方很大,狱警将他们都赶到了里面,还给了他们每个人一个工具,做完一小时后就回去。
    也算是放风了。
    不远处是高高的铁网,外面就是自由,几乎每个囚犯出来时都会一直看着外面。
    苏悯第一次发现自由这么好。
    殷泽和他离得只有几米远。
    一个男人跑过来,说:去豪哥那边啊。
    苏悯看了眼豪哥,昨天叫着有鬼,今天就恢复原样了,不过去。
    男人伸手就要过来,给你脸不要脸!
    苏悯躲开他的手。
    下一刻不远处豪哥就大声惨叫,摔倒在地上,有鬼!有鬼啊!
    狱警过去发现什么也没有,又把他电了一下。
    至于叫苏悯去的人早就跑回去关心大哥了。
    苏悯耸肩,蹲下来准备除草,只是没想到奇怪的画面发生了。
    他看着自己碰到的那一块草都荒了,几乎是瞬间的事,和旁边绿油油的形成鲜明对比。
    他怀疑自己眼花,再一碰旁边的草,又荒了一片。
    苏悯:
    咋回事儿
    苏悯站起来看了看其他囚犯,他们都还在用东西除草,一点也没注意到这边,而且也非常正常。
    狱警叫道:488!蹲下!
    得到警告,苏悯蹲下来,盯着荒芜的一圈草地发呆。
    这不会是沈宿帮忙的吧
    苏悯拨开了那些草屑,然后终于看到了罪魁祸首。
    下面土里钻出来有好多只手在扯草,都已经是白骨了,不知道死了多少年。
    苏悯伸手碰向另一边的草,那些从那边又钻出来不少白骨手,直接连根将草给拔了。
    苏悯:
    如此往复循环,几乎这一块的地方都被这么解决了,苏悯不费吹灰之力,只要碰碰就行。
    地底似乎有很多白骨的手似的。
    苏悯都不知道这地底下是不是乱葬岗,像一些传说的学校一样,是建造在坟墓上的。
    一小时后,所有囚犯集合。
    殷泽从那边回来时,看到苏悯周围的空地,震惊道:你可真厉害。
    苏悯:一般般。
    殷泽说:不要这么谦虚。
    苏悯闭嘴不说话了。
    狱警们检查了整片草地后,自然而然发现了苏悯这块的干净,直接记录下来。
    所以中午的时候苏悯得到了一只鸡腿的奖励。
    就这只鸡腿还有很多人嫉妒他,一边吃饭一边盯着他,就差没直接过来抢走了。
    这他妈是人工除草机吧,搞的这么干净。
    看错人了,他以前一定是除草的工人,不然怎么可能比我们还要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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