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早就出神的蒋桃之从手机上搜了搜,这时才开口道:这破地方外卖都送不过来,那我们中午还要吃酒店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今天早上的不是太好吃。
苏悯:
看她吃了那么多,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不好吃的样子。
蒋桃之抬起头,唉。
苏悯他们默默相顾无言。
过了会儿,蒋桃之再次打破沉默,我们这一天住在酒店里好无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看表演,在这住这么久做什么,这表演也太不重视了,一点也不敬业
苏悯第一次感觉到话唠本唠这个说法。
不过蒋桃之不会有让人讨厌的感觉,其实说的都是在理,而且一副心宽的模样。
见她还要往下说,李驰鱼连忙打住她:应该到时候会通知的,不然不可能让我们一直住在这里。
毕竟一张票都花了那么贵。
苏悯说:反正感觉不要出去太久吧,最好不要一个人单独出来,这酒店还挺大的。
他知道自己身边有沈宿在,但别人没有,所以基本就必死无疑,无解了。
苏悯不希望几个人一起来的,最后却剩下他一个人,这样体验出来的电影他会觉得还不如没有体验。
之前那声尖叫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餐厅里又出现了吃海带丝的和断头尸体。
酒店大厅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前台的女人正对着电脑,也不管他们在干什么。
蒋桃之是个手机控,收了手机,突然看到那边下来一个人,低声惊叹道:这个人好瘦。
苏悯顺着看过去,发现竟然是昨天晚上看到的徐建,但是他身边没有那个青青的女人。
看他的样子沉默不语,没什么不一样的,但是苏悯却觉得有地方不对劲,让他说也说不出来。
李驰鱼看到苏悯一直盯着看,问:你认识他吗
苏悯点头道:不认识,昨晚见过。
他将昨晚的事随口提了一下。
李驰鱼震惊了:这听起来不像是情侣的样子,还有这样的相处模式的啊。
可能是他没谈过恋爱的缘故。
徐建没注意到他们在看他,已经转身进了餐厅里,瘦高的身形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苏悯移开视线,去外面看看。
酒店外面其实和一些庄园的绿化差不多,分隔出了几个绿化区域,大门左右两块的地方一边是喷泉,一边是雕像。
喷泉现在还在洒水,雕像那里有几个人在合影。
苏悯没去那儿,而是直接去了大门处,这边铁门有几米宽,借着铁栅栏能看到外面的样子。
外面一片黑暗,好像一团浓雾,萦绕在整个森林周围,导致他们这里完全看不清远方。
苏悯手碰了碰门,很普通的铁门。
李驰鱼上来说:我来伸手看看,明明里面还有太阳,怎么外面还是这么黑的。
他说着就伸了手,苏悯都没来得及阻止。
手和胳膊才从空隙里伸出去,外面的浓雾就凑了过来,就要将他的胳膊团团包裹住。
下一刻他被乐陵拽了回来,成团的浓雾一下子碰到了铁门,又散开了。
李驰鱼心有余悸,这感觉好可怕。
刚刚浓雾过来的时候,他感觉胳膊非常凉,那种危险降临的直觉非常清晰。
蒋桃之默默问:这个雾是能吞人的吗
雾如果浅是看不到形状的,但是这里的浓雾聚集在森林里,甚至已经能成团了。
就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
苏悯直觉这浓雾不好,提醒道:能别碰就别碰,那个光头男人能活下来是靠运气。
照李驰鱼这次的事情,光头男人还翻了出去,要是他迟一点,很可能就被吞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苏悯怕这浓雾是越来越会厉害。
现在酒店能把浓雾挡在外面,再过几天呢还能这样挡住吗还是会蜂拥而入
苏悯现在有点怀疑这表演很可能就是个幌子,变种的酒店惊魂而已。
但是仔细想想这么一来,那《死亡表演》的电影名就成了摆设,完全吸引人吗
苏悯想了这么多,庭院的人又多了一些,都是之前餐厅里出现的人。
其实该看的也看得差不多了。
苏悯说:我们回去吧。
庭院里现在已经有了大约二三十人,三三两两地在一旁拍照,没有人去铁门那里,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光头男的事情让他们感觉害怕。
但是苏悯看他们好像都不担心的样子。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表演票,在阳光底下看了眼。
表演票没什么变化,正面也没有提到表演的名字,只是在最右侧写了表演票三个字,下面是一些小字,时间上没有具体的描写。
剩下的部分都是模糊的图片,比如最中心的就是他看到的类似于篓子一样的东西。
这篓子和他见过的篓子也不一样,是口子下方突然变紧,和肚子很胀的花瓶一样。
因为很模糊,苏悯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篓子,也不知道这表演和篓子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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