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卫明言的脸色很难看,有外边的东西进来了。
什么
又是一个智障玩意。
少年微微眯眼,卫柔第一次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冰冷,我不喜欢它。
不过。
卫明言微微蹙眉,偏头望向了卫柔,那个东西缠上的人,你应该认识。
***
张静赶了一天的飞机才到了家,累的只想要倒头就睡,可看着眼睛通红的母亲,她还是强打着精神在医院陪床。
知道爸爸病重的时候,张静整个人都是懵的,在她的印象中,父亲的身体一向很好,他虽然工作认真,但不会拼命地工作,而是很注重劳逸结合,母亲又是医生,也会定时给父亲体检,平时连个小毛病都没有,上个月还打电话说去公园跑步那些小年轻都跑不过他,怎么好好地,就倒下了呢。
张静回来才知道爸爸刚刚被辞退,妈妈说他一直闷闷不乐的,连话都很少说,她觉得是因为被辞退才会这样,也没想太多,但谁知道第二天晚上人就倒下了。
脑溢血,如果不是张静妈妈是医生,送医的及时,现在人已经没了。
张静得到消息后赶了一天的飞机和车,紧赶慢赶才回了家,她妈妈早就累的不行了,心里又是担心又是害怕丈夫就这么走了,抱着女儿好好地哭了一通。
她自从丈夫出事后就一直在陪床,两边的老人年纪都大了不敢告诉他们,丈夫又刚刚才被公司辞退,他的朋友都是同公司的,张妈妈也不好去找,除了女儿,竟是一个可以帮忙的都没有。
现在人还在昏迷,张妈妈守了一天一夜,早就累的不行了,张静让她去休息,自己守着父亲。
现在医院人不多,张爸爸是自己一个病房,张静就在旁边病床上睡着,可因为惦记着父亲,时刻都睡不安稳,眼睛一会睁开一会闭上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张静原来就睡的浅,立刻就睁开了眼。
她疑惑地四下望了望,那哭声就好像是她的幻听一样,转瞬间就没有了声音。
外面风呼呼的吹着,虽然窗户只开了一个小缝隙,但吹进来的风也冷的不行。
看着病床上睡着的父亲,张静下了床,摸了摸他的手,冷冰冰的,她连忙去了窗户边要将窗户关上。
刚来到窗户面前要伸出手,张静却在玻璃上看到了背后被照出来的景象。
一个头大身子小小的孩子,正坐在他爸爸的正胸口。
张静眼睁大,眼看着那孩子伸出小手,一下一下砸着父亲的头。
明明只是一个孩子,动作却凶狠极了,甚至脸上还带着笑容。
她浑身血液像是要僵住,缓缓转了身。
床上,父亲静静的躺着,眉头皱在一起,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的又望向玻璃,又看见那个孩子站了起来,开始在他父亲身上蹦蹦跳跳,而就在他开始跳后,床上的张爸爸突然无意识的痛吟一声,像是很痛苦一样。
咯咯咯!
那孩子听着他的痛呼高兴的咯咯笑出声来,一边跳着,一边用着稚嫩的声音叫,坤破!坤破!
眼看着父亲的神情越来越痛苦,张静忍着恐惧,哆哆嗦嗦的上前。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鬼吗
她要出去找人帮忙
张静刚刚站在了门边,手握在了门把手上,想要打开门,却无论怎么努力都打不开。
咯咯咯!
小孩子的笑声缠绕在了耳边,张静脸色煞白,拼命地转动着门把手,可根本没上锁的门却像是被封闭了一般。
就在她都要哭出来的时候,一只细细瘦瘦的手,突兀的握住了张静的脚踝。
啊!!!
女孩尖叫着,看到了地上蹲着的小孩子。
他嘴角裂开,是真的裂开,并且越裂越大,那张带着点暗色的皮肤上,也像是崩裂了一样,开始有着血色的纹路出现。
到了最后,整个身体上,都缠绕满了细细密密如同红线一样的东西。
他张开已经几乎看不清是嘴的地方,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盯着面前的女孩,仿佛从喉咙里发出了笑声。
【咯咯咯咯咯!坤破!坤破!】
张静紧闭着眼尖叫,拼命伸出腿踢那只手,嘴中喊着,滚开!!!滚开啊!
等到最后没了动静时,她大口呼吸着睁开眼,病房里没了那个孩子的身影,张静松了一口气,她连忙站起来试探着去打开门喊人,这一次,门打开了。
张静刚要跑出去喊人,一阵撕裂的嚎叫声迎面而来,刚才的那个孩子如同野兽一样张着嘴冲了上来。
啊!!!
她砰的关上了门,哭的站都站不住。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又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她一概不知。
张静眼望向了床上的父亲,她连忙去看玻璃窗,还好,印照出来的父亲还是她看到的样子。
她强迫自己冷静的思考,现在出去喊人不行,那个东西就在门外。
她要守住爸爸,等待天亮,说不定不等天亮,护士就来查房了。
张静艰难的挪动着发软的脚步,来到了父亲床边,眼眨也不眨的盯着玻璃窗里印照出来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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