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地, 易芷兰还能看到她用怨毒的眼神盯着自己与安勤。
背后有这样的一个人盯着,要说心里不发毛肯定是假的, 再加上她的肚子已经开始慢慢大了起来,干脆申请了休学的申请。
本来申请休学没那么容易,但卫明言去找校长谈了两句,易芷兰便成功拿到了申请。
休学养胎,当然要告诉家里一声。
算算距离上次回家也有三个月了,虽然时不时地打电话联系,易芷兰还是挺想家的,因此卫明言一提出来回家看看,她立刻开开心心的去收拾东西。
没想到还不等他们告诉易叔叔易婶婶要回家一趟,就先接到了老陈头的求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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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自从卫明言送了老陈头一根龙头拐后,他就更加爱到处乱逛了,这天逛着逛着,易婶婶突然来地里叫他,说他儿媳妇来电话了。
自从易家装了电话,现在村中谁想给在外打工的亲人打个电话就都去他家打,卫明言听说了,直接说村中人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以后想打就打,电话费他出。
这话是易婶婶带着自豪的告诉村中人的,在现在这个时候,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本来就可贵,更何况他还是浪子回头。
一个好人干一件坏事,就会被众人唾弃,而一个坏人只要干一件好事,便会被大力的夸耀。
曾经的混子现在的卫明言便是后者那种情况,如果说以前村里还有人说酸话,那么现在提起他卫明言来,便都俱是夸奖了。
村里的人也不是什么爱占小便宜的,每次打电话都尽量说的简短,也会不好意思的留下一些鸡蛋青菜之类的作为报酬。
而这天,电话是老陈头的儿媳妇打来的,易婶婶脸上没有往常的笑,她接了电话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老陈头的儿媳妇是哭着请他让老陈头接电话的。
他儿媳是村中出了名的脾性好,夫妻两个一起外出打工,据说老陈头儿子去工地里给人盖房子,她则是在纺织厂做活,两人每个月除了自己吃喝还给家里寄钱,这才有了老陈头休闲的晚年生活。
老陈头接了电话才知道,儿子从工地上摔了下来,腿断了,老板拒不认账不说,连之前欠的工钱都没给,儿子想讨个公道,却被他带着人暴打一顿,还将养的差不多的腿又给打折了一遍,现在伤口化了脓,家里的钱却所剩无几,儿媳没办法,才打电话向家里求救。
老陈头自己也是断过腿的,怎么可能不清楚其中的痛楚,听了这事差点没有厥过去。
他紧赶慢赶的将家中所有的钱都寄了过去,听着电话里儿子虚弱的声音与儿媳的哭声,心如刀绞。
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算了,偏偏孙子放假,从镇里回来,一进村就听说了父母被欺辱,一股气上来,便冲出了家门,说是要为父亲报仇。
十几岁的孩子腿脚跑得快,老陈头与老陈婶阻拦不及,眼睁睁的看着那孩子跑远了,他们又急又气,邻居帮忙追上去,回来却说那孩子上了车,眼看着到城里去了。
这孩子以前放假了总去城里看他爸妈,对去城里的路一清二楚,路上是肯定出不了什么事的,可老陈头就怕他惹恼了那些人,再像是对付他爹一样给他打折了腿。
他们老两口都这把年纪了,也没个什么亲戚,眼见着跟了自己大半辈子的老婆坐在地上痛哭,老陈头下了决定,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去了易家。
叔,您别着急,我现在马上就去找北北,您在家好好待着,我保证把北北平平安安的带回来。
卫明言神情凝重的挂了电话,见旁边女孩好奇又担忧的看了过来,安抚一笑,没事,陈北那出了点事。
易芷兰知道陈北,是老陈头的孙子,现在上初中,就在他们镇上上学,可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能出什么事呢
卫明言三言两语将事情说清楚,现在我得去一趟B市,好在就在隔壁,一来一回,今晚估计就能回来。
他说完,正要离开,袖子却被女孩扯住了。
易芷兰看着恋人,神情忧虑,欲言又止。
那些人可是将陈叔儿子的腿打折了啊,她怎么能放心明言一个人去呢
别担心,我去公司叫上几个小伙子,肯定没事。
男人一眼就看出了女孩在担心什么,他温柔摸了摸易芷兰的发,嘴角勾起,表情又露出了几分痞气来,几个小混混而已,可别忘了,以前你老公是干什么的。
听他自称老公,易芷兰脸红了,却还是忧心忡忡,脑海中回想起当初他与龙哥打架脸上的伤,叮嘱道,你尽量不要和那些人发生什么肢体接触,要是实在不行就报/警,千万别自己上手。
放心吧!卫明言露出自己招牌的温和笑容,我会好好跟他们讲道理的。
易芷兰还是不放心,但说是这么说,她可是听恋人说过小时候老陈叔有多么照顾他,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不帮忙呢,于是只能不舍得看着男人拿着车钥匙离开。
卫明言挂着宠溺的笑容离开,开车直接去了公司,外套一脱,挂在了肩膀上,径直找了保安队长。
给我拨二十个能打的出来,今天算出差,工资翻五倍。
保安队长嗓子眼里的问好还没出口就被堵了进去,他愣愣的看向面前这个年轻的上司,卫总,您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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