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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渠一身浅色道袍,双手负在身后,清风朗月般俊朗的面容上一片凛然之色。他的双眸冷冰冰地直盯着司涟看,其中满含的杀意便是不去看,也能辨出个两三分来。
    司涟,你勾结魔道,又重伤昔日恩师,实为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辈。今日,本座便率这众多正道弟子,替天行道,前来清理门户!
    哼。司涟一双清透的双眸也在注视着他,闻言不怒反笑,唇角微扬,眸中含了一抹淡淡的嘲讽,贺掌门说的这话,倒是有趣。若论勾结魔道,本座如今已是魔道尊者,何来勾结一说若说重伤恩师,贺掌门也说了,乃是昔日之恩师,既是昔日,便是早已恩断义绝,又何来不仁不孝一说如此一来,贺掌门对本座的讨伐,岂不是分毫不中,又皆是些邪门歪理
    你!贺渠顿时冷下脸来,双拳攥紧,眸中的怒意近乎滔天。他蓦地冷笑起来,嘴中讥讽了回去,好一个魔道尊者!好一张厉害嘴巴!本座竟是自叹弗如。可惜啊,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正道的所有人都清楚;未来,便是魔道的人,也会认清你的真面目。届时,正魔两道皆无你的容身之地,本座倒要看看,你又能去哪里!
    司涟唰地一下拉下脸来,原本还漾着三分淡淡笑意的妍丽面容上,已被寒冷彻骨的冰霜所覆盖满。她死死捏紧了水红色的袖子,力道大到几乎将那料子极好的布料抠出几个洞来。
    此时此刻,她周身已被一股澎湃的杀意所笼罩。贺渠等人只觉一阵凉意袭来,突觉一股锐利饱含杀气的气机,将自己完完全全包裹住,似乎稍一动,便会丧命当场。
    贺渠的脸色微微一变,心知不妙,再不敢耽搁,不发一言便要暗中对司涟出手。哪知刹那间,他甚至还未放出招来,便见到自司涟脚下迅速蔓延出了雪白的冰霜,眨眼间就到了他的近前,一下子就将整个正道的人都包围了进去。
    有些修为不足的人,甚至还没能反应过来,脸上震惊的表情尚未褪去,就瞬间被吞噬在一片冰雪当中,成了一具人形冰雕。有些人反应快些,只脚跟处沾了一点冰霜,便当即使法器飞起,飞到了半空。然即便如此,那脚跟处的冰雪却也并未放过他们,正如有生命般渐渐往上延伸覆盖,直至将他们整个人全部包裹在冰雪里,同样制成一个冰雕。
    有些人心思灵活,又对自己下得去狠手,便当场削去了自己的双足;然有些人到底心存犹豫,下不去手,稍一迟疑间,便在瞬间被刺骨的冰雪吞噬殆尽。
    这一来一去,筑基期的正道弟子已是去了□□成,只余一二;金丹期的正道弟子修为高,情况倒是好些,只去了三四成。另外的三四个元婴老祖,虽因修为高深,未被那冰雪沾染,却也是着急忙慌地进行躲闪,此时脸上的面色便俱有些不太好看。
    贺渠作为其中的一个元婴老祖,此时的面色就难看到了极点。
    他万万没想到,只是短短五百年,司涟便由无修为的废人,修炼到了如今的元婴期;更没有想到,司涟竟修了这样邪门的法术,那冰雪当真跟活的一样,一旦沾染,便是死死咬住依附,若是被沾染之人没有及时剔除,便是一个毫无疑问的lsquo;死rsquo;字!
    司涟冷眼看着这短短一刻间,便死伤大半的正道之人,浅色的唇角微微扬起。如何本座的这一招,名为冰封十里,实为冰噬十里。这冰雪含了邪性,一旦沾染,倘若不能及时剔除,便会由里到外、在瞬间化为一座没有生气的冰雕。此后其人再无法复原,经了阳光照射,便会如真正的冰雕一般,渐渐融化成一滩水,最后化为水汽,尽数消散在空气里呵。
    她肆意地弯着唇,清透的双眸中逐渐染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妩媚,衬着她那身在微风中轻轻飘摇的红色纱裙,显得极为妖异。
    司涟!有一位老祖眼见自家门派的众多弟子惨死,顿时发出了怒吼,双手交握复又分开,便召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而后不管不顾便冲了上去,要与司涟拼命。本座定要杀了你这妖孽!
    贺渠见这名老祖如此冲动,不由微蹙眉头,很快又舒展,给另外两名元婴老祖一个眼色,三人便连同着方才的那名老祖一块朝司涟冲了过去。
    司涟眼见那四人袭来,却分毫不惧,只是手一扬,召出一把泛着微微红光的长剑,稍稍挽了个剑花,便也迎了上去。
    到了他们的这个修为,其实底下的金丹期修士,哪怕是金丹后期修士,都起不了什么作用。那些筑基以及金丹的正道弟子前来魔宫,一为自家老祖掠阵,二为对付那些魔宫的守卫。
    此时四名元婴老祖上前迎战,他们自然也纷纷冲了上去,与那些魔宫的守卫对打了起来。
    与此同时,言朝雨这边,却遭遇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个金丹期的正道弟子悄悄的潜入了魔宫,拦在了她面前。之前正道气势汹汹地来袭,司涟带了大半魔宫守卫前去应战,如今魔宫中大多都是些筑基魔修,根本察觉不了这个金丹道修的入侵。
    而司涟的注意力又全都在那四名元婴老祖身上,无暇分心兼顾魔宫,自然给了那个金丹修士一个可乘之机。
    但当这名金丹的修士拦在她面前的时候,言朝雨仍旧有些想不通她与这个人素不相识,他为何要来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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