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红月转头咳了咳,自己刚才确实太过放肆,可两手搓在一起,只觉得白呼晴真是太软白了。
余更现把人护在身后,略带警惕的看着任红月,平时看他也是正人君子一个,处处体现出修养德行,可刚才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占白呼晴的便宜。
任红月也没多作解释,恢复了平静,道:这只他说来找你,你们慢聊。
余更现点点头,看着他离开,然后把身后的白狐狸拎出来。
刚才怎么回事
白呼晴一脸委屈样,指控道:他摸我!我还不能反抗!
余更现顺手在他头上也摸了一把,毫不在意道:没事,那是喜欢你,我也爱摸!
白呼晴哭得更大声了,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这样占自己便宜
咔嚓一声,是关屏山书房门打开的声音,白呼晴被余更现捂上嘴,看着关屏山和另一个男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周款延
周款延也没有想到还能在这看见他,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主动示好。
余更现也跟着笑了笑,说了声再见。
把周款延送走后,关屏山皱眉看着余更现。
余更现以为是自己没经过他的允许就带人来关家,惹到了他。
可关屏山却道:以后要记得吃早饭,不要空着肚子,厨房一直有厨子在,想吃什么直接跟他们说就行了。
余更现讪讪的点头。
关屏山又道:在外面吃过了吗
余更现道:吃了个面包。
关屏山转身道:你和我来书房,我有事要跟你说。
余更现摸不着头脑,这聊了半天难不成关屏山看不见白呼晴,怎么连个眼神也没往旁边看呢。
他急忙道:我也有点事!
关屏山停下脚步,看着他。
就是,就是有关他的余更现拍了拍白呼晴,白呼晴紧张的站直了身子。
那就一起来书房吧。关屏山道。
三人坐在书房里,下午阳光充足,炙热的气息飘散在外面,沸腾的暑气被楼房隔绝。屋子里浮荡着沉水香,香气摇曳着光晕,难得清幽。
关屏山靠在垫子上,道:你先说。
余更现抬起眼皮,讨好的笑了两声,介绍道:这,是只刚化了人形的白狐狸。
我知道。
关先生您太厉害了!这都被您看出来了!余更现鼓了鼓掌。
没受过这么简单粗暴的恭维,关屏山不禁被他逗笑。
余更现又道:他还没成人形的时候我俩就认识了,本来是想着等他化出了人形就和我一起住那个小破出租屋的,可我这不是住在你们家了吗,我就想就想问问能不能给他也找间屋子,实在不行跟我一个屋也可以。
跟你一个屋是不可以的。关屏山否定道。
我知道,我知道,您要是能把他也留下,那肯定都听您的安排!余更现只沾了个沙发边,狗腿的大半个身子差点贴在关屏山身上,您行行好吧,是我撺掇他化形的,我得给他解决住宿问题啊。我这样的你都不嫌弃,他肯定比我好摆布,我俩什么活都能干,肯定不能让你砸在手里!
关屏山刮了刮他的下巴,什么活都能干
余更现点点头,我俩家世清白,吃苦耐劳,什么活都能干!
关屏山眼里带着玩味,看着他这幅期待样。
于辰昏暗暗道:系统,你说他到底想让我干什么,怎么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系统道:色吗不色啊,还挺帅的!
半晌,关屏山才慢悠悠道:我这确实有件事情想让你去做。
您说您说!
周老板家里出了些事情,找我去解决,我希望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余更现眼睛转了一百八十度,怪不得刚才看见周款延时,他周身都缠绕着黑气,却被关家旺盛的瑞气都逼到了脚下。这要是被黑气缠个十天半月的,那人恐怕也不能看了。
可是
余更现笑了笑,你知道的,我不能再接触风水阴阳之事了。
我知道。关屏山认真道:我只是想让你和我一起去,事情并不用你出手。
余更现嗤笑一声,撇过头看着地面,金丝柚木粗纹样的地板一块块衔接,上面纹理大不相同,只是透过这纹理,他已经看不出这是多少年的木头了。
自己的眼力功德已经差到这样,去了又能帮上什么忙呢可以前的事终究是他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让他不能释怀。
那我不想再接触这些事情了余更现喃喃道。
关屏山看他失意的样子,温言道:可你不想接触的,却是你避免不了的。你看见了那日街道旁的小儿鬼,还有会所里的宅鬼,既然能观阴阳之物,他们就不会放过你。我愿意救你一辈子,可那终究是我的一辈子,等我百年后,我怕我放不下心,闭不上眼。
气氛不似刚才那般轻松,白呼晴本就局促不安,他小心翼翼的在后面拽了拽余更现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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