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穷嘛,我又买不起。覃吟也不恼,笑吟吟地并不在意,我还当那是自来水呢。
纪怜!苏迦宁被覃吟这笑眯眯的模样气得半死,只觉得她是在故意嘲讽自己。
纪怜......朱妮妮也忍不住开口劝道,虽然伽宁把东西放在你床上了,但我们都是室友,放一会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室友就是要相互包容。
可是你却把伽宁的东西弄坏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哦,是吗?覃吟趴在床上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朱妮妮。
直到朱妮妮心虚地挪开视线,不敢和她对视,覃吟才慢吞吞地开口:你也都说了,室友就是要互相包容。那我也只是不小心摔坏点东西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强词夺理!苏迦宁因为迁怒而狠狠地瞪了朱妮妮一眼,说的什么鬼话,还互相包容!
朱妮妮咬了咬唇,退后到一边,不敢再吭声了。
我是说不过你。苏迦宁冷笑:不过就算你说再多的歪理也没用,你砸坏了我的东西,就必须给我赔钱!照价赔!
赔钱可以啊。
出乎苏迦宁的预料,覃吟竟然一口就应了下来。
苏迦宁皱着眉警惕地看着覃吟,总觉得她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认输。
果然,覃吟的下一句就说出了她赔钱的前提。
覃吟看着苏迦宁,笑得友好和善:只要你和我道歉,说一句对不起。砸坏的那些东西我全都照价赔给你。
做梦!想都没想,苏迦宁就拒绝了。
我又没做错事,我凭什么道歉?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覃吟目光凝了凝,抬眼看向苏迦宁的眼睛。
虽然覃吟的脸上仍带着笑,可那眼中却透着一股冷意:只有你道歉,我才会赔钱。
不然,没门。
苏迦宁被那眼中的冰冷吓得后退了两步。
覃吟却忽然嫣然一笑,她眼尾轻佻地伸着懒腰,纤细柔软的身段一览无余。
尽显妩媚。
你...你别太自信!苏迦宁放着狠话,可她支支吾吾地开口,话里浑然没有了之前的底气。
你给我等着,我去找老师。我倒要看看,等你见了老师还能不能继续坚持!
苏迦宁转头就走,覃吟却丝毫没有受到她的影响。
覃吟起身下了床,她优哉游哉地在衣柜前找出等会要穿的衣服。
纪怜......朱妮妮看到覃吟悠闲的模样,暗中撇了撇嘴。她抿了抿唇,故作担忧地提醒,纪怜,伽宁她是认真的。我听说学校教务处主任是她的亲戚,这要是被主任知道了,你说不定会被处分的。
覃吟仍旧在衣柜中挑挑拣拣着衣服,过了好半天,她才找出自己想要穿的类型。
小西装外套,里面搭着一件纯白的T恤,下身穿上牛仔裤。
干练又简洁。
直到换好了衣服,覃吟才慢悠悠地回答了朱妮妮的话。她拖长了音,带了点漫不经心:我很期待。
装!
朱妮妮只当覃吟是在强撑,企图维持她的面子,不想在自己的面前露怯。
现在说大话,待会等教务处主任来了,看她还能怎么样!
苏迦宁倒是说到做到。
不需要她们两人等候太久,苏迦宁就已经领着一个表情严肃、身穿职业装的中年妇女推开了宿舍门。
主任,此时的苏迦宁倒是没有了之前骂人的架势,她红着眼眶指着自己的桌面,你瞧,我的东西全被室友摔坏了。我想让她赔偿我,可她竟然还想要我道歉......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苏迦宁假惺惺地捂着脸哀嚎,从指缝中偷偷地观察着教务处主任的脸色。
果然,主任看了桌面上的狼藉,脸色也不大好。她皱着眉头,看向宿舍里的另外两个人。
是你们哪个室友摔坏的东西?
朱妮妮后退了几步,躲到了一边,她并不想让自己被误伤。
就是她!苏迦宁伸出了手指着覃吟的方向,就是她把我东西从上铺全都扔到了地上!
同学,是你吗?
面对苏迦宁的指认,覃吟没有半点辩解的意图,她点点头:是我。
主任的眼神有些狐疑,毕竟只看覃吟的外表,倒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而且主任对她还有些眼熟,似乎是拿过不少次奖学金。
苏迦宁见主任的神色不定,她心里有些急了,又开始开口为覃吟的恶行打起了补丁。
她不仅摔坏我的个人物品,怎么说都不肯赔钱,还非要我道歉。我又没做错,我为什么要和她道歉?我说要找老师理论,她还说老师算什么东西,她根本不怕......
主任的眉心一抽,语气变得严厉:你叫什么名字?竟然这么不尊重老师?
那老师就只听信她的片面之词吗?覃吟笑了笑,她的眼神似乎带了点失望,我叫纪怜。如果B大的教务处主任仅仅只是一位没有主见、听信谣言的人,那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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