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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京城谣言越传越远,也越来越荒唐,他只能作出一点行动。
    官场应酬之事,倒也并非多是荒唐,堂中饮酒作乐,乐妓翩翩起舞,女子辗转众人,添茶侍酒,欢笑晏晏,偶尔也有精通诗书,善于作词的女子,吟诗作唱,已娱众人。
    至于其他,多是你情我愿。
    多数时候,他都是作壁上观,做些诗歌,倒是不像那些风流才子,携妓同游。
    隔间已备好了热水,你还是急忙洗漱一般吧。何安回头,望了床榻上躺着的,衣衫半露,眉头紧皱的男人。
    这间屋舍虽不大,但也用屏风做了隔断,留出了一个较为私人的空间。
    萧子瑜起身,去了屏风隔断的隔间,梳洗了一番,那人一早醒来就连忙梳洗,开了临近后山的窗户,除此之外。
    萧子瑜偏了偏头,借着微光,看向右臂肩膀处依旧通红的,深深的牙印。
    其实后来他也困倦到睡熟了,醒来有了知觉还是因为肩膀上传来的阵痛。
    那人盯着自己的肩膀上那三颗小痣处,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地着实重,很深很痛,甚至有些咬牙切齿,歇斯底里。
    咬完后,还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神情复杂至极,萧子瑜甚至有些摸不着头脑。
    甚至那人,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真可恨!
    这样的话,着实不像那人说的出来的。
    萧子瑜对那人的观感便是,如若这人不出生帝王家,生在江南豪奢之家,闲时读书品茶,偶尔携友相游,应是一世美满。
    他性格温润,少锋芒,如水一般,沉稳度当,既无登高绝顶之意,也无名利之心,倒是比他年轻时还要像是个书生一般,不争不抢,清静无为。
    这样的人,高居帝王之位,又是何等感觉。
    此时的他,没有想过,此时的他,更不曾清楚这人心中所怀所想,非在一时,而是千秋。
    这片土地,从来都是人来人往,新的换了旧的,待新的变成旧的,又被新的所取代,从来就没有例外。人命卑贱如尘土,甚至连土地都不如,因为好田地还能换取粮食耕种。
    很快,何安身边一个照料的侍卫便消失了。
    那房间内的女子,也被他派人细心送走了。
    当朝女子,因为前朝之乱象,因而民间较为开放,离婚改嫁不少,此时并未兴起所谓贞节牌坊,女子一生为夫守寡之事。
    虽有人批评改嫁过多之事,但重点在于夫妻之间,婚姻过早,不细心选取,往往过于冲动,待到成婚后,有了孩子,却想要离婚改嫁,这样的事情多了起来,不免有人批评。
    若说做媒,定亲一事,便并非一面都不见,而是寻了媒婆,看了生辰八字,寻了吉日,找一酒楼或是园宛,两家人带着孩子互相见面,若男方中意,便插一金钗于冠鬓之中,若不成,便送彩锻二匹,用做压惊。
    男方中意后,两家便可寻日子定亲了。
    所以当朝男女之防,并非过大。
    只是,这个事情,听起来确实有些荒唐,虽然什么都没发生,那女子只是在自己床榻上睡了一晚,但此等事情,声张出去便是坏了那女子名节,而且本是为母守孝,以防有人以讹传讹,何安便好好惩戒了一般。
    之前,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身边人有不少眼线,他只是不在乎,懒得搭理。
    但如今,威胁到了自己的安全,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何安承认他是个心狠之人,很能适应环境。
    身处这样的时代,看似平和,实则风起云涌,黑暗压迫层层,人命如草芥。
    争还是不争,只在一念之间。
    很快这件事情,便平息了,毫无半分影响。
    他也不曾去找过那萧灵隐,而是埋头苦读了起来。
    帝王之心难猜难懂,他也不屑去猜测争夺。
    帝王之位,说到底还是得操劳过多,何为威信,自然是征服其他人,让大臣佩服,平衡朝中势力,让臣子为自己所用。晋朝文臣势力膨大,帝王一举一动多受牵制。
    京都作为晋朝朝政中心,与地方势力的纠葛极其之深。
    皇帝的威严从何而来,自然是靠着朝中大臣的拥护,上行下效,始终如一,便成准则,得以控制地方。若无手腕,又无心力,不得拥护,自然只能高居帝王之座位,却如傀儡,毕竟皇帝身处京城,而天下国土之大,自然不可能一一掌控,此时便依赖于国家政体,也就是朝中的臣子。
    在说那阮灵珠,经此一事,担心受怕之余,更是心寄佛道。
    本来她年近十五,家中早已替她张罗起了婚事。
    但因此事发生,也不太拘束她,在父母看来,比起以前的略有刁蛮任性,她人更是安稳沉着了不少,平日里念此,更是任由她,对她娇宠更盛。
    对此,阮灵珠有时念想着父母,夜间甚至不知不觉流下眼泪。
    偶尔读着当朝诗书,或邀亲近玩伴,同游踏青,脑海里那些灰色的记忆也不知不觉淡去了不少。偶尔给经营商铺的父母提些新奇的此时还未兴起的想法,父母也都称赞她,家中的商铺生意蒸蒸日上,竟是比以前还要红火几分。
    因而,父母给她的花销更是增加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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