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拓脸色淡淡的,理了理被祈瞬拧乱的衣襟:“瞬哥,咱们——”
“什么‘瞬哥’,哥是你叫的?谁他妈是你哥啊?!谁跟你是‘咱们’?”
贺兰拓静静地望着发脾气的祈瞬,他知道祈瞬现在还不算是真的生气,大部分成分是施威给他看,不管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祈瞬跟很多家里骄纵的豪门少爷一样,谁不顺了他的心,小小的一件事,他也可能会炸毛闹得天翻地覆。
可贺兰拓不怕祈瞬炸毛,他知道祈瞬虽然龇牙咧嘴凶相毕露,却也不会真的咬疼他。
在贺兰拓眼里,祈瞬类似一个顽劣的魔婴,戴上紧箍儿之前无法无天的妖猴,喜欢用邪肆叛逆的胡作非为来嘲讽践踏世俗的规则,他内心深处极度渴望被爱,被理解,被救赎,这就是贺兰拓选择从接近祈瞬来亲近祈家的原因——祈瞬的心理诉求,他可以满足。
沉默地对视了几秒,贺兰拓已经把自己的眼神调整到温和亲切的状态:“瞬哥,我是不想你身上,再背负一个为了你自杀的人。”
祈瞬怒气腾腾地瞪着他的眼神,一下子有了转变。
这是贺兰拓第一次在祈瞬面前提起那个跳海的姐姐。
那位姐姐家里跟祈瞬是世交,原本是近乎青梅竹马的亲密关系,结果祈瞬又渣又撩,一会儿把姐姐泡进蜜罐子里宠,一会儿又把她捞起来晾一边冷处理,祈瞬的三宫六院搞宫斗,轮流作妖,祈瞬当看热闹,那位姐姐在爱上渣男的虐恋情深中不堪重负,就在热闹里跳海殒命了。
要说祈瞬对这事情半点没有痛苦和后悔,贺兰拓不相信。
或许相由心生,他也被祈瞬的外表骗了,就觉得虽然祈瞬嘴里没一句好话,可他一个人跪在佛堂冥想的时候,像个被诸神抛弃的可怜孩子。
或许祈瞬说得对,他扮演了太长时间的好人,有点太入戏,因此有了圣父情怀。
……
微怔之后,祈瞬冷嗤一声:“得了吧,你明知道我不在乎那种人,明明是基督徒还要自杀,你问问上帝,是我有罪,还是她有罪啊?”
贺兰拓伸手,轻拍在祈瞬的肩膀:“我们都有罪,可你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坏……”
“住口。”
“我只有你这一个哥,我不为你着想,我为谁着想?”
祈瞬拂开他的手,勾唇轻笑:“是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跟卢锡安那家人走得近,你想干嘛啊?骑墙党,等着机会弃暗投明是吗?”
“只是应酬罢辽。”
贺兰拓掏出自己的手机,递到祈瞬面前,“我手机随时给你检查。”
祈瞬接过贺兰拓的手机,熟练地划开屏幕锁,果真翻看起来,一边道:“我要操白姜。”
“我们说好了,不分享性伴侣。”
“当时我被你哄骗答应,回去我越想越不对劲好吗?既然是兄弟,一个女人的阴道也不愿意跟我共享吗?她不过是个玩意儿。”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知道我洁癖,跟人用同一个水杯,用一个马桶圈都不适。”
“这不是理由!”
祈瞬刚被他撸顺的毛,又炸了,把贺兰拓的手机狠狠摔到地上,抬腿踹了一脚旁边的一大摞纸箱子,纸箱子就倾倒下来,砸在贺兰拓的身上。
“你刚才不是跟周婉芳谈人生了吗?怎么样?知道她们那种凤凰女的三观是什么德行了吧?”請収鑶泍詀:νīργzщ.cом
“每个人都有追求美好事物的权力。”
“你别跟我喂鸡汤,你以为我闲了没事去逗那个周婉芳?我还不是为了你,周婉芳就是白姜的影子,周婉芳为了讨好我可以跪在地上爬,可以喝我的尿,可以干一切下贱的事情,没有了我她宁愿去死。
明白了吗?贺兰拓,学弟,哥哥在教你呢。
玩她们那种下等人,就要这样玩才对,我们是主,她们是奴,她们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而你,现在,你跟白姜是怎么回事啊?在谈恋爱吗?”
“不是。”这种时候,贺兰拓觉得他跟祈瞬的关系又反过来了,祈瞬变得像他爸了,那个从未在他生命里存在过的父亲。
“不是你还带她逛街?任由她占你便宜?你他妈一颗好白菜,一颗天上的白菜,你让地下的猪拱你?你在自降身段,太丢份儿了好吗?你醒醒好吗贺兰拓!”
*
白姜打了个喷嚏,咦,今天阳光这么明媚,谁在背后说她坏话呢。
从李老师的办公室出来,她发信息给贺兰拓:我还以为你是叫祈瞬来劝周婉芳,结果是你自己劝的?你跟她说什么了。
贺兰拓过了会儿才回消息:见面再说,今晚6点半在[地图定位]。
白姜点开地图定位看,是在学校附近的一座大厦里。
白姜:去那里做什么?
贺兰拓不回复了。
哼,这个小婊砸,还挺会卖关子。
——
祈瞬:拓拓你个弟弟?????,让哥哥教你怎么用正确的姿势操白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