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陶语侧目。
岳临泽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走到她面前,凝眉道:我已经派人查过了,这书生的爹娘都是势利小人,一朝得势便会将以往亲朋好友弃之不顾那种,这样的人家,你怎么能嫁
他句里行间皆是对她的关心,倒是没有了对书生的嫉妒,仿佛已经摒除自己全心全意为她考虑了一般。陶语轻笑一声,玩味的看着他。
岳临泽见她不当回事,心里更加着急:你想过没有,如今他们对你不满意,即便你有我护着嫁过去了,可我不能时时看顾你,如果他们趁我看不到的时候欺负你怎么办难不成好好一个人真要去他们家里受磋磨
虽然在他眼中,陶语是一等一的好,世上所有女人都比不上她,一点缺点都没有。
可是他也并非不懂人情世故,知道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样的姑娘,可以将她如珠似宝的供着,所以他一直都在不安,直到今日见了书生父母,他这种不安感便达到了最高峰。
陶语安静的听他说完,故作无奈的叹了声气:可是,我就想嫁给他怎么办
岳临泽一愣,腹中的千言万语再说不出一句。陶语平静的看着他,等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许久之后,岳临泽的眼神暗了暗:如果你一定要嫁,那我便为你扫平前路,彻底将可能发生的祸患斩草除根。
陶语一愣,半晌斜了他一眼:你要是敢对他父母动手,休怪我不客气。
岳临泽嘴唇动了动,最终低下了头,随后感觉下巴被一根纤细的手指挑了起来,他怔愣的看着陶语,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陶语眯起眼睛:答应我,顺其自然就好,我会搞定他们的,你不准插手了。
我做不到。岳临泽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诚实的说出这四个字。
陶语嗤了一声:做不到也要做,如果让我发现你敢插手,那你就给我等着!威胁完,她转身就离开了。
岳临泽闷闷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才无奈道:已经做了。
一日无事,两日无事。三日之后,书生总算再次出现在城主府里,乐颠颠的来给陶语报好消息:我爹娘已经回去了。
回去干啥,死心了,打算让你娶我了陶语好笑的问。
书生瞪她一眼:怎么可能,他们是回去请音儿,想叫她来劝我回心转意,我趴门缝里听见的,大姐你真是神了,是怎么算出他们会一步一步按你的计划来的
没办法,都是太聪明的原因。陶语朝他挑挑眉,便继续研究沙包的缝法,这两日念念也不是从哪看到人家有沙包的,非缠着她做一个出来。
书生见她专心摆弄手里那块布,便安静的在旁边等着。陶语弄了两下把布片都缝在一起后,烦躁的扔到桌子上:算了,等下出去买一个吧。
你做什么呢书生好奇的看着皱成一团的布片。
陶语皱眉:念念想要个沙包,让我给做呢,我不会。
这事简单啊,我来。书生说完就撸起袖子,颇为自信的拿起针。
陶语见他还挺有那个样子,便期待的帮他打起下手来,他要顶针就给递顶针,要丝线就给递丝线,听话得不得了。
一刻钟后,两个人看着书生手上一坨疙瘩沉默了。半晌,陶语缓缓道:我现在就想找一根比较长的针,可以从你这边的太阳穴穿到那边太阳穴。
书生本能的感觉到一阵危险,抬眼看到岳临泽来了,他没看清楚对方是谁就往岳临泽身后跑,刚躲过去一个筐子就砸了过来,被岳临泽一把抓在了手里。
怎么了岳临泽沉声问。
书生听出岳临泽的声音,愣了一下后默默往后退了一步,这才缓缓朝陶语身边挪去。虽然这会儿的大姐看起来像头熊瞎子一样可怕,但跟城主大人比起来,这点可怕就不算什么了。
书生见陶语没有回答,便讪笑道:是我惹大姐生气了,本来答应帮她缝沙包的,结果给搞砸了那个,我还有事,城主大人、大姐,我就先走了啊,改日再来拜访!
他说完就如一阵风一般跑了,很快连背影都彻底消失了。陶语瞪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愤愤去将岳临泽手里的筐子拿回来,又将被铰得乱七八糟的布料塞进去,收拾干净后郁闷的坐下了。
不过是一个沙包而已,这么值得烦心岳临泽不解的坐到她对面问。
陶语想也不想道:当然!她竟然相信一个十四肢不勤的蠢货,关键还为他浪费那么多时间,可不就是要将人气死了么。
岳临泽若有所思的看着筐子里的碎步,半晌没有接她的话。陶语平复好心情,挑眉看向他:你这整日里忙得不见人影,怎么他一来没多久你就来了。
我叫人盯着他了,若是他来了,便不管我在干什么都要通知我。岳临泽看着她的眼睛坦然道。
陶语嘁了一声:不是跟你说了,不要管太宽吗
我这不是管你,只是为你着想,岳临泽认真的解释,只要你喜欢的事,我是不会阻挠你的,更不会拖你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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