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四处找了找,实在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干脆从他衣柜里翻出干净的衣服,拿着进了浴室。
她洗完澡穿着副人格的T恤擦头发,看到满是红酒渍的婚纱,想起自己答应安安的事,于是找到肥皂蹲下开始洗衣服,洗完以后又看到外面满地的狼藉,她翻了个白眼,认命的去收拾了。
岳泽带今天帮忙的人去喝酒,一直到半夜才晕晕乎乎的回来,开门时发现门锁了,他皱了皱眉头,不高兴的拿出钥匙把门开了。
正在浴室的陶语听见外面声响,立刻高声道:回来了桌子上有热水,喝点。
岳泽愣了一下,随后想起屋里还有这么个人的事,当即拍了一下脑门,边往屋里走边开口道:抱歉,把你忘了,吃饭了没
他走过玄关,第一眼看到的是窗明几净的屋子,被整理过的桌子上还摆了一壶热水,而门敞着的浴室里,陶语穿着他的T恤和裤子,正蹲在地上吭哧吭哧的洗袜子,而阳台上临时绑了条绳子,上面挂着衣服和裤子,下面的地上则是几双洗干净的鞋。
吃了,安安给我拿的零食,我本来想做点的,但是你冰箱里什么都没有。陶语一边揉袜子一边道,今天一天把她累得够呛,好在副人格虽然东西乱扔,但是不脏,除了上面蹭上的油污难洗,其他的倒还好。
岳泽倚着门槛定定的看着她,醉意朦胧的眼睛看人都有些花,比如这会儿明明是灯在照明,可他却觉得陶语好像在发光。
陶语把袜子过水拧干,起来转身后就看到岳泽有些发直的眼睛,她嘴角抽了抽,甩干手上的水去把热水拿了过来:朋友,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岳泽看了她举过来的手一眼,笑了一声接了过来:本来以为没喝多少,现在看是喝多了,好累。
那就去睡觉,我也要睡了,陶语说完顿了一下,挂上讨好的笑容道,那个,你这里没客房,我睡你客厅的沙发,你不介意
介意。岳泽认真道。
陶语噎了一下,有点委屈道:我帮你干了这么多活儿!
所以啊,我可以分一半床给你。岳泽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
陶语瞬间无语了:谢谢了,我还是想睡沙发。
岳泽嘁了一声,一副还挺遗憾的样子把水喝了,胃里瞬间舒服了很多,他懒洋洋的站在门边,等陶语出去晾袜子的时候进去洗漱了。
陶语听着浴室里的动静,想了一下回去沙发上休息了。今天是来新世界的第一天,只一天的时间她就经历了结婚、抢婚、上山、做家务等一系列的事情,早就累得不行了,这会儿一沾沙发,当即睡了过去。
岳泽擦着头发从屋里出来时,就看到陶语闭着眼睛睡得香甜,看到她被水泡得有些发胀的手指,他不在乎的笑了笑。只是这笑意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他的脸上就没有了任何表情,一双眼睛里满是打量。
之前他拿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份资料,知道她是个孤儿,还欠了一大笔外账,本来以为她嫁给岳临是因为钱,可看到她这么努力的想摆脱这段婚约后,岳泽又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既然不是因为钱,那就是因为有人逼迫咯。岳泽勾了勾唇角,去阳台给自己手下打了个电话:最近都警醒点,看来找陶语的是岳家人,还是岳临。
吩咐完后,他挂了电话,眼底先前的吊儿郎当被深沉取代。只要知道哪方人马会来找她,就知道这个陶语到底是削弱岳临权力的阴谋,还是真的有冲喜功能的女人。
做完这些,他转身回房间,被晾在绳子上的衣服吓了一跳,盯着绳子上飘着的衣服裤子,半晌笑了一声:养个田螺姑娘,感觉倒还不赖。
他酒劲还没下去,借着晕乎乎的感觉躺到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是被粥的香味给叫醒的。岳泽躺在床上静了一瞬,穿上鞋走了出去,就看到陶语正在厨房忙活的背影,而客厅里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岳泽勾了勾唇角,去洗了把脸出来,陶语已经坐在餐桌旁边了,看到他后主动交代:我早上的时候跟安安一起去了旁边的超市,买了点生活用品。
岳泽点了点头,坐下开始吃饭,刚吃了几口,就听到陶语不好意思道:那什么,我跟安安借的钱说起来也丢人,她一个大人还得靠跟小孩子借零花钱才能付款,不过这也不怪她,她昨天来的时候就一条婚纱,而且也送给安安了。
岳泽顿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丫头,你还挺机灵啊,那小孩零花钱特别多,再借几次也借不完。
你就别笑话我了,马上你下去的时候记得帮我还给她。陶语的脸上泛起薄红,低着头吭哧吭哧的吃饭。
岳泽看着她给做了顿早饭的份上,没有再笑她,也跟着埋头苦吃。两个人很快把一大盘煎饼吃了个干净,岳泽舒坦的揉了揉肚子,下去干活去了。
等到中午,几个人正讨论点什么外卖的时候,陶语就穿着他的大T恤跑出来了,走到一半的楼梯处站在那里,扶着栏杆对岳泽大喊:岳哥,吃饭了!说完她就转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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