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上的小窗猛然被打开,清脆的发出啪的一声,他随意的看了眼外头,看到陶语的脸后奇道小狱警,你怎么又来了
老常让我给你送些药,又要示好又不能过度示好,这个尺度把握起来实在是太艰难了,所以她决定推给老常一半,过段时间上面可能会有人来抽查,随便你们平时怎么样,脸上是不能留伤的。
岳临泽玩味的看着她,倒是不知道这座被遗弃的岛屿什么时候也会有人来检查了。
拿着。陶语的手抓着药从铁窗里伸进来,袖子被窗口刮到,直接往上蹭了半截,露出莹白的手腕。
岳临泽盯着那如藕节一般白嫩的胳膊看了半晌,直到陶语不耐烦的催促声传来,他才勾起唇角轻笑一声,从她手上将药接过去。
陶语看了他一眼就要走,却听到岳临泽懒散道小狱警,陪我说说话啊,我在这里很无聊,精神创伤也是伤,到时候检查人员来了,看到囚犯被你们逼疯了算怎么回事。
陶语一顿,脚步慢了下来,她是心理医生,最是清楚这种封闭空间对人精神伤害有多大。
岳临泽见她走了,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身回去坐到床上,随手将药放到床上,并没有要涂的意思。
接着他又听到了脚步声,他惊讶的看向门口,下一秒门锁被转动,陶语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冷着脸道为什么不涂药难道是想等检查组来的时候讹我一笔你可是我区域的犯人,到时候我是会受连累的。
岳临泽扫她一眼既然被连累的是你,为什么老常会那么好心给我药
陶语噎了一下,接着面不改色道因为他算是引导我的师父,我要是出了纰漏,就是他没提醒到位,到时候他也要受罚。
岳临泽见她撒谎撒的一套一套的,心中觉得甚是好笑,不过他没有拆穿,而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原来是这样,难得有个机会能整到狱警,看来我这药一定是不能涂了。
你爱涂不涂。陶语板着脸看他一眼,从外头搬个小凳子坐在门边,面无表情的盯着门板发呆。
岳临泽奇怪的看她一眼你回来是做什么的
怕你疯了。
她没头没脑的说出四个字,岳临泽愣了一下后联系上下文,才明白她是信了自己刚刚吓唬她的话。他想清楚这点,忍不住笑了出来小狱警,你如果在这里还一直这么单纯的话,恐怕会生吞活剥啊。
陶语斜他一眼多谢提醒。
说完就不说话了,岳临泽伸了伸懒腰,继续躺下发呆,仿佛门口没有陶语这个人一样。
陶语坐着坐着,便觉得胸口被压过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她皱了皱眉,起身进了禁闭室。
岳临泽没有动,拿余光盯着她,看到她往自己这里来后挑了挑眉,等看到她从一堆药里挑出一个瓶子,他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
正当他打算配合的坐起来时,却看到她利落的从药瓶里倒出一片药,接着扔到自己嘴里咽了下去,等吃完后立刻回到凳子上坐下。
以为要给自己涂药的岳临泽
还好她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所以他依然吊儿郎当的晃着腿,闲闲道我记得刚刚没有打到你,为什么要吃药
没打到,但你砸到了。陶语冷淡道。
岳临泽顿了一下,想起刚刚掉坑里那事,当即不说话了。
陶语心里翻了个白眼,继续面无表情的坐在门口。可能是因为这个副人格欠揍的性格原因,也可能现在的她处在上位,对待起他来总觉得随意许多。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岳临泽的眼睛开始往这边瞟了,平时他是禁闭室的常客,来那么多次都没觉得无聊过,只有这次,明明有个人陪着,他却总觉得不够,忍不住去撩拨她。
不过今天已经得罪的够多了,该换个策略才是。他想了一下,坐起来开始翻找,找了碘伏后开始往脸上糊。
陶语起初被他的动作吸引过去,忍不住看他涂药,结果看到他直接手指沾碘伏往脸上涂后,绷着脸提醒你刚刚打完架还没洗手就不怕细菌感染
没事,我皮糙肉厚。岳临泽随意道,说完还故意将碘伏拿得高一些,好让她方便看清自己的动作。
陶语当即便忍不了了,皱着眉头走了过去,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开,接着戴了一次性手套拿棉球。
岳临泽撩拨的目的达到了,当即笑眯眯的等着,陶语捏着棉球朝他脸上抹。
嘶疼。岳临泽立刻道。
陶语嘴角抽了抽我还没抹,你疼什么
我看你脸色不对,先喊喊。岳临泽笑眯眯道。
陶语翻了个白眼,弯着腰给他涂药,手法倒是下意识的轻了些。
因为禁闭室又小天花板又低,除了床和蹲厕之外就只有一点点下脚的地方,陶语只能弯腰贴着床站着。岳临泽打量她一眼,只觉得小狱警越看越好看,想起她是个小姑娘后,更是自动给她添了一层滤镜。
岳临泽正襟危坐,目光落到她没有喉结的的脖颈上,好奇这姑娘这么粗心大意的伪装,到底是怎么溜进来的接着他的目光落到她胸口上,看着那里一片平坦,心中恍然的同时又有了一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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