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栈,许愿拿了两个荷包出来,一人塞了一个。这一路上多亏二位照顾,我们才能这么安全的抵达。这些请二位喝茶,以谢二位辛苦。rdquo;
二人也没客气,大大方方的收了。然后对许愿抱了下拳,便回去复命了。
这里就是京城啊!rdquo;王张氏感叹着,然后不知想到什么,开始抹起泪来:孩子他爹以前就一直唠叨,说总有一天要进京,参加会试,参加殿试hellip;hellip;他念叨了一辈子,没成想最后到底没来成,到是我跟大春借了夫人的福气,有幸来了这里hellip;hellip;rdquo;越说这泪就越是止不住。
许愿放任她自己去哭,她则叫来张大:你这几天打听打听,买辆马车。rdquo;
虽然马车不怎么样,可却是必须品。张大好歹是干这行的,哪怕地头不熟,多转几圈也就熟了。
是,夫人。rdquo;
在客休息一天,许愿就又一身男装出了门。
不只张大需要熟悉这里,她也需要。还是原来的套路,找了小二,介绍一个地头熟的人领着。能去的地方都趟上一遍,做到心里有数。
她要置产,不把这边的规矩门道摸清了可不行。
小二介绍来的人叫阿克敦,是个满人,只不过满人也分三六九等,不同旗的人身份有差别。还有一种叫包衣,这包衣就等于那些旗人的私奴,所以又叫包衣奴才。往大了论,哪怕是包衣奴才也比普通的汉人地位要高。
但其实不管什么样的身份,活出来的样子都不一样的。就像她买的那个身份的父亲,明明是镶黄旗人,可活的连普通汉人都不如。这包衣里自然也有混得不好的。
或者是能力,或者是身份受限。
这个阿克敦就是个包衣,人很机灵。最主要的是,因为多了这层身份,这京城他特别熟。连宫里的事,一些不要紧的,他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我若要置产,哪里合适?rdquo;
阿克敦第一说的就是:那得看您是什么身份。九门之内的地界,那是八旗的地方hellip;hellip;rdquo;
我是镶黄旗。rdquo;许愿直接将自己买的户籍用上。
小的眼拙。rdquo;阿克敦对她的态度又更卑谦了几分。镶黄旗都住在安定门那片儿,您看要不要到那里去瞧瞧?rdquo;
不急。rdquo;许愿先否了,咱们先看看。rdquo;
得咧。rdquo;
接下来几天,许愿就跟着阿克敦在这京城里来来回回的逛着。她出手大方,阿克敦介绍起来就特别仔细。有的时候碰到个什么人,他也会一一细说。哪家的阿哥爷,哪家的格格。哪一个跟哪个贵人关系亲近,不能惹。哪一个别看面上光鲜,其实过的十分不如意。他甚至还能说到,这是谁谁家的,是站太子那边的。这又是谁家,是跟着大阿哥的hellip;hellip;许愿还真是单方面认识了不少人。
这一天,她跟着阿克敦去了内城,主要就去看镶黄旗住宅区那一片。
从外面看,其实也看不出来什么。但跟别处一样,有高门大户,也有小门小户。可不管是哪一种,这里的房子可不兴私下买卖,想买还得找人。首先得确定你是真的这一旗的人,然后根据你如今的身份,安排差不多的房子给你。可这也就必然会引伸出一系列的问题来,一旗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姓,你只要去认了,那你是哪家哪户的,祖宗八辈都能给你查出来。
到时房子是可以卖给你,但以后要是家族或是旗里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了,你也就必须得贡献。
这些却是许愿以前完全不知道的,所以她连看了两天,最后却打消了在内城置产的打算。
她可不想为了一幢房子,再给自己找一个宗族管着。
找个地方歇会。rdquo;许愿这会儿已经没什么热情了。
前面有个酒楼,这会儿也该用午膳了,您看要不要去看看?rdquo;阿克敦极善查颜观色,一看她这样就知道,怕是不满意。虽然不知道哪不满意,可谁让人家是出钱的主儿?
也好。rdquo;
酒楼的生意很好,而且因为是内城,来往的都是爷。甚至还有不少黄带子的。这些天,这看带子识人的本事,她也学会了。
也是巧了,才进酒楼,小二正过来招呼,就有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凑了过来:许公子,我家主子请您过去一见。rdquo;
能直接叫出她的姓的人可不多,不知你家主子是哪一位?rdquo;
那男人比了一个八字出来,八阿哥。
到了人家的地头,许愿还能说什么?跟着去呗。阿克敦跟着许愿,小心的跟上。他心里正惊疑呢,看来这位身份是确实不一般,连宫里出来的主子都认识。然后又觉得兴奋,这可是大好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八章
看到包间里的人, 许愿就郁闷了。这皇帝是有多闲, 整天没事出来逛大街?然后又感叹他们这缘份,皇帝再闲也不可能天天出来逛街,可这一逛她就遇上,也不能不说是缘份了。
这包间里排除那些缩在角落里没什么存在感的,桌子边上坐着四人,康熙八阿哥十三阿哥是认识的, 另一个没见过, 但看那一身冷气,一张棺材脸hellip;hellip;她便直接猜这人应该是传说中的四阿哥了。据说这位小时候被康熙训的狠了, 直接给训成了面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