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跑出去。
有些开心,你怎么来了?rdquo;
纪泽阳拍了拍她的头。
程大小姐,要和我谈谈吗?rdquo;
程灿收起笑容,脸色苍白,你知道了?rdquo;
嗯,我先带你去看医生。rdquo;
她点头说好,回教室去拿书包,跟佟雨说了声,才随纪泽阳离开。
坐在车上,纪泽阳说,我带你去看中医。rdquo;
程灿说可以。
他问,是压力很大吗?rdquo;
程灿看着外面滑过的行道树,路旁有许多的落叶。
她摇头,还可以,我没有感觉。rdquo;
虽然医生说是她压力太大导致,可实际上她并未感觉到太大的压力,只是很平淡的在学习,只是身体突然有一天告诉她,它撑不住了。
所以她也很迷茫。
他语气温和,让人心里觉得踏实。
我当年高考时也这样,别人都说压力太大,我却觉得一点也不,可实际上,压力是自己施加在身体上的,也许自己也不太清楚,可身体却做出了防御机制,我有一段时间甚至吃不进去饭,只能喝粥。rdquo;
程灿看向纪泽阳,你在安慰我?rdquo;
他说,虽然是在安慰,可也是真话。rdquo;
程灿沉默。
纪泽阳带她来的是一家很小的诊所,两层楼。
给她看病的是位老中医,七十多了,还很康健,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小姑娘读高几呀?rdquo;老中医把手指搭在手腕上把脉,一边询问。
她回答,高三。rdquo;
那不是马上要高考了?rdquo;
她微笑,对。rdquo;
想考什么学校?rdquo;
B大。rdquo;
老中医哎呀一声,那可了不得,压力很大吧?rdquo;
程灿老实回答,没感觉。rdquo;
老中医从她手腕上收回手,才询问道她是什么病症。
程灿看了眼坐在一旁的纪泽阳,一时没说话。
对方察觉也许没察觉,没动,坐在原地看着她。
程灿最后无奈出口,月经紊乱,我已经来月经来了一个多月,中间没有停。rdquo;
她在说这话时,尽力看着老中医,不把余光落在纪泽阳身上,好像这般就能划去尴尬。
老中医手中拿着笔,然后在纸上写方子,特意嘱咐药房多加些蜂蜜,小姑娘估计怕苦。
纪泽阳这时出声,老先生,喝了这药大约多久能好?rdquo;
对方说,急不得,中药是慢調,急不得,回家多喝点补血的汤药,平日里少思,开心点就好。rdquo;
药房里配药,家中没有熬夜的炉子,只能让药房的人熬好装好再带走。
他们坐在外面的走廊等。
纪泽阳没出声,程灿能感觉到氛围紧绷,不太友好。
为什么不告诉我?rdquo;他问。
程灿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是不好意思?rdquo;
她讷讷点头。
然后她便听见他长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很失败。rdquo;
程灿不想他这样想,不是你的错。rdquo;
如果是程文,你会瞒着他吗?rdquo;
程灿细想,然后摇头,她不会。
纪泽阳说,所以还是我的问题,没能让你足够信任我。rdquo;
这话题被僵住。
总不能说是因为她喜欢他,所以不太好意思说吧,而且也不想让他太担心。
她现在已经很后悔。
这件事被闹得太大,感觉她的病历上多了一笔。
因为高考压力太大导致月经紊乱,很丢脸好不好,特别是和自己的心上人说这件事。
此时的程灿显然忘记了,她初潮来临时,纪先生不巧也赶上了趟,并且一件昂贵的西装还被她弄脏。
她伸出手,做暂停状,我觉得这个话题可以打住。rdquo;
纪泽阳没说话。
她退缩一步,纪先生,我并不是不信任你,我是害羞。rdquo;她说完还肯定一句,对,是害羞。rdquo;
纪泽阳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和她对视,她看着对方的眼睛,撑过了十秒后,就再也撑不住。
心跳的老快。
忍不住转头。
红颜祸水,英雄难过美人关。
药房的声音把她从泥潭里拯救出来。
他们的药煎好了。
已经用纸袋装起来,一份一份,总共十包,半个多月的份量。
会去喝的话泡在热水里温一下就好了。
他们从诊所出来,纪泽阳也没有带她回学校。
肚子饿不饿,我们去吃饭。rdquo;
她点头,表示赞同。
然后纪泽阳带她去了一家粥铺,给她点了一份枸杞粥。
里面装着几个硕大的红枣。
程灿盯着看了许久,才落勺子,她觉得,她在纪泽阳面前什么秘密都不剩,光溜溜的。
纪泽阳,如果我高考成为了省状元,你有什么可以奖励我的?rdquo;
她吃完饭坐在桌子上问道。
仿佛只是随意一说,而不是她蓄谋已久。
纪泽阳正在擦拭嘴角,你想要什么?rdqu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