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进行不下去了hellip;hellip;对方关于伊万提出的要求也就不了了之打算糊弄过去了。主位上的人丝毫没有歉意地道了声歉就已经起身匆匆往外赶,俞雅甚至听到门外走廊上有人在嚷嚷那个疯女人是真的会无差别开枪的rdquo;hellip;hellip;
本来这时候俞雅就应该趁乱浑水摸鱼去,但她持观望的保留态度。
不仅仅是因为她对伊万报以极大的信心,而且还由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叫瓦耶莎rdquo;的人,她有很大的怀疑正是跑车上那位hellip;hellip;嗯,人家忽然跑过来趟这个浑水为了什么,就有点不言而喻了hellip;hellip;俞雅全然无所谓。达成目的是最重要的,她都不计较跟黑历史老情人逢场作戏虚情假意了,哪里会介意跟个小女孩虚与委蛇?
只不过她刚有点想起身的意思,环绕在腰间的手臂就忽然收紧了。俞雅低头看了眼,伊万另一只手托着下巴,表情毫无变化,刻意拖慢的腔调说不出什么意味:她为你而来?rdquo;
浑身上下的气质都与危险无关的男人。可他的危险在你根本无法预料他的动作,他的心思。前脚看到俞雅,后脚撞上瓦耶莎,他几乎想都不想就将两者联系在了一起。
然而俞雅压根就不怕他。
见过这货青涩颓废疯疯癫癫的模样,就算如今成了个强大又厌世甚至无法无天的大佬,也没法叫她产生任何恐惧心理。
俞雅笑吟吟:那又如何?rdquo;
伊万注视着她的笑容,眼中的神色终于有了细微变动,像是在回忆在对比,然后就有一种莫名的感慨:愿意匍匐在你脚下的人,永远都有那么多。rdquo;
他当然知道瓦耶莎是谁,所以知道她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她大概只是觉得好玩,仗着自己背景深厚任意妄为。而且孤身一人带着武器闯上来算是什么威胁?她就是找个借口让阿纳罗夫卖她或者她父亲的脸而已。瓦耶莎显然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妥当,也不觉得自己想做的事有什么难度,否则拉下脸回去一求助,此刻出面的就该是她父亲的副官了。
阿纳罗夫会卖她父亲面子吗?还真会。毕竟她们要的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只不过瓦耶莎跟俞雅有多少交情,这个就存疑了。瓦耶莎一向疯疯癫癫的,做事只凭自己喜好。而俞雅的魅力从来又是不分老少,男女通吃。
听完这句感慨,她的眼角上翘露出个颇带愉悦性的笑容,然后一把就捏住了对方的下巴mdash;mdash;伊万顺其自然全然放松的姿态,说明他对她毫无戒备,但信任两个字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伊万的词典里的,至于他为什么表现出如此模样,是她也无法解释的问题mdash;mdash;俞雅以极慢的速度凑近,并没有犹豫,只是以这种压迫感来作为衡量对方心理的工具,然后轻轻地吻了吻对方的嘴角。
近距离看,这种难以用语言去描述的俊美能越发得叫人头晕目眩。
总有人愿意为我付出生命~rdquo;俞雅的话语有与这个男人如出一辙的腔调与尾音,虽然很不好意思,但伊万还真是她俄语的初学老师,但我喜欢的,我还是愿意自己亲手去取~rdquo;
话语中隐隐的强势与掠夺是身为猎手的姿态。
捧着送到你面前的,总是不会让人太过珍惜。命运把旧情人相遇这种戏码放上来,不是说只有旧情复燃这个套路的,也有可能是反目成仇。俞雅对自己的眼光一向自信,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又或者说未来,她是不介意再玩一遭你情我愿,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比起被动接受的感情,她或许更喜欢主动出击。
她眨了眨眼。情感永远只流转于眼睛表面,但过分的美丽性感又会让人忽略这份虚假。一颦一笑都是能勾起惊心动魄的魅力,比之当年更加叫人无法抵挡。
而伊万对此的反应是:哦。rdquo;
以为意见达成一致,俞雅满意地抓住椅背想要起身离开,腰间的手毫无预料一收,又把她的身体带了回去。
两人对视一眼。俞雅慢慢挑眉。
这两人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伊万的属下连半个字都不敢蹦出来,眼观鼻鼻观心杵在一边作壁上观,任这俩自己交涉。
俞雅一点也没挣扎,她甚至毫无犹豫伸手揽住了对方的脖颈,笑笑直接吻上去。
吻完,再起身,这回腰间丝毫没有受到束缚,俞雅就从善如流收起了指尖的小刀片,纤长的手指仿佛恋恋不舍地摩挲过对方的脖子侧面,笑吟吟转身走了。身上藏的枪跟匕首一开始就被摸到,对方已经有防备没法用,只有用到鞋子里藏的小刀片了。
薛特,非逼她玩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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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耶莎并不是蠢货。她敢大喇喇擅闯黑势力地盘,自然也是依仗着自己的底气。她当然知道阿纳罗夫不可能在这个地方,没人知道这位老大的行踪,虽说按照时间算算不久前应该已经从监狱里出来了,但是鬼才知道这些老大到底真身在哪。
俄罗斯是个政治军事都很奇怪的国家。俄黑的势力无孔不入,他们通常有着极大的经济能力,热衷于投资政治与军事,从政坛到军队到处都有他们的阴影,而且现在讲究法制,这些黑势力比谁都热衷于转型,大多数业务都从明转暗,等闲抓不住小辫子,只不过马仔到处跑、老大狱中坐也是俄黑普遍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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