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女人这种事放在酒吧里,当然是谁的手段强谁老大不是吗?于是这不长眼睛的人跟同伴一起被绑了。目前来说应该还没被料理,因为首要之重是谈判。
目的地门外有人把守。调酒师本人还离三四米远就已经闪人了,俞雅走上前站定,没等人喝问,摘下身上松松垮垮的风衣丢在一边,摊手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对着明显是头领的那个黑面大汉微微一笑:应邀而来。rdquo;
对方哑言,上上下下扫了她一圈,想说什么吧这个极品女郎实在极品得太难得,实在是没法生出任何负面的情绪,只好转身开门打算进去问这时候到底是谁有这个闲心逸致叫女人mdash;mdash;就在他转身开门的瞬间,俞雅上前一大步,近乎贴着对方而立,只短短一个呼吸,这大汉别在后腰上的手-枪已经到了她手里。
被手-枪顶住腰的大汉僵硬了两秒,眼尖注意到这一幕的人发出一声爆喝示意旁人境界,门口所有人都掏出了武器对准她mdash;mdash;俞雅只是抬眸笑了笑,身形灵巧向左侧两步,然后丢掉枪,举起双手,往房间里走去。
mdash;mdash;就算明白这个人是闯入者,依然没人舍得开枪。
俞雅视线一扫就把房间中的景象记在脑中。没等她确定谁是领头者mdash;mdash;她的脸就从傲慢慵懒的神情变成了面无表情mdash;mdash;场中只有两个人坐着,而她看着其中一把椅子上的男人觉得人生真是荒谬。
这个男人也看着她。
看了好几秒。又看了好几秒。
然后自那浅薄又冷淡至极的嘴唇中吐露出一句话,微微拖长并上翘的语音与她说俄语的习惯如出一辙:所以,你们想对我的妻子做什么?rdquo;
第124章 心理学家02
俞雅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黑历史被硬生生从大脑深处挖掘出来暴露在当前的无助, 叫她浑身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一种类似痉挛的痛苦与难堪。你拼命地让自己以为已经忘记了,事实上它自始至终都好端端地呆在那个角落,疯狂嘲笑你当年有多愚蠢。
伊万的存在无疑是这段黑历史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想当年mdash;mdash;多久之前呢?十八岁成年,俞雅过了十八年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的父亲是欧洲一家著名PMC的铁血教官。PMC就是私营军事、安全顾问公司,说好听点是安保咨询,说难听点就是类似于早年活跃无比的黑水公司那样拥有私人武装旗下各籍雇佣兵兼备浪迹在黑白灰边缘攫取利益的公司。成立很早, 只是极为低调。
她父亲的教官是该公司的创始人之一, 在她出生没多久, 父母感情破裂, 父亲偷偷带走了她, 去投奔他的教官, 后来就留在该公司成为一名专业的雇佣兵教官。她的母亲目前还在华国服刑mdash;mdash;虽然作为一个受雇政府的网络安全专家, 听上去似乎是不错的工作,但毕竟是因为触犯法律被抓, 而且接收招安就的职, 人身受限, 使用电脑都受到管控mdash;mdash;说是服刑也差不多了。
俞雅打小在训练营长大, 拿各式枪械武器当的儿童玩具,从会走路开始就跟着进行各式军事训练。她父亲丧心病狂, 从来就没意识到那些训练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有什么不妥当之处。训练营如同地狱,每天睁眼就是噩梦, 鉴于她在心理学与语言方面显露出来的特殊的潜质,她的任务比同时受训的很多人来说都要繁重得多。直到八岁时母亲终于甩开绊子找过来为止,她就没见过训练营外是什么样子。
可惜母亲也不是什么啥正经人, 她为一个跨国商业情报收集公司服务,其实就是商业间谍,工作需要得在全世界流窜,俞雅就跟着全球跑,后来母亲由于某些原因被公司出卖,愤怒转为警方的污点证人,几乎将以前的同伙一网打尽,又以被招安为要求达成协议被引渡回国,为了避免女儿被报复就联系了前夫hellip;hellip;于是俞雅就又落入了亲爹的魔掌。
怎么从训练营中活着爬出来的过程实在不忍回顾,所以成年得以离开父亲之后她就疯了。
对于被放出囚牢的犯人而言,什么是最珍贵的?自由与刺激。俞雅离开欧洲,离开她父亲的势力跟业务范围越远越安心。在华国溜达了一圈去见了见她的母亲,鉴于这个国家治安与法律法规太过严苛,实在不能安放她躁动的灵魂,于是在短暂的停留之后就飞去了美洲。
hellip;hellip;天堂!简直是天堂!
不管是南美这些罪恶熔炉,还是北美的自由天地,都让她如鱼得水。各式人种与地域混合的美食,不用计较卡路里的油腻又充满脂肪的大餐,未知与刺激并存的赛马赛车,肆意与血腥合流的地下黑拳与赌场,沉迷于酒精与尼古丁,最放肆的时候她甚至尝试了大-麻hellip;hellip;恶果就是她的身体对此实在排斥得厉害,反应强烈到几乎死掉,被匆匆赶来的她母亲男友西曼医生骂得狗血淋头,就差没狠狠揍上一顿hellip;hellip;一路往北,母亲转给她的其中一个账户已经被挥霍个干净,随后在拉斯维加斯遇到了这段黑历史最糟糕的一部分mdash;mdash;名为伊万的男人。
内华达州有法律规定,只有年满21岁以上的人,才可以喝酒和赌博,所以为了在拉斯维加斯潇洒,俞雅甚至造了假证并篡改了自己的记录。
与伊万的相遇意外又猝不及防。就好像晴朗的日子后必然会到来的阴天,久旱之后终究会落下的雨滴,她从二十四小时繁华热闹不夜天的街头一路走到偏僻寂静的旅馆附近mdash;mdash;她对自己粗糙的假证能扛过多少盘点毫无自信,只打算浪完就走完全不想惹麻烦,所以选择了规矩松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落脚地mdash;mdash;半路被打劫,本来只打算劫财的匪徒看清她的模样之后临时改变主意打算再劫个色,她废了两人跳出灌木丛后,没两步就撞见了不远处垂着脑袋不知是坐还是瘫在台阶上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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