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乌力措可不是小角。
危云白费了那么多的事, 真正想要的也只有一个。
危云白捅破那层纸, “我不想被你羞辱, 不想被那些人当成我是你北戎王的禁脔!我是个人,乌、力、措!我是个男人!”
困在牢笼的囚兽用尽全力的朝他嘶吼, 想要争取自由。
乌力措安抚危云白,他的表情平静, 语气温柔, “你当然不是禁脔, 你是我的阏氏。”
他喟叹,“危云白,我已经给了你很多很多的自由,世上千千万万的人,没有一个能让我做到这种程度。你可以在我的土地上策马奔腾,也可以在我的土地上自由自在的享受风吹雨淋,我不限制你同别人谈笑,这些东西,难道不算自由?”
前提是,在他的土地上,在他的视线里。
他确实不会限制危云白与别人交谈,他只会在之后警告和他交谈的人。
危云白在心中感叹,“乌力措的脸皮,比我的还要厚。”
系统:“……”
它勉强安慰危云白,“别这样说云白,他脸皮更厚,你比他好多了!”
“……闭嘴。”
乌力措深知威逼利诱,“云白,身为本王的阏氏,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许多东西。”
“所有所有的一切,天下间的奇珍异宝,”他语气带着诱.惑,“只要你想要,全部都能得到。”
危云白冷冷的看着他,“我想要的,就是不做你的阏氏。”
乌力措低笑,“别说气话。”
危云白是真的对他另眼相看了。
“乌力措,真是一个特别的人。”
系统,“他这样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见!”
太特么厚颜无耻臭不要脸丧心病狂了!
“系统,”危云白叹口气,怜惜地说道:“有我带着你,我会带你多增加点见识。”
他转头,没人敢进来收拾,地面还是狼藉一片,整个营帐内杂乱而沉闷,像一个不见天日的牢笼。
危云白讨厌牢笼。
但乌力措成功的影响了他,把一个高大、威猛、不屈的北戎王关在笼子里,永远比关着弱小可怜的小白兔更惹人兴奋,会激动的让人血液沸腾。
乌力措这样的人,总会激起人心底最大的恶意,要么是他伤了别人,要么是别人伤了他。
危云白只是一瞬间的沉默,乌力措就得寸进尺的上前靠近了他,“云白,”他求的更得心应手了,“你看看我这么可怜,你就不要再激怒我。”
大昭人忍着站在原地。
乌力措对着他的耳朵哈着热气,危云白突兀道:“乌力措,为什么偏偏是我。”
“……和怡公主美丽动人,赛娜尼格艳丽妖娆,”危云白道:“男人、女人,你喜欢美人,美人不计可数。”
“大昭的美人确实很多,”乌力措就在他耳边说道:“快了,我很快就会攻打大昭,但我的一颗心全都放在了你的心上,我心悦你,什么样的美人也比不得你。”
来了!
危云白眼睫轻颤,“你不心悦我。”你只是想控制我。
乌力措真情实感的叹了口气,“我本将心向明月。”
他执起危云白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里面健康的心脏正有力的跳动,“它为你跳动的很快,只要见着你它就不再受我的控制,它带着我的全身、带着我的脑子,你怎么能不相信。”
大昭人怔住了。
乌力措笑的胸膛震动。
良久,危云白想放下手,然而乌力措不让他放,“现在相信本王的真心了吗?”
“不相信。”
出乎意料的回答,危云白拒绝的坚定不移,又猛的弱了下来,“除非……”
乌力措好整以暇,“除非?”
“除非你愿意心甘情愿的躺在我的身下,”大昭人眼皮颤的更加厉害,手指也开始微微颤抖,却还是说了出来,“只有这样,我才会相信你说的话。”
乌力措愣住。
乌力措不会在一件事上跌落两次,危云白绕了这么一大圈,只是想再一次品尝美味。
他快成功了。
雨停了之后天色还是昏沉,但格外清新。
巴吉和哈赖确保好茶尔加湖的涨势,又安排好了琐碎事务,累的直接一屁股坐在潮湿的地上,也不管湿不湿潮不潮了。
他们俩看着天与山尖交界的远处,沉默了一会,哈赖首先开口,“咱们大王是不是、是不是盯的太紧了啊。”
巴吉不置可否,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大王的事你管这么多?!最近又少挨打了吧!”
哈赖愁眉苦脸,“我只是在为大王关心。”
他想了想之前大王那副暴怒的样子,打了个冷颤,“大王生气的样子我看了都怕!危大人可比我厉害多了,直接迎了上去!”
巴吉也跟着抖了一下。
从他们身后经过的赛娜正巧听了个遍,“生气?生什么气?”
她声音脆亮,幸灾乐祸,“莫非是大昭来的阏氏把咱们大王给惹怒了?”
巴吉冷声,“赛娜尼格,这可不是你能知道的事。”
哈赖更不客气,“跟这种女人还说个屁话,就应该让她跑去招惹大王,最好被大王好好教训一次,小部落来的尼格就应该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手里的匕首唰的一声抽出扎进土地,刀刃全部埋入,“到时候没准还能好运的留下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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