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临溪看不下去了,道:“我来吧。”
这可是他借的,弄坏了怎么还回去。
傅以恒叹气,无奈的道:“那还是你来吧。”
傅星辰:再不快点就愈合了呢。
实在看不下去,起身准备去种花,出了门看见有人在收拾花苗,再一细看,居然还是熟人,这不是他们学校年纪第一,大学霸邵天吗!
“你怎么在这?”傅星辰走过去,居高临下道。
邵天抬起头,打量着傅星辰:“这句话难道不是我该说的吗?”
傅星辰蹲下来:“我来帮我单哥哥种花,你呢?”
“单哥哥?单临溪吗?”
“是啊,你认识他?”
邵天点头,拿着一蔟花苗站起来,他比傅星辰要高点,视线往下便有些审视的意味:“你一个大少爷会种花吗?”
傅星辰的自尊心被刺激到了,这有啥难的,不就是种花吗,你学习好不意味着种花我就比你弱啊。
傅星辰道:“会啊怎么不会。”
他拿起一蔟花苗,道:“我跟卖花师傅学习过经验,单哥哥已经放心把这片地交给我了,你等会跟着我种就行。”
邵天看着他,倒没有拒绝。
单临溪拿着棉签沾了点药酒,他从小细皮嫩肉,很少受伤,也没擦过这东西,更没给人上过药,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伤口,也不问傅以恒疼不疼。
傅以恒道:“傅以君不会再来找你了。”
单临溪道:“你怎么知道?”
傅以恒看着他的眼睛,温柔的道:“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他要是敢来,我就把他扔到赤道去。”
单临溪才不害怕傅以君,他根本没把傅以君当回事,只是,“你刚才跟傅以君说什么了?”
傅以恒道:“什么时候?”
“刚才打架的时候,你贴在他耳边说什么了?”单临溪总觉得跟他有关,要不然傅以君为什么来看他呢。
傅以恒眸色渐深,“没什么,就是让他好自为之,别再来打扰我们。”
单临溪放下棉签,“你跟谁我们呢?”
傅以恒眼也不眨的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你啊。”
单临溪站起来,“我们已经分手了!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傅以恒也不逃避,单临溪特别较真,既然你说了分手,那我也不会回头。傅以恒早在傅以君身上就看的清清楚楚,轮到自己,更是感受深刻。
“我以前被人背叛过,最讨厌别人利用自己,当时知道你也在竞争地皮,加上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一下子就想歪了,以为你和我在一起都是为了利用我。利用我对你的爱,把地皮让给你。”
傅以恒郑重道:“一切都是我的错,不求你原谅我,只求再给我一个机会。”
单临溪道:“凭什么啊?”
傅以恒抓住他的手:“你先坐下来。”
单临溪不坐:“椅子凉,你就这么说吧。”
傅以恒随手拿来五位数西装外套铺在椅子上,给单临溪整平了。海风吹进门,把单临溪的衣服吹了起来,傅以恒道:“以后别穿这么少了,宝宝不经冻,他要是难受了,你也跟着遭罪。”
傅以恒好声好气哄着。
单临溪好歹坐了下来。
偌大的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透过玻璃窗,就是波光粼粼的大海,午后的阳光照得人昏昏欲睡,在傅以恒身上镀了一道毛绒绒的金边。单临溪看着,想到了在国外的某个午后。
傅以恒也是这样,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不用说话,就会有光集中在他身上。
偶尔抬头看向他,会带着一股柔和的暖意。
他喜欢这种温暖的感觉。
傅以恒道:“就当是看在孩子的份上,给我个面子。”
单临溪警惕起来:“宝宝是我的!”
傅以恒赶忙道:“是你的,你放心谁也不会跟你抢,我保证!”
不过,单临溪突然想起来:“你妈不是给你找了一个千金大小姐吗?”
“……”傅以恒头疼死了,他妈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拖他后腿,“那是傅以君瞎说的,我妈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正说着,桌上的手机来了消息。
唐慕青:[好吧我确实找了一个富家千金,不过那都是为了你好!]
傅以恒:“……”
清清楚楚一行字出现在屏幕上,单临溪看的清清楚楚,哼了一声道:“药酒你自己擦吧,我还有事。”
傅以恒:“……”
傅以恒头疼要命,解释着:“我真的不知道,这都是我妈自作主张,跟我没关系。”
单临溪不愿意给他拽着,挣动起来,傅以恒赶紧松开手,护着他肚子:“行行行,你别动了,我不动你了。”
“哼。”
单临溪转身走了。
傅以恒要气死了,打了过去,“妈,您干嘛非得挑这个时候发消息?我刚和临溪谈得正好,您这一发全叫他看见了。”
唐慕青惶恐:“那,那怎么办啊?我不是故意的!”
唐慕青道:“你让我跟他谈谈行不行,我跟他解释解释。”
傅以恒一只手把药酒塞子塞上,“他不一定愿意。”
“那你劝劝他呗。”
傅以恒叹气:“问题是我现在说话也不好使。”
唐慕青决定自救:“那你把他电话给我,我自己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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