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一动,泛红的眼角带着诱惑。
陈允之眼神落在她手指尖,抿着唇瓣走上去:你会?rdquo;锋利的眉眼扬起,他问的是她手中的领带。
叶莲生一手拿着领带的一头,双手同时一用力领带立刻绷紧。
眼镜往他那看了一眼,吩咐:弯腰。rdquo;
陈允之挺得笔直的腰杆听话的往下弯了弯,她扬起手将领带往他白衬衫上绕,纤细白皙的身子跪在床榻上,乌黑的发丝垂在身后,背上一片如玉般的白。
他身材高大健壮,个子又高,叶莲生手伸的不耐烦了,便命令他:低头。rdquo;
高昂的头颅又往下低,直到带着领口触碰到她的手指尖,他垂下眼睑,看着她那双嫩如葱段般的手指在领口上动作。
她十指修长,如玉般的白,双手在宝蓝色的领带中穿梭,动作格外的漂亮。
下垂的眼帘动了动,惊讶的是她当真会,领带打的整齐又漂亮,熟练的像是hellip;hellip;为人打过无数遍。
上翘的嘴角一瞬间又平直下来,通身的气压也瞬间变得冰冷,等她打完他便瞬间开口:好了。rdquo;陈允之转身,背对着她拿出一件西装。
慢条斯理的套上,随后戴上腕表:我有事先出去,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要下去了,有什么事吩咐下人去做。rdquo;
没等叶莲生点头,他便转身出了门。
刚关上门身后便传出一道清脆的声响,抓着门把的手顿了顿,陈允之听出那是打火机传出的声音,抓着门把的手一瞬间锁紧,手指捏的变得形。
余光往后看了一眼,她不知何时下了床榻。
笔直修长的一双腿露在外面,慵懒交叠的往后一靠,浑身上下只披了一件他的白色衬衫,乌黑的卷发下一张脸如玉般的白。
她两手夹着细长的烟,微肿的唇瓣一片血红,此时她眯着眼,低头往下。
烟雾缭绕直往她脸上涌,那一瞬间,精致的五官都朦胧起来,唯独一双眼睛,干净又清澈,眼眸漆黑透亮,里头却是他都瞧不出的孤独。
***
陈允之又没有回城南公馆,之后的几天他似乎是很忙。
他虽没回来,公馆里却出现了个不速之客。
陈少桦顶着一张花里胡哨的脸,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叶莲生这日正好在午睡,楼下一阵乒里乓啷的声响。
给小爷滚。rdquo;
小爷说不回去就不回去,都给小爷滚远点。rdquo;
少年的嗓音尖锐声音又大,叶莲生不用听都知晓来人是谁,眉眼不悦的皱起,披着毛衣走下去,拖鞋在木地板上走处一道哒哒哒的声响,楼下的陈少桦抬起头,瞧见来人骂骂咧咧的嗓音硬生生停了下来。
叶莲生斜靠在楼梯扶手上,眉眼淡淡的往下撩。
陈少桦那张脸上青后一片,瞧见她瞬间低下头,将脸撇到一边。叶莲生站的高,余光便能瞧他右边脸肿起,上面一个硕大的巴掌印。
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又带着明显的诧异:你hellip;hellip;你怎么在这?rdquo;
陈少桦来之前是专门打听好的,三叔前几日就去了上海,他原以为城南公馆这里没人才往这躲,哪里知道三叔没将人带走,她居然还在这。
他抿抿唇,三叔不是很喜欢她么?
叶莲生的嗓音带着没睡醒后的慵懒与沙哑,眼眸淡淡看过去:我不在这,能在哪?rdquo;她说的太过理所当然,陈少桦倒是噎了一下。
发烫的脸颊原本就红,闻言耳尖都充了血,嘴里喃喃两句却始终没有声音,叶莲生说的不错,她不在这能在哪?
她是三叔的女人,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陈少桦想到这,嘴唇抿了抿,扭头往门口看的时候,胸口又生出一股怒气,语气直冲冲的:都让你们滚了,听不懂啊?rdquo;
叶莲生寻着他撒火的地方看,乌泱泱的一群人站在门口,皆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服,身材高大健硕,领头的那位头往下垂,语气硬邦邦的:属下们得了命令要带您回去,还请少爷不要为难属下们。
没成想,陈少桦忽然爆发,捞起手边的的凳子就往地上砸:都给我滚。rdquo;
黄花木凳砸在地上,凳子瞬间就坏了,陈少桦发了一场疯,浑身狼狈,背对着叶莲生,垂下去的手微微颤抖。
少爷hellip;hellip;rdquo;保镖们还想再劝。
吵死了。rdquo;叶莲生扬起眉,懒洋洋的开了口,她眉眼带着不耐烦,扶着楼梯往下走,哒哒哒的一阵脚步声,众人的目光都看过去。
她微拧着眉,眉眼慵懒又漂亮,可说话却是毫不客气,往门口瞧了一眼,吩咐:将人都给我请出去。rdquo;
陈少桦猝然转过头,刚气的太狠,眼圈都泛着红。
城南公馆的下人都是三爷的亲信,这段时日来三爷待合欢小姐如何也都是看在了眼里,如今三爷不在,听的自然是合欢小姐的话。
张管家笑着走上前,伸手:请。rdquo;
站在门口的那群人,脸色顿时变了。
他们虽是陈家的属下,但这处儿可是三爷的地儿,他们没这个胆子敢在这儿放肆,故而只追到门口不敢进去。
如今少爷没带回去,还被三爷的人给撵了出来,领头的那位脸色开始难看起来,无功而返只怕是要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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