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莲生脸带着笑意看着他手下将刘妈妈控制住拖了下去。
直到消失不见了,才弯着一双眼睛重新看着他,敢问是哪位爷?rdquo;柔软如蛇般的身子总算是站直了,大红色的旗袍一晃荡,她踩着高跟鞋走上来。
婀娜多姿,细腰慢扭。
头顶炙热的灯火辉煌下,那双发光的眼睛还带着笑:陈允之。rdquo;清冷的声音如同昆山之石,看着她一步步走上来。
直到黑色的高跟鞋碰到他的鞋尖,如空谷幽兰般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吐气:我叫合欢mdash;mdash;爷可要记好了。rdquo;
她说完,立马直起了身。
黑色的卷发垂在他肩膀上,随着她动作擦过他的耳朵,拂过他的面颊,最后轻轻一颤,垂在她胸口处。
媚眼如丝的眼睛眯起来,对着他笑了笑,随后踩着步子摇曳多姿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边走还边轻轻的哼唱。
她哼的还是那首《秦淮河畔》。
陈允之低下头,眼睛落在右肩上,两指上前,从那黑色的大衣上捏起一根头发,乌黑的,微端还带着卷。
他两指动了动,低头凑到鼻尖闻了闻。
一股玫瑰香,想到她刚刚那眼神,嘴唇动了动,还是朵带刺的玫瑰。
***
陈允之洗了手,回来的时候场面又热闹起来。
他刚走进去,许明忠立马跟上前:三爷。rdquo;他微微颔首,往旁边的卡座走去。
那位置离舞台近,四周却围了起来,灯光打不进去,可舞台上却能看的一清二楚。这么一黄金宝座起码空了三年,无人敢坐却不知道是为谁留的。
现下他走过去,黑色的大衣打在腿上,带着镜框的脸颊面色发冷,周围还围着三四个保镖,一看这阵仗谁都知道不好惹。
陈允之坐下,随口喝了一杯茶。
许明忠在他耳边轻声道:三爷,刚刚白露小姐过来了,她知道您在这高兴极了,三爷可要见见?rdquo;
陈允之没说话,将手里的茶杯放在面前的黑色小圆桌上。lsquo;哒rsquo;的一声轻响,舞台上又重新热闹起来。
他抬起头。
大红色的旗袍又站了出来,她举着话筒,眉毛都写满了烦躁。一开口,却是绝世又空灵的声音,陈允之闭上眼睛。
玫瑰玫瑰最娇美,玫瑰玫瑰最艳丽。rdquo;
常夏开在枝头上,玫瑰玫瑰我爱你。rdquo;
一开头是西洋乐声,有小提琴,钢琴,往后再听下去,还有笛子与鼓板,陈允之眯着眼睛,有些享受,直到那人开口。
不同于以往听过的感觉,白露唱歌是标准的沙哑,喉咙里写满了沧桑。
刚刚那首《秦淮河畔》除了声音太过清透以外,其实是有些像白露的味道的,可当这首玫瑰两个字响起,整首歌就完全变了。
她嗓音清灵,像是十几岁的不谙世事的少女,开口却是一口的风情,曲风节奏都变快了,鲜明又奔放。
他甚至听出那位打鼓的乐曲手好几次敲错了节奏。
舞台下许多人先是一愣,随后牵起身边的舞伴挑起舞来,陈允之抬起头,看着舞台上那个举着麦克风的女人。
她扭着腰杆,半眯着眼睛,眼中是得逞的笑意。
轻快的节奏,鲜明的歌声,场上的热度达到了**,低下不少人大呼,他看见她黑色蕾丝下那截白皙的下巴扬起,红唇下面满是狡黠。
她如她口中玫瑰,娇艳又风情,红色的旗袍裹的紧,压根儿掩盖不住什么,偏生她还要故意扭着臀,弯着腰。
每一次动一下,就露出一大截雪白的大腿来。
无数人盯在那双腿上,眼睛都看痴了。
玫瑰玫瑰枝儿细,玫瑰玫瑰刺儿锐。rdquo;那双黑色的细高跟往下走,一路唱一路下了舞台。
叶莲生扭着腰,细白的脚裸微微抬起,她实在是美艳,又会勾人,边唱那双诱人的红唇还带着诱人的笑。
带着钩子的眼神一一往台下看,任由她风情万种的往下走,人群中一阵阵尖叫声,不知是谁跑出去买了一枝玫瑰花,见她下来眼睛都直了,用力往她身上扔去。
叶莲生转身,单手接过,轻快的嗓音从她喉咙里飞出,她低头在玫瑰上闻了闻,随后抬手插在自己耳后。
那送花的男子疯狂尖叫,兴奋的差点蹦起来。
叶莲生眼睛转了转,直接往陈允之那走去。
无他。
他坐的位置最好,周围五米都不敢站人,那处的卡座还被围着,瞧不出里面坐的是什么大人物。
唯独她知道。
她扭的越发娇柔,往他那走去,四周的护卫不知是不是打过招呼,无人拦她任由她往前。
叶莲生边唱边扭着腰,走到他面前,正好唱到最后一句:玫瑰玫瑰我爱你。rdquo;
她放下麦克风,抬手取下耳边的玫瑰花,叼在红唇上。
往前走,弯下腰,那玫瑰带着刺,被她水润嫣红的唇瓣咬着,娇艳的玫瑰印在她半边脸上,整个人却比花还要娇媚。
人一低头,恰好撞上他的眼睛。
陈允之清楚的看见她那双乌黑的眼睛愣了一下。
大红色的唇瓣勾起,笑了:爷,又见面了。rdquo;她矜持的下巴往下低,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一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