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还不想面对那个真相。
苏雪桐和司渊又回了秋和花园,还真是静等效果,黑夜很快来临,这里地处市中心,却不是闹市区,可一过了八点,连跳广场舞的阿姨都带上了耳返,周遭很是寂静。
苏雪桐本来是想上半夜睡觉,下半夜起床继续围观司渊变身。
但作息一时半会实难改变,苏雪桐即使八点上床,也翻腾到十一点才沉沉睡去。
大约是心里装着事,没多时,睡得又不那么沉了,迷迷糊糊中,总想着司渊要到变身的时间了,可就是不能彻底清醒。
云里雾里的发梦,却不知道梦见的是什么东西。
一座座直耸云霄的大山,巍峨苍茫,一人面虎身,好多条尾巴的怪物耸立在山头之上,尾巴摇摇摆摆遮挡住了半边天空。
这里的空气很清冽,她不由缩了缩臂膀,再眯着眼睛数了数,那个怪物一共九条尾巴!
苏雪桐屏住了呼吸,尽管自己也知道这是做梦,可要是梦里被这么个怪物吃掉的话,或者被他的尾巴扫到,谁知道现实中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连锁反应。
耳边的风呼啸着,怪物的庞大身躯一动不动,要不是他的尾巴还在摇摆,她会以为自己看见的仅仅是头石像。
又等了好一会儿,苏雪桐忘记了先前的担忧,离他越来越近,鬼使神差地开口:哎,你是什么动物的变种?rdquo;
他太高太高了,站在他的身下,苏雪桐得使劲仰着头。
她的声音很大,他不可能听不到。可他那双眼睛还是直视着东方。
喂!rdquo;她站在了一块大石上面,或者,你是不是被人诅咒了,必须得让公主吻你,你才能变回本来的模样?rdquo;童话故事里都是这么演的,就连那个奇葩的司渊好像也是这种奇葩的毛病。
真的是想破了脑袋,也没预料到病因在她。
怪物终于动了,他甩了甩头,惊得鸟兽四散,掠起了无数的飞沙乱石,如同山要崩地要裂似的。
苏雪桐吓得赶紧蹲下,双手抱头。
说来也好笑,那些飞沙乱石如同长了眼睛,避开了她,砸向了周遭。
紧跟着,她听见他如地动一样沉闷的叹息,还有如雷鸣一般的声音:桐雪,不要闹!你们人族,被大水所困,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rdquo;
这是苏雪桐第二次听见桐雪这个名字,她脚一蹬,从梦中惊醒。
她来不及细想自己都梦见了什么,爬出了帐篷,飞奔到司渊的房间。
宽大的欧式大床上,司渊岁月静好地躺在床上,毛茸茸的头发覆盖在了他清俊的hellip;少年脸上。
苏雪桐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尽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明知会是这个结果,可真的让她面对的时候,她只想逃。
偏偏这时,司渊睁开了眼睛。
他清亮的眸子,依旧是那么的清醒,仿佛在说:看,我说对了吧,就是跟你有关系。
苏雪桐实在接受不了,一转身又飞奔了回去。
她拉上了帐篷,躺了进去,忽然想起夜里的梦。
苏雪桐又翻坐起来,传说中有妩媚善于迷惑人的九尾狐,在她有限的认知里,人面虎身九条尾巴的,她还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人面虎身hellip;hellip;rdquo;她喃喃自语,拿起了手机。
这时,司渊走到了帐篷外,屈指想要轻触帐篷,却又缩了手。
苏雪桐看见帐篷外的身影,一伸手拉开了拉链,干吗?rdquo;
我想跟你谈谈!rdquo;他很平静地说。
不谈!rdquo;苏雪桐干脆说完,又把拉链拉了回去。
司渊并没有走,静立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好久没去公司,并且焦寒知道我在国内!rdquo;
这人,连谈判都言简意赅。关键,谁家谈判只谈自己的诉求,不提手里的筹码?耍流氓吗?
苏雪桐再次拉开帐篷:帮你,我有什么好处?rdquo;
司渊愣怔了一会儿,我的不就是你的嘛!你还要什么?rdquo;不缺钱,等于消除了世上百分之八十的烦恼。他仔细想了想,还真想不到她缺什么!
这算表白吗?
有点突如其来哦!
苏雪桐瞪圆的眼睛,不自主地眨了眨,她坐回了帐篷里,心里头乱糟糟的,犹如杂草丛生,这次倒是没有拉起帐篷门当作屏障。
她纠结了一会儿道:要真是我hellip;能让你维持体型,那怎么样才能一直维持下去?rdquo;
总不能一直交换那啥,才能一直爽!
画面实在是太美,苏雪桐连想一下,都觉得如遭雷劈。
司渊忽然扭捏了一下,蹙着眉头说:先讲眼前吧,持续的事情,等等再说!rdquo;
苏雪桐皱了眉头:难不成你已经知道办法了?rdquo;
司渊没有否认。
苏雪桐又道:那来呗,一劳永逸!rdquo;
司渊摆了摆手,紧张的有些大舌头:还是先等等再说!rdquo;
他落荒而逃,苏雪桐叫都叫不住那种。
苏雪桐觉得他古怪,心里咯噔了一下,就没敢发散思维。嗯,她这人听劝,好奇害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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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渊想要明早就去公司,他出门的程序是这样的mdash;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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