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灼的热气在她耳边凝结,她的身子开始往下滑,他拿膝盖顶住,看到了她推在他胸口的小小手掌。
苏倾推不开,喘得气息匀乱,声音带了点哭腔:你别咬hellip;hellip;rdquo;
她受不了了。
他也受不了了,早就受不了了。
他松了耳垂,那处被他弄得通红,他拿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她就一抖,他低眉看着,眼里似乎含着灼热的星子,猛然抬起她的下颌,衔住了那两片润红的唇。
她才从外头回来,嘴唇冰凉干燥,还带着春寒,却异常柔软。他试探着磨蹭着,轻轻吮弄着,不得消火,拿舌尖描着她小小的嘴唇舔了一遍。
他的手指挟着她白皙的脸,不一会儿亲吻变成了急促的咬弄,他的声音低哑,都在混乱的气息间:再说一句谢谢试试。rdquo;
苏倾让他放开的时候,满脸绯红,顺着墙根,就势蹲在地上,环抱着膝轻轻喘气。
江谚的心往下坠,忙蹲下来探她的脸,苏倾乌黑的眼睛往别处看,辫子甩开,不同他对视。
我hellip;hellip;给你倒杯水。rdquo;无言地蹲了一会儿,他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苏倾的手臂让他碰碰,江谚硬拽着她坐到了沙发上,塞给她一杯热水。
她坐在沙发上一点点喝水,辫子微有些散,嘴唇嫣红,左边耳垂还有浅浅的牙印。
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江谚的眼睫一动,有些受不了地眯眼,叼了根烟走向阳台,火机在手里烦躁地啪嗒啪嗒来回打着火,玩到没了油,烟也没点着。
苏倾。rdquo;他复推开门,把她书包和袋子都小心地捡起来,顿了一下,我送你回学校。rdquo;
她不能留在他眼皮底下,太危险了。
苏倾直到傍晚才从公寓返校,坐在江谚的自行车后座,脸颊软塌塌地偎着少年的脊背,嫣红的唇微微红肿着,看着向后奔去的枯树枝丫纷纷冒了新芽。
自行车一路骑到了女生寝室楼下,江谚停下车,把她的书包和袋子拿出来,苏倾跳下车,刚要说谢谢,想到了什么,闭了嘴,看了看他,转身上楼了。
苏倾。rdquo;
苏倾回头,江谚低着眼,蓬勃的睫毛上凝着光,头一次显得有些无措:如果让你生气了,我hellip;hellip;对不起。rdquo;
几个室友都回到了寝室,正在换床单:你回来啦?rdquo;
一片手忙脚乱的大扫除的嘈杂中,苏倾把袋子里那盒巧克力慢吞吞地拆开,大块大块地分给大家吃。
给自己剩了小小的一块,她才留意到锡箔包装纸底板上还拿钢笔写了一行无头无尾的字。
给江谚喜欢的第一个女孩。rdquo;
苏倾把那小块巧克力含进嘴里,浓郁的黑巧,从冷的冰箱拿出来,坚硬而苦涩。
她舔了下手指,微微笑起来。她第一次吃这个糖,后味是甜的。
年后的学期过得飞快,三模后接踵而来的四模、五模、六模,间隔时间越来越短,让人无瑕顾及多余的事。
江谚没再找过她,苏倾也很默契地没有扰他,只是偶尔趁着十四班上课的时候,踮着脚从前门玻璃往进看,看见陈景言用人中架着中性笔玩,看成了斗鸡眼,不一会儿懊恼地拍一下自己后脑勺,马上坐得笔挺板正看向黑板。
陈景言旁边的少年松散地坐着,表情很淡,但侧脸流露出的些微认真,又闪着股不形于色的韧劲。
苏倾抱着历史试卷从十四班门口走过,快步走回班级。
五月到来,校园里白色的广玉兰盛开,冬季校服换成夏季校服的时候,晚乡一中高三年级的七模结束。
进入文一班以来,苏倾的成绩很稳定,保持着一点点踏实的进步,大考结束后,可以放松调整几天。
苏倾收拾书包的时候,在语文书扉页发现了多出来的一张票。
票面有些熟悉,她拿到眼前仔细看,又是那个知名的剧团,木偶剧《匹诺曹》晚乡站巡演。
苏倾有些讶异地看向窗外,她听见蝉声正在盛起。
一年,原来这么快就过去了。一年前,她还住在别墅里,现在想起,恍若隔世。
手机嗡地一震,一条+86的短信进来,宛如时光回溯:周天下午两点,江浦大桥见。rdquo;
第83章 玉京秋(完)
剧院坐落在晚乡的一座城市公园里, 老旧的建筑塑造成尖顶城堡的模样, 大人牵着穿五颜六色裙子的小女孩,陆陆续续地向城堡走去。
苏倾走在江谚旁边, 听着音乐声渐渐靠近,目光马上好奇地游离开, 阳光落在大草坪上, 孩子们吹出一连串的泡泡像游鱼, 被风吹得偏向这边, 一两朵在她睫毛上一碰, 噗rdquo;地破了。
睫毛颤动两下, 匆忙闭起的眼睛睁开。
她忽然感觉到手被人轻轻牵住了。
她扭过头,江谚把头偏向一边不看她, 未压平的头发镀了金光:一会儿丢了。rdquo;
这是个可容纳千人的大剧院,进入室内,出了薄汗的手臂上马上泛起一层冷霜。人们好像被这股宏大的气氛压抑住了似的,只敢发出嘈嘈切切的私语。
光线暗下来, 舞台上灯光亮着,木地板颜色橙黄,厚重的呢绒幕布反映着柔亮的光。
座位在第三排正中央, 身旁家长带领孩童进入, 稍有童稚的喧哗声起,马上就被嘘rdquo;地哄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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