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率...你怎么了。rdquo;胖子这下子清醒过来了,陈书予这一跌,感觉人与身体分离,一会又觉得腹部阵痛难忍,两股发颤,狠狠地咬了两下下唇,整个人一个激灵,虽然还站不起来,但整个身体总算受控制了。
啊...rdquo;陈书予吐出一口气,右臂往胖子身上搁,声音虚弱的道。我...我没吃晚饭。rdquo;胖子本来心都提到了嗓子口,听了自家队率这句话没梗住,陈书予在操练场狂奔五十圈,只喝了点水,晚饭一口没吃上又没睡上几个时辰,又惊又吓的被这一场火给弄醒了,担心胖子安危,看见他没事一下子放下心来,紧绷身体自然而然就松了下来。
现在大队伍在哪儿。rdquo;胖子并不傻,他发现周围空无一人,再见火势,他心下顿悟,定是队率做了安排。
扶着我,咱们慢慢走。rdquo;陈书予指了方向,此时兵戈相撞的声音已经传来,更多的是箭矢撞穿透盔甲的声音,如陈书予所料,敌军果然前来偷袭,现在两军已经交手,但不知三队一两百人能拦住多久了。
谢谢你啊。队率。rdquo;胖子诚恳的道谢,他知道如果不是队率前来叫醒他,怕是这火把他点着了他都不知道。
诶...小事。rdquo;陈书予听胖子道谢,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两人慢慢走到马前,突然胖子感觉陈书予周身一僵,他扶着陈书予感觉的很真切。
怎么了?rdquo;
没事,快点扶我上马,快点去支援他们。rdquo;陈书予左手推了胖子一把,语速匆匆道。
好。rdquo;胖子不敢延误,他将陈书予扶上马,自己也骑了上去坐在背后,两人快马加鞭扬尘而去。
胖子...rdquo;胖子手心出汗,他不由得握紧了缰绳,风在他耳畔呼啸刮得他脸生疼,陈书予絮絮叨叨的叫着他的名字。
胖子...你有没有想过回去做什么?rdquo;陈书予在风中的声音有些恍惚。
回去?rdquo;回去,上来去,这残垣断壁,大漠黄沙中胖子视线所触之地都有一个人的背影,他只需一直跟随着这个背影便好,无需想太多。
嗯,就是战打完了。rdquo;陈书予咧开了嘴,他想到了很多事,那些事有一人在,花前月下,拥此一人,我有好多事要做。rdquo;陈书予自说自话道,他也根本不在乎胖子回答与否。
我想回去给阿洛坦白一切,然后与她白头偕老。rdquo;
胖子,你知道金陵城最好吃的地方都在哪里吗,介绍几处给我吧,我想带她去,她喜欢甜一点的东西。rdquo;
胖子,你能帮我带给她一封信吗?rdquo;咳嗽声从陈书予嘴边不断溢出,胖子一下子勒紧了缰绳马鸣叫了一声停了下来,胖子浑身肥肉都在颤抖,他像是一个在寒冬里只穿了薄衣的人,瑟瑟发抖根本停不下来。
陈书予咳出的是血,在他嘴边正在不断地溢血,他抬起手不断拿袖子往嘴边抹,但是这血越抹越多,他整张脸都被抹得血色兮兮,陈书予偏偏还在笑,他笑着有些无奈的说。
没想到这东西有毒呀。rdquo;
队...队率,我们赶紧走。rdquo;胖子也不让陈书予多说什么,他调转头往将军府跑,他知道这种中毒他们营帐里只会治砍伤的赤脚医生是治不了的,只有将军府里的大夫只能医治,可是陈书予的手按住了胖子。
往前跑。rdquo;陈书予轻轻地道,他的声音很轻却容不得一丝拒绝,但胖子根本不理,现在他满脑子的去找到大夫,然后给陈书予看病。
我他娘让你往前。rdquo;,啪。rdquo;陈书予扭身就是一巴掌,这巴掌清脆的打在了胖子的脸上,陈书予也摔在了地上,他费力的将自己翻到正面,他感觉自己体内的所有器官似乎都扭在了一起。
队率!rdquo;胖子连忙将陈书予扶着坐了起来,陈书予的背后已经是鲜血一片,而胖子的前面衣服也被鲜血给染得赤红。
陈书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根本不能算是信,只是一张纸折在了一起,拿着,帮我给阿洛。rdquo;胖子张着嘴,眼泪不断地从他眼角掉出,他想嚎啕大哭,但他不敢,陈书予的两眼空洞茫然的看着前方,将手伸向了前方,而他在右边,陈书予瞎了,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
接着。rdquo;陈书予没听见声整只手在前方乱点着,他已经不再咳血了,他整张脸已经尽失血色,胖子从他手里接过信纸,陈书予变得平静了许多。
快走吧,否则敌人追上来了。rdquo;陈书予的面容变得宛若孩童般平和,胖子将他扶上马,他们前方传来马蹄声。
是...将队率击伤的人,陈书予背后中了暗器,虽然还没有意识到发生到什么事,但胖子的直觉告诉他就是这个追过来的人。
杀了他。
胖子周身炸开了无穷的杀意,他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想要杀一个人,杀了他,我要杀了他,胖子的脑海里全是这句话,他已经红了眼睛。
可是,他要去找到大夫,救队率。
队率,我带你去找大夫。rdquo;胖子轻声安慰着陈书予,陈书予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他半阖着眼睛,胖子解开腰带将两人绑在一起,以免骑马的时候陈书予掉下去,他轻手轻脚的生怕用的力气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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