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施怒道,你!你放肆!我怎会杀害师父、残害同门?分明是你勾结魔教!rdquo;
贵妇人道,凌谦益,方掌门的为人大家都看在眼里,他不是这般人,倒是你与魔教狼狈为奸。rdquo;
凌谦益道,我是不是与魔教狼狈为奸且先不说,现在只谈这个案件。rdquo;
方施道,这一切不过是你的无端猜测。rdquo;
袁蝶宁心如死灰,仇恨的看着方施,无端猜测?恐怕不是吧。方施时常为我父处理公务,模仿字迹并不是难题。物证之事完全可以解决。通过刚才的对话,当日的不在场证明也不能作数。至于动机,当日我爹爹极为看重凌师弟,甚至有百年之后,立凌师弟为接班人的想法,我hellip;hellip;我也心属凌师弟,这两点已经足够促使方施做下这一切了。既能除了凌师弟,又能杀了我爹,直接当掌门,何hellip;hellip;乐而不为?至于宋师兄,恐怕只是无辜牵连。这个案件,你有能力,有动机,有时间。rdquo;
众人皆为震惊。这方夫人是在指认自己的丈夫?
方施表情十分伤心痛苦,师妹hellip;hellip;你!rdquo;
方施决然道,好,就算我有能力,有动机,有时间,这不过是把我拉下水,凌谦益难道就没有能力,没有动机,没有时间吗?他怎么摘的干净?rdquo;
宋妙妙想,方施这是已经笃定凌谦益百口莫辩了,哪怕能够说清楚方施也可能作案,但也说不清楚凌谦益一定没有作案。在现代社会,可以用疑罪从无洗脱,在古代可就难了。别人认为你有罪,用舆论或者地位高差不同的方式就可以压制你。
宋妙妙正在这般想着,忽见得那袁蝶宁已经抽出剑,指着方施了。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贵妇人大叫一声,方夫人。rdquo;
无论别人怎么看,无论凌谦益到底是否将自己摘干净了,在袁蝶宁心中已经坐实方施是凶手了。
袁蝶宁悲痛万分,我竟然误信你这贼人!rdquo;
方施就这么怔怔的看着袁蝶宁。
凌谦益目光骇人,一字一顿道,方师兄,我再问你,你又为何会去明城?rdquo;
明城?宋妙妙和方施皆为震惊。
方施咬牙道,明城?你hellip;hellip;李行元是你派来监视我的?rdquo;
凌谦益道,是,李行元是我派来监视你的。他和我的最后通信就在明城就结束了,此后我便再也联系不到他。rdquo;
我本来只是想从你身上查探师父之事,却未曾想到牵连出其他事件。方师兄,十年前,明城凌氏富商灭门惨案,你还记得吗?rdquo;
方施漠然道,什么凌氏富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dquo;
凌谦益冷哼一声,那为何在我放出关于杀了凌氏的杀手的相关消息之时,你竟会暗中打探,甚至不惜亲自前去查探?rdquo;
方施道,我就算去了明城又怎样?和凌氏富商有什么关系?rdquo;
凌谦益黯然道,因为你在十年前雇佣杀手灭了我满门,你灭我满门不过是为了替你父亲泄愤,仅仅是因为我父亲见不得你父亲方知府吞了灾民的救济粮,我父亲打开粮仓救济灾民,反而被你父亲敲诈勒索,不得不举报了你的父亲方知府贪污受贿罢了。rdquo;
原来竟然是这样!宋妙妙睁大了眼,这件事的真相hellip;hellip;宋妙妙想起来还没进万山派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谈论方施是个大官的儿子,但一直无人知道是哪个大官,宋妙妙之前还以为是方施低调不说hellip;hellip;凌谦益灭门惨案也是他做的hellip;hellip;
众人窃窃私语,这方掌门的父亲是个贪官,没听说过啊!rdquo;
我只听说是个大官,没曾想还有这事。rdquo;
hellip;hellip;rdquo;
方施斥责道,你胡说八道!rdquo;
方施仍然不愿松口,就算我父亲是个贪官又如何,你又怎样证明是我灭了你满门?rdquo;
袁蝶宁神色越发气愤,也不顾忌形象,大声道,方施,别人不知道,你以为我还不知道吗?你父亲就算那贪污灾民食粮的无良官员方知其,我爹爹当年见你年幼无辜,好心收留于你,你竟然做出这般禽兽不如之事。rdquo;
心爱之人袁蝶宁的剑离方施越来越近,方施忽然放弃挣扎,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师妹,我们多年的情谊,还是抵不过,抵不过这个小子,既如此,我就都认了。rdquo;
对他而言,刚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向袁蝶宁解释,向袁蝶宁证明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些事情是他做的,可是袁蝶宁已经一口咬定了这些事,深爱的人已经如此决然不再相信自己了,方施索性承认了这一切。
方施一把握住袁蝶宁的剑尖,袁蝶宁吓的把剑一扔,方施手上都是血,他一点一点的抚摸着手上的剑,鲜血被一寸一寸抹在了剑上,他抚着剑笑道,是!是!都是我!全都是我!杀害师父的是我,杀害宋师弟的是我,陷害凌谦益的是我。杀了凌谦益满门的也是我。凌谦益,你藏的也太好了吧,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是那凌家的孩子。rdquo;
几位前辈均面露震惊加嫌弃之色。
道长道,方掌门,真的是你?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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