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取出一条丝巾,将银钱一裹,慈眉善目rdquo;地说:小爷初来贵地,确实应该做人留一线,此事作罢。不过,下次再撞到小爷手上,那hellip;hellip;这点钱就不够啦!rdquo;
说着,又解开了胖贼的穴道,他就起身牵着那匹黑色宝马走了。
留下胖、瘦两贼面面相觑,然后抱头痛哭。苍天哪,他们赚钱rdquo;容易吗?
赵清漪回到酒楼,她点的酒菜已经凉了,正在这时忽然店伙送来热酒热菜说:小公子,那位爷请您喝酒吃菜。rdquo;
赵清漪抬头看去,隔了一桌,对面坐着一位新客人,浑身贵气,穿了一身蓝色方领胡袍,头上打着脏辫然后在头上聚拢成一束,用一个镶着红宝石的金冠扣住。大约这个时候不叫脏辫,北朔一带汉胡公子都流行做这样的打扮。
最重要的是,他帅!
然后,赵清漪心情愉悦,无论在何时何地见着大帅哥,感觉都会不错。于是,赵清漪举杯遥敬,帅哥扬着嘴角一笑。
赵清漪不是失礼人,就过去打招呼道谢,帅哥大大方方笑道:公子也是一人,不如坐下一起喝。rdquo;
甚善。rdquo;
于是两人拼桌了,赵清漪只吃得半饱,此时还能喝些,那位公子酒量也甚豪。
赵清漪内功深厚,也爱喝几瓶,但是到底是个十岁的孩子,知道酗酒对她的身体可不好,所以七八杯过后,那公子再给她倒酒,她就婉拒了。
那帅哥笑道:我见小兄弟身手很是了得,这酒量却是一般。rdquo;
赵清漪暗道:哪能人人都跟你喝水一样。
赵清漪道:我年纪小,我听人说小时喝多了酒,将来长不高。rdquo;
那帅哥笑道:你瞧我高不高?rdquo;
赵清漪一脸认真的模样,道:我瞧不出来,要不你站起来走两步,我便能瞧见了。rdquo;
遇上反套路的人,被不小心呛到的不止一个,这帅哥当然不可能和范伟一样真的就听赵本山的走两步。
帅哥道:我身高七尺有余,可我从小便爱喝酒。rdquo;
赵清漪说:南北不同呀,大夫说小孩子不能喝醉的。rdquo;
帅哥又岔开话题,说:朔北一带,马帮也是大帮派,你孤身一人,就真不怕?rdquo;
赵清漪说:我是不太懂什么江湖规矩,只知道人做错了事要付出代价。再说马帮要是就那两下子,有什么好怕的。rdquo;
帅哥说:听说马帮主一手五虎断门刀威镇朔北,可不是只有两下子。rdquo;
赵清漪道:难不成马帮中人就非要偷鸡摸狗吗?若是如此,他们敢找上我,我便为民除害。rdquo;
帅哥笑道:小兄弟好志气呀。在下姓凌,单名一个律字,冀州人士。小兄弟怎么称呼?rdquo;
赵清漪说:连青,价值连城的连,碧草青青的青。rdquo;
赵清漪虽然是无可救药的读写障碍者,但是知道的东西却是不少。凌氏也是一个地方士族,源于周武王的弟弟康叔。凌氏在冀州一带是大族,除了士族之外,许多分支出去的平民也算是冀州凌氏中人。看这人的气度,不是凌氏的嫡支,也是该是近支才是。
凌律显得心情愉悦,说:我从冀州游历到朔方,一路上所见人物,难有及小兄弟的。别说你这身功夫了,就是那汗血宝马也是常人一辈子也难有机会得到的。rdquo;
赵清漪暗道:这朔方城里有眼光的人可真多,这个年代小黑身上又不能装GPS定位,可别真被人偷了,她好不容易给它青蛙变王子rdquo;,勤勤恳恳当了这么久的铲屎官,最后便宜了别人,她不得怄死?
赵清漪又奇道:冀州和朔方风物应该相差不大,凌兄既然是游历怎么不去江南、巴楚一带看看不同风光呢?rdquo;
凌律表情微滞,又笑道:连兄弟说得有道理,但既然来了,不妨多呆一些时日,再往南不迟。rdquo;
凌律甚是健谈,从幽州风光谈到江湖武林,然后说起朝堂,赵清漪一路来除了遇上那被她崩坏的洁癖强迫症的原无极、还有帮过她一回爱凑热闹的蓝炎之外,从没有见过凌律这么有趣又帅的人。
当赵清漪听他说到朔方的一号人物定北侯朔方节度使赵铎是个英雄人物,语中自然带着崇敬之情,赵清漪心中忍不住欢喜。
原来我爹爹果然是这么牛逼的人呀!
不说十年前一战,赵将军能反败为胜,北狄人损兵败北;五年前西河一战,赵将军利用北狄左右两军将领不和,各个击破,再打得北狄功败垂成。rdquo;
赵清漪呵呵:侯爷当然是英雄,但是两国交战都不是好事,苦的还是两国的百姓。北狄耶律氏主动挑起战事,错的是他们。rdquo;
凌律道:我也听说过,其实hellip;hellip;北狄的皇帝也是想让百姓们吃饱穿暖。以前的皇帝是这样,新的皇帝也是这样。rdquo;
赵清漪说:为了让他们的老百姓吃饭就来抢我们的吗?那么他们就不叫朝廷,只是一伙强盗,是匪邦。如果世上的所有人都想靠抢劫杀人来生活,没有人种地,也没有人养羊,那么不管是贵族还是百姓,是平民还是军队,大家吃什么、用什么呢?就算北狄匪邦穷凶极恶,本事通天,中原江山都被他们抢尽、杀尽,他们也只是比我们多活一天。一个文明的朝廷,一个有抱负的君主,一定不是这样的。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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